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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烟波江上使人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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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呢?”朱蕾瞅着他,偏過頭說,“不過,我相信這個姓應是真的。

    ” “啊?”姓燕的眼睛裡顯示着詫異。

     朱蕾說:“最起碼,你還是一個誠實的人,因為你原本可以随便用一個假名字搪塞我,可是你卻沒有,所以我相信這個姓應該是真的!” 白衣人一隻手捋着胡子,點了一下頭:“你是個很聰明的姑娘,不過,且莫要過于自信了,要知道江湖上風險,人心可畏啊!” 說完這句話,他随即帶動手上缰繩,輕身前行。

    情勢的發展,已使得朱蕾暫時隻好跟着他了。

     不過,她也有她的主意,目前的順從并不表示就聽任他的擺弄,反正自己心裡總要放明白了才是。

     天色越發的有些暗了。

     附近幾處農舍,已點起了燈火,炊煙縷縷,卻是又到了晚飯時候。

     朱蕾在馬上左右盤想。

    實在說對于自己今天竟有這個膽子,跟一個陌生人一路同行有說有笑,卻不覺得害怕,不能不自覺詫異。

    可見這幾個月的江湖磨練,已把自己這個原是金技玉葉的身子,磨得剛強了,短短的幾個月,自己也曾經曆了生離死别――人生最悲哀的事,莫過于此,還會有什麼放不開?不禁又使她想到了簡昆侖,若是面前的這個人,換成了是他,那該多好? 轉念再想,自己一路上都在拖累他,此番逃出魔掌,貴在自立,總要自己站起來,不要處處依賴他人,再看見了他,也要他看看自己已不再是以前的那般嬌嫩荏弱…… 這麼一想,不禁在馬上挺直了身子,一下子仿佛強大了不少。

     卻是,一個念頭,忽然自心裡閃起,便是那日簡昆侖江上遇險,墜落江水的一霎,這時忽然地憶起,格外深刻,簡昆侖頗似為七老太爺一掌擊中,像是在中掌之後才墜落水裡的…… 一驚之下,她幾乎呆住了。

     馬兒繼續前行,由于白衣人的催動坐騎,朱蕾的馬也跟着前行。

     過去這麼長的時間,每一想起簡昆侖,朱蕾總直覺地認定他的存在,總沒有想到他也有可能罹緻兇險,眼前這個意念的忽然興起,宛若醍醐灌頂,直驚得她冷汗淋漓。

     “難道他已經死了?”這個念頭的忽然萦系腦海,差一點使她由馬上翻了下來。

     情緒的起伏,對于一個人的困擾,竟是如此之大,朱蕾這一霎簡直像被人抽走了骨頭那樣的無力,魂魄兒幽幽離體,隻覺着遍體發涼。

     “完了,完了……什麼都完了!”她在想,“要是簡昆侖真的……死了,我還活着……幹什麼?” 心裡越是急,眼淚也淌了出來。

     猛可裡,一片光華,泛自當前,敢情是來到了海口市街之上。

    卻見青石闆道大街,兩側商家林立,行人熙攘,雖不若昆明那麼繁華,卻也相去不遠。

    本地習慣燃點類如三角形的棉紙燈籠,一經懸起,前後銜接,宛若串串星辰。

     雲南原是我民族最稱複雜之區,居民除漢族之外,尚有苗族、拉祜族、彜族、哈尼族、傣族、景頗族……等多到數也數不清楚,各族衣飾風尚,更多不同,走在街上形形色色,有心駐觀,足能看得你眼花缭亂,至于各類雜樣小吃更是不盡一一,不一而足。

     前行的白衣人忽然勒住了馬,用手上竹鞭向着前面一座高大屋宇指了一下,“就是這家客棧,地方到了。

    ” 朱蕾才似一驚,打量那家客棧,倒似有些規模。

     門前紮着個孔樓,懸匾是海口老棧,幾個小夥子正自忙着收回來客的座騎。

     姓燕的略一打量,即向朱蕾道,“他們有人來了,若是問起,一切我回答,你别說話也就是了!” 朱蕾這一刻隻是盤算着簡昆侖的安危死活,聆聽之下,未置可否。

     卻見一個身着夏布長衫,手面白淨的買賣樣人,同着一個小夥計一路過來。

    眼睛望着白衣人,抱拳道:“燕……先生麼?小号接駕來遲……請勿怪罪!” 白衣人哼了一聲,點點頭:“房子都準備好了?” “燕爺放心,上房兩間,一切都安置好了!”白衣人又哼了一聲,回頭指向朱蕾道: “這是本門的一個貴客,不可怠慢,小心接待了!” “是是……”那人一連串躬身應着,轉向朱蕾打躬道,“小人尚喜奎,相公多多關照。

    ” 朱蕾含糊地應了一聲,即由對方親自牽着馬缰,導引前進,一直來到了海口客棧。

     這家客棧招牌甚老,規模又大,由于地當滇池濱側,水陸要沖,另外更有一項外人不知的隐秘,是以開張以來,生意極佳。

     當下朱蕾與那位燕先生,在夏布長衣尚喜奎的帶領下,進入棧門。

     卻見一列數人――本棧的主人、賬房、管事先生等匆匆自門内迎出…… “燕先生來了!” “燕大爺……” 稱呼不一,人人打躬問好,執禮極恭。

     姓燕的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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