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二十一回 人在魂牵梦系中

首頁
    心存引蛇出洞,把這個出手歹毒的第三者引出來的念頭。

     “簡昆侖,你已經受傷了,而且傷得很重,何必呢,你跑不了的,不如像上一次那樣,束手就擒的好……” 涼風習習,打地面上輕輕吹起。

     風勢時摻雜着一些血腥氣昧。

     時美嬌黛眉微蹙,心裡更加證實了對方就在當前不遠,由于林面極廣,風勢迂回,要想确定對方藏身之處,卻是極難。

    她卻又似有一種不忍于己的傷感,下意識裡總覺着向對方出手過重了。

     矛盾! 一面向對方施以詭計毒手,一面卻又心存不忍,甚而更有一抹揮之不去,萦系于心的清清情懷……這番感觸,真正矛盾極了,卻是連她自己也解不開、想不透是為什麼? 總之,眼前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眼前第一要務,卻是要生生活捉住這個簡昆侖,否則時機稍縱即逝,對方這個人可就萬難掌握,最重要的是,自己所加諸于他身上的仇恨,如果不能在生擒對方之後就近化解,以後将是更形劇烈,怕是永無化解之日。

     一霎時,時美嬌心裡充滿了矛盾,妙在這番感觸,以前還不自覺,竟似在眼前的一刹那間忽然滋生,帶給她意想不到的内心困擾,心裡越是淩亂,越是有一個強烈的願望,即是務必要把簡昆侖擒在手裡。

     人影翩跹。

     無音、無言雙雙現身當前。

     時美嬌心念一動,轉向二女道:“你們往兩邊給我搜,可不許再讓他跑了。

    ” 無音、無言聆聽之下,即刻轉身離開。

     時美嬌正待出聲試探,耳邊上卻再次傳過來疑為腳步的輕微聲音。

    較之先前,更為輕微,若非是時美嬌的精明機靈,換在别人,還真難以聽出。

     時美嬌心領神會,不由微微一笑。

    心裡盤算着:簡昆侖,這一次你可真的跑不了啦…… 思念微動,嬌軀已自騰起。

     她輕功極佳,當前所施展,為柳蝶衣苦心所造就的提升之術,雖然還不能達到柳蝶衣那等境界,揆諸當今武林,實已罕有颉颃。

     簡昆侖原與她不相上下,隻是眼前情形迥異,身上帶有劍傷,大礙真氣之運轉,全力較量之下,自較時美嬌略有不足。

     正是因為如此,時美嬌才自斷定,對方必然無能逃出自己掌握。

     那聲音在時美嬌快速追蹑之下,越見清晰。

    隻是速度極快,以時美嬌之功力,亦不得不全力以赴。

     如此一來,似乎距離已漸漸接近。

     林子裡越見黑暗。

     一陣子疾馳力蹑,足有數裡之遙。

     或許無音,無言,也都有所發現,若是時美嬌盤算不錯,依照她們姐妹所走方向,正好形成一個強力的包抄之勢,前邊的簡昆侖恰恰正當包抄之點,應是插翅難飛。

    隻是二女腳程萬萬不及自己之快,可能略遲才能抵達。

    黑暗中大可形成錯覺,吸引暗中潛伏的那個高手注意,自己便可從容趕上簡昆侖,将他先行擒到手中。

     時美嬌心裡很是得意,自認得計。

     她所以有此自信,實在是因為前邊的腳步聲,已為她完全把握,決計不會再容他逃開。

     一追一遁,霎時間,又已是百十丈開外。

     蓦地皓月當頭,敢情已置身樹林之外。

     眼前一片起伏山丘,竹籬、茅舍點綴其間,更有長方不一,粼粼波光的田畦,在月色照之下,一汪汪燦爛如鏡。

     不對…… 時美嬌心裡一動。

    她的眼睛也真夠尖,身子才一縱出,即看見一條人影,抄水而渡,借助于尺把高的畦中水稻,便自把身軀騰起,直向着側面山丘上落去。

     時美嬌一聲輕笑:“你想跑麼?”話出人起,宛如輕煙一縷,起落之間,抄過了眼前水田,已落身彼岸。

     時美嬌原以為對方在自己出聲一呼之後,必當奮身而遁,卻是沒有想到,情形剛剛相反。

     那個人竟自忽地站住不動。

     一連四五個起縱,時美嬌箭失也似的已來到了眼前:“簡昆侖!這一次你認輸了吧?” 再一次飛縱而起,有如燕子般的快捷,一起而落,已到了對方身後。

     一連六七個快速飛縱,勢子奇快無比――随着時美嬌猝然襲近的身子,雙手齊施,直認着對方簡昆侖肩上抓落下去。

     這是一手靈巧的七巧擒鶴手法,亦為飄香樓主人柳蝶衣所精心自創。

    厲害之處,在于一霎時間,端視對方之反應,可以做出七種不同的巧妙擒拿手法。

     更厲害的是,七種不同的手法裡,俱帶有真力拿穴之妙,可以在指尖與對方接觸的刹那之間,點封對方身上穴門,立即使對方動彈不得。

     卻是,這個簡昆侖端的不是易與之流。

     随着時美嬌落下的手掌,對方身子霍地快速一搖,做了一個奇怪的扭曲動作,便是這個奇怪動作,巧妙地避開了時美嬌七巧擒鶴的第一式力拿雙翅。

    緊跟着這個人刷地掉過了身子,湛湛目神,直逼時美嬌而視,卻沒有絲毫要逃走之意。

     這麼一來,倒使得時美嬌即将施展的第二式出手,突地自行制止。

     “你?” 誰說是簡昆侖? 一身黑色隐隐閃有亮光的絲質長衣――這個人也同簡昆侖一樣,有着高颀的身子,可是無論發式、神态都擺明了,他絕不是簡昆侖。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一點傷也沒有。

    雙目以下,為一方黑色絲巾
上一頁 章節目錄 下一頁
推薦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