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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 剑门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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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較容易,但無論如何他不能長久持續這樣的内勁施轉,他不清楚自己到底受了多重的毒傷,到底能支撐到什麼程度,他必須設法祛除這蘊于體内的要命毒素,所以,他隻有來尋白不凡。

     那塊朝天石果然便在“大仙腳”下像塊碩大的烏黑墓碑一樣豎立着,怕沒有三大多高,往上望去,在幽寂清蕩的夜空襯托下,特别有一股陰森肅然之氣! 何敢就坐在朝天石不遠處的一叢矮林裡,打客棧趕來此地,他約莫已等了個把時辰啦。

     本來,等人就是一樁既煩且躁的事,尤其等這個人來救命,而對方又根本不願意救命,枯候坐等,就更傷感情了;何敢心裡已不知咒罵了多少遍,探望了幾多次,卻也隻好乖乖等下去。

     淡淡的月光之下,終于有了動靜――一條人影疾如飛鴻般自斜刺裡掠到,一沾又起,半空一個旋身,毫無聲息的再度翻回。

     好俊的身手――何敢在想,那白不凡可真是靠蹦蹦跳跳起家,主子奴才全在這一項上練出了名堂! 月色暗淡中,那人一身青靛勁裝,瘦高的條兒,臉孔倒也白淨,他一邊四處張望,邊連續急促的擊掌,一次三下。

     何敢不稍慢怠,趕緊也還拍響應,一次三下。

     那人似是松了口氣,低聲發問; “可是熊哥?” 何敢怕出聲漏底,沒有回答,隻是悶悶呻吟一聲。

     對方臉上露出一股驚異之色,匆匆走進: “怎麼啦,熊哥?莫不成你也挂了彩?” 何敢哼聊着,又輕搖樹枝,以造成對方一種錯覺,表示他正在掙紮着朝近處爬動。

     那人立時一個箭步搶了過來,語氣十分關切: “傷得重不重?熊哥,可是那姓何的栽了你?!” 蓦然自樹叢中挺身而起,何敢笑呵呵的道; “不錯,是那何敢傷了你熊哥!” 摔立三尺之外,那人張口結舌,手足無措,一時之間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何敢非常友善的道: “不必緊張,朋友,你們的熊哥因為一點小意外,所以不能前來與列位會合,又怕列位焦慮,才托我跑一趟捎個信息――” 那人定定的看着何敢,過了片刻,才噓出一口氣: “閣下是準了” 何敢微微躬身: “我是何敢。

    ” 身子猛然震了震,那人暴退五步,雙手倏翻,一對精光雪亮的短劍已交叉胸前: “你,你,你……你真是何敢?” 拱拱手,何敢道: “如今四面楚歌,風聲鶴唳,冒充姓何的可是半點便宜不占,我既是何某本人,便隻好硬着頭皮自認不諱了,” 原本白淨的面孔已變得和那人的衣裳色澤有些相近――透青,這位仁兄半邊臉頰向上斜吊,說話之間,口齒竟有些不關風: “何……何敢,你你把能哥如何糟蹋了?” 何敢和氣的笑着: “他現在很好,身上免不了帶點小傷心痛,卻包管要不了命,你知道,你們那位熊哥皮厚肉粗,相當熬得住……” 那人雙眼亂轉,十分警惕的道; “你到此地來,可是有什麼打算?” 何敢笑道; “沒有什麼壞心眼,朋友,隻求會見白不凡一面。

    ” 那位朋友疑慮的道: “為什麼要見白大哥?” 何敢口氣略顯僵硬了: “姓白的能暗算我,陷害我,我就不能找他講個道理、評個是非?你們是幹什麼的?皇帝老兒的六舅,還是閻羅王的外甥?這麼個又橫又硬法?” 那人勉強技一絲笑容,幹澀的道: “這件事,我不能做主;何敢,你該明白,我們聽人使喚的角兒得憑上頭當家的交待,再說,白大哥又在你手裡受了傷,如今正氣在火頭上,越發不好招惹――” 何敢平靜的道: “我非得見他不可,事實上,你也非領我去見他不可!” 那人的兩邊太陽穴在急速鼓跳,連脖頸上的大筋也漲了起來: “如果我不應從?” 何敢又嘿嘿笑了: “恐怕你非要應從不可,我有許多法子會叫你應從――就如同我叫包達吐露真言一樣;朋友,你以為我是怎麼找來這裡的?未蔔先知?” 那人僵愣了半響,才沮喪的道: “看來你是不達目的不會罷休的了?” 何敢斬釘截鐵的道: “正是,而且你絕對逃不掉,朋友,雖然你輕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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