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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血肉黄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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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弟子‘不回劍’趙大秦?” 瞧着白不凡狼狽的模樣,趙大泰嘴裡不由“啧”了兩聲: “正是我趙某――白朋友,你好像發了點意外?” 白不凡已經發現站在門外的何敢了,他眼神極其冷硬的道: “藝不如人,活該要受這場教訓;趙大泰,倒不曾聽說你與何敢也是一條路上的,眼下你陪姓何的突兀到來,一定有事?” 趙大秦咧開了肥厚的兩片嘴唇,仿佛有意展示他那一口凸凹不齊的黃闆大牙: “找你呢,當然是有事,你我一不沾親,二不帶故,三竿子撈不着,五鞭子打不着,若是無事,我老遠巴巴晝夜登門做甚?隻希望你能賞個薄面,将麻煩擺平,我擔保何敢不會再找你索斤頭……” 白不凡的娃兒臉上浮現着一種詭異的老辣神形,他緩緩的道: “我得先知道是什麼事,才能決定有沒有商量餘地。

    ” 何敢一腳踏進房裡,火爆的道: “白不凡,你少他娘在那裡拿跷,依得我的脾氣,見面就剮人,還有這許多場面話可說?你使詐暗算于我,竟還敢端着人架子扮一個人樣的人?!” 白不凡毫不動氣,十分冷靜的道: “在江湖裡混,原就是這麼個名堂,孰是孰非,更是糾纏不清,我對付你,自有我的道理,你用不着怨恨,便如同我吃了你恁大的虧,也沒有什麼好怨恨的一樣!” “呸”了一聲,何敢怒氣上沖: “你吃虧?你吃虧全是自找,若非你歪點子動到我頭上,怎麼會招來這個後果?我這裡一腔怨氣還沒有發洩,你倒振振有詞的搬出春秋大義來啦?莫不成你暗算我乃是順理成章之事?我應該悶着腦袋受割挨刮?” 趙大泰适時往中間一站,擺出和事佬的姿态: “好了好了,大家都不用争不用吵啦,事情既已發生,要緊的是如何善後,将問題解決方為當務之急,是非孰屬,目前且不必追究――” 轉臉朝着白不凡,他又道: “我說白朋友,我們來找你的原因很簡單,所謂解鈴還須系鈴人,你用你所飼養的那些個毒蟲子螫咬了何敢,隻好麻煩你再把解藥拿出來救人,就此一事,然後咱們一拍兩散,誰也不欠誰的……” 白不凡先是沉默,然後忍不住笑了起來,更且越笑聲音越大,越笑表情越是得意。

     趙大泰沉下臉道: “你是娶了新媳婦啦?這麼個高興法?” 白不凡強忍住笑道: “我是高興,趙大泰,的确高興,我原以為根本沒有傷到何敢毫發,根本對他不曾造成丁點損害――而我卻挨了一頓好打,這口窩囊氣,憋得我幾乎吐血,現在我知道了,我雖吃了虧,姓何的可也并不囫囵!” 對面的何敢冷冷一笑: “你他娘陰着坑人,還有什麼好得意的?” 趙大秦忙道: “白朋友,如果這樣能使你心裡好過一點,你大可繼續朝下高興;如今既已曉得何敢也受了傷,該答應把解藥拿出來了吧?” 往後一退,白不凡大聲道: “解藥拿出來?沒有這麼容易的事!” 趙大泰一愣之後勃然色變: “這是什麼意思,白朋友?” 白不凡童顔如霜: “我也不是你們的朋友,決不是!” 何敢歎了口氣,慢吞吞的道: “姓白的有心打落水狗,妄圖乘人之危,趙老大,我看不硬上弓是不行的了!” 陰恻側的一笑,白不凡道: “任你們用什麼方法,隻要我不說出解藥的隐藏處,即使你們刮地三尺,也是枉然!” 趙大泰僵着臉道: “我們不須刮地三尺,因為我們不信通不出你的解藥來!” 就在方才白不凡出現的房門内,突然傳出一個仿佛金鐵碰撞的铿锵腔調: “好狂的口氣,奶奶的,咱家倒要見識見識,是誰有這等絕法!” 門簾再掀,走出來一位面如鍋底,大把赤髯的怪異人來,這人身着閃亮如緞的黑飽,腰間圍系一條三寸寬的金扣白玉帶,再襯以他魁梧的體魄,威武的容貌,委實透露着一股熱氣,一股幾乎摸得到,嗅得到的熱氣! 屋裡的數對目光隻一接觸,趙大泰已脫口長呼: “我的乖――這不是‘火韋陀’力向雙麼?” 何敢一顆心往下沉了沉,好像已經聞到麻煩的味道了,他沒有出聲,隻靜靜的注視着面前來意不善的“火韋陀” 雙目炯亮的瞪着趙大泰,力向雙笑得十分古怪: “我道是誰有這個膽量,在我白兄弟眼皮子下也敢如此耀武揚威,扮那一等的人王,原來卻是尊駕你――趙大泰,咱們久違了!” 趙大泰頗為沉得住氣,不急不緩的道: “犯不着再敲過門,力向雙,你窩在屋裡這一陣子,早就知道是我與何敢兩人,節骨眼上你才顯露全身寶相,分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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