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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以德报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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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會向他動粗?剛才是我糊塗,未能認清事實利害,惹你生氣,你千萬得包涵我……”潘三娘臉色稍微和緩了一點,慢條斯理的道:“你挨的那一劍,還記在人家何敢頭上嗎?”力向雙趕緊道:“冤有頭,債有主,捅我一劍的是趙大泰,又不是何敢,這筆帳怎會張冠李戴朝他名下記?三娘,你盡管寬念,我――”潘三娘打斷了丈夫的話,嗓門又轉為尖銳:“人家何敢說過啦,一對一的公平較鬥,起因又是為了那不出息的白不凡,你替姓白的大包大攬已有不是,印證的結果亦各有損傷,說起來誰也沒占便宜沒吃虧,你卻愣要不絕不休的往下糾纏,死鬼,你還講不講一點氣度風範?” 舐着嘴唇,力向雙結結巴巴的道: “三,嗯,三娘,你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潘三娘表情生硬的道: “什麼意思?你與趙大泰之間的梁子,錯不在人家,況且趙大泰又是何敢的好友,愛屋及物,不看憎面看佛面,就此了啦!” 力向雙抹了一把臉,低聲下氣的道: “了就了吧,你說了就算,我還有什麼轍?” 潘三娘道: “暈天黑地的,還不請貴客屋裡坐?站在這邊廂幹耗着好看呀?” 力向雙唯唯諾諾的轉身過來,形色相當窘迫: “何――嗯,何兄,這位想就是金鈴姑娘了,所謂英雄不打不相識,加上二位的德惠,我力某人先道謝,再緻歉,二位,且清屋裡奉茶。

    ” 何敢與金鈴正待客氣一番,潘三娘又開了口: “人家為了我的事整日本進粒米,奉一杯茶水就算表達心意啦?叫廚房先整頓一桌酒席出來,記得菜要豐盛,酒要佳釀,再把客屋打理清爽,好讓人家早點休息;多用點腦筋,别什麼事都要老婆操心!” 力向雙嘿嘿笑道: “你寬懷,娘子,這些事我自有安排!” 說着,這位一家之主開始大聲哈喝調度,将那幾個一直縮頭編腦的一幹下人趕得忙不疊的來往奔走,個個恨不能多生出兩條腿來。

     潘三娘延客進入大廳,這時廳内早已燈火通明。

    何敢目光倒覽,不由啧啧贊好――大廳布置,是一式的斑竹家具,一色的湖水綠簾墊相陪襯,彩澤清雅明爽,烘托得恰到好處,人坐在這裡,有一種特别甯靜澹泊的感覺,舒适極了。

     一個男仆剛剛奉上茶來,力向雙已匆匆進入,隻這片刻前後,卻有點神魂不定的模樣,沖着他老婆直使眼色;潘三娘眉頭一皺,不耐煩的道: “你又是怎麼啦?客人才坐下來,莫非你那桌酒席就弄妥擺齊了?” 力向雙幹笑一聲,朝潘三娘暗暗招手,潘三娘一面走過去,邊嘀咕着: “鬼頭鬼腦的,真是年歲越大,毛病越多……” 兩口子湊到門外,不知在說些什麼,聲音是又低又快――金鈴看在眼裡,無來由的心頭忐忑,她将上身微傾,低語何敢: “我覺得有點不自在,何敢,别又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何敢沉聲道: “一定是有什麼不對勁;你别緊張,這麼些風浪我們都過來了,無論再生什麼枝節,也就是那麼回事而已。

    ” 金鈴憂戚的道: “這樣驚惶無主的日子,還不知要過多久?有時想想,真不如死了好……” 何敢沒有做聲,本來想說幾句好死不如賴活着的話勸勸金鈴,卻又覺得多餘;人的求生意志宛如波浪起伏,也有高低潮之分,為要活下去所做的掙紮如若太過艱辛,便難免會興起悲觀的念頭,金鈴總是個女人,其耐力自較薄弱,但相反的,女人的情緒亦較易受到鼓舞,過了這一陣,心境便又不同了。

     這時,潘三娘已經由門外轉回,卻是獨自一個人回來,她的老公不知到哪裡去了。

     金鈴望着潘三娘,有些不安的道: “潘大姐,可有什麼不對?” 潘三娘形色陰暗,卻強粉笑容: “有點小麻煩,不關緊,我已經叫我們那個死鬼應付去了!” 金鈴小心的問: “可是有關何敢與我?” 在一側的矮凳上落坐,潘三娘低聲的道: “二位是否和‘八幡會’有什麼過節?” 金鈴颔首道: “不但有過節,而且怨隙極深,更明白的說,我們正在躲避‘八幡會’的追殺!” 何敢也接口道: “相信力兄早有所聞,當初那白不凡同我發生沖突,便是為了姓白的想陷害我,再前去‘八幡會’邀功領賞……” 潘三娘道: “二位與‘八幡會’的這一段,我是剛剛才知道,那個死鬼以前沒有提過……” 何敢笑笑,道: “力大嫂,如果真有什麼狀況發生,你無須替我們承擔,橫豎與‘八幡會’的梁子早就結下,而且是個死結,索性豁出去也就是了!” 潘三娘沉吟着道: “老實說,事情不大妙,‘八幡會’的第二号人物馬無生已經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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