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
“飲血食髓”見“剝皮抽筋”與“先奸後殺”截不住“南海飛鷹”,神色微微一變,厲喝一聲。
“躺下!”身形一竄而起,雙臂一抖,十指箕張,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抓向他的咽喉。
“啊……”衆人但見兩條人影一閃,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呼響起,“南海飛鷹”己如斷線風筝般的急墜而下,喉間狂噴着鮮血。
“飲血食髓”卻順勢一旋,不待他身子落地,雙臂一舒,将他接在懷中,低口狂飲着他急噴而出的熱血。
廳中之人多數從未見人飲人血,乍見之下不禁為之驚得呆了,幾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懷疑眼前殘酷的事實。
小男孩卻“啊”的驚呼出口:
“老爹爹,原來你還有一招飲人血沒傳我。
”
衆人猛醒,齊呼一聲:
“不好,魔頭殺人了。
”紛紛四竄而逃。
“飲血食髓”雙目兇光一閃,砰的扔掉“南海飛鷹”的屍體,冷喝一聲,“走!”閃身挾着小男孩,身形怒鷹暴隼般的疾彈而出。
“先好後殺”與“剝皮抽筋”見狀神色一變,運足十二層勁力,掌拳齊出,排山倒海般的卷向逃散之人,一連串撕心裂肺的慘呼響起,二人己在殺開一條血路疾追而出。
“飲血食髓”挾着小天兒,掠出大廳,方掠到前院,忽聞一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閣下亦恁大膽了,鬧事居然敢鬧到本樓來了。
”
“飲血食髓”一驚,循聲望去,赫然見三個十五六歲的少女,手抓利劍,一字兒攔在前面。
皆生得貌若天仙,美麗絕塵,身着雪白勁裝,雲髻高挽,卻冷若冰霜,渾身上上,透出一股寒徹人肺的冷氣與森森殺氣。
神色微微一變,旋即哈哈笑道:
“果然不錯,秦湘樓并非普通青樓,可惜老子七八年不在江湖露面,連黃毛丫頭也逞威,真是可笑之極,除非在床上撒嬌使嗔差不多,如要攔老子,還差得遠。
”
說話聲中,“飲血食髓”左手夾着小天兒,運足十成掌力,右掌一翻,橫掃而出,血魔掌一式“群魔食佛”幻出漫天掌影,攜強碩無匹的内勁,排山倒海般的卷向三個雪衣少女。
三個雪衣少女甫聞怪笑聲,已見漫天掌影排山倒海般的疾湧而至,冷叱一聲:
“魔頭找死。
”
身形一錯,同時旋起,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自三個不同的方向刺出奇快無匹,淩厲無比的一劍。
嚓!“啊……”蓬!三道寒光一閃,幾縷血花飛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呼響起,四人己在空中倏觸即分。
三個雪衣少女被”飲血食髓”強碩無匹的掌力震得暴退五尺,身表搖晃,玉顔泛自,雙目中閃爍着利劍一般的寒芒,嘴角滲出了絲絲鮮血。
“飲血食髓”飄落地上,身形搖晃如風中之燭,右臂己斷,後背與右腋各中一劍,鮮血狂噴而出,小天兒掉在地上。
雙目中閃爍着驚恐駭然的眼神,愣愣的注視着三個雪裝少女,幾乎有些懷疑自己的雙眼。
自己縱橫江湖一世,居然接不下三人一招,豈不是駭人聽聞,令人匪夷所思。
嘴角痛苦的抽動不己,驚得張口無言。
小天兒砰的掉在地上,―彈而起,見“飲血食髓”渾身浴血,痛苦不堪。
不禁神色驟變,驚呼出口:
“啊,老爹,你真沒用,連三個妞兒都打不過,看我的。
”
說話聲中,一雙小手連舒,閃電般的點了他創口四周的要害大穴,轉身注視着三個雪衫少女,就欲出手。
“飲血食髓”見狀大驚,深吸一氣,咬牙強忍創痛厲喝道:
“臭小子,不許胡鬧,她們是天殺劍的傳人。
”
“快走!””飲血食髓”話音甫落,背後響起一個焦急的冷喝聲,“剝皮抽筋”随後掠出,抱起他疾彈去。
與此同時,“先奸後殺”己挾起小天兒随後掠起。
三個雪裝少女一驚,見二魔随後赴到,不禁神色微變,冷叱一聲,“哪裡走。
”急提全身功力,就欲掠身攔截。
“放他們走!”就在此時,一個冷厲的聲音響起,三個雪裝少女一震,循聲望去,中年美婦已自樓上掠下,冷冷的注視着三人道:
“三惡已看出我們的來曆,速跟我叩見主人。
”
話音甫落,帶着三個雪裝少女直朝樓上掠去。
樓上那間精緻的小屋裡仍舊亮着燈,中年美女帶着三人推門而入,怯怯的注視着榻上的白發老妪道:
“禀主人,三惡己帶着小孩傷人而去。
”
白發老妪目冷如刀,冷冷的逼視着三個雪裝少女道:
“你們三人聯手,仍不能一招之内取‘飲食’的老命。
”
三個雪裝少女神色一變,點頭應了一聲“是”!螓首不語。
白發老妪冷哼道:
“小男孩十有八九是‘報應不爽’與‘雲裡飛仙”的雜種,白道中人自會找他們算帳,我們樂得靜觀其變。
”
中年美婦秀眉一蹙道:
“隻是屬下擔心三魔認出了我們的來曆。
”
白發老妪神色微微一變道:
“三絕速去跟蹤他們,如有異動,先殺掉他們,絕不留活口。
”
話音冰冷如刀,滿含森森殺氣。
“是!”三個雪裝少女點頭應了一聲,掠身而去。
白發老妪伸手摟住身畔的小女孩道:“我們走,”話一出口,帶着中年美婦掠出屋外,一連兒閃,己消失在茫茫月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