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搖頭苦笑道:
“我沒事,死不了。
”
一旁的老者搖頭歎道:
“好倔強的孩子,你強練血魔神功,已是血虧腎虛,如今功力耗盡,血将竭,腎将枯,還說沒事。
”
絕情嬌軀一顫,驚惶的注視着老者道:
“前輩,你怎麼知道,會不會治我天弟的病,尚請你救他一命。
”
老者身形一震,沉吟道:
“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不該死的,絕對死不了,姑娘又何苦難過,該死的縱是想救也救不活。
”
說着自懷裡掏出一個烏黑的小瓶道:
“我就送你一瓶千年寒血精吧,切不可再施用血魔邪功,一旦血竭腎枯,縱有靈丹妙藥亦是回天乏術。
”
話音甫落,右腕輕輕一揚,小瓶無聲無息的飛落到恨天的手中。
恨天握着小瓶百感交集,默默的凝視着老者良久道:
“多謝前輩大恩大德,但我恨天身負血海深仇,又隻練有血魔邪功,縱是拼着一死,也得報仇雪恨。
”
老者神色微微一變道:
“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道,你又何必急在一進。
” 。
語音一轉道:
“此處我也沒法住下去了,你們安心的在此住上一宿吧,天明之前,飛天盟絕不敢冒失來找你們二人的麻煩。
”
話音甫落,身形自凳上一彈而起,淩空一翻,穿門而去。
天己黑蓦色彌漫四合,茫茫的黑夜中泛着淡淡的慘白與徹骨的寒冷。
恨天目送老者身影消失,驚疑不定的凝視着絕情道:
“情姐,這位前輩是誰?說話高深莫測。
”
絕情點頭沉思道:
“倒有凡分象傳說中的‘無心怪俠’。
”
“無心怪俠?”恨大滿臉茫然道:
“好古怪的名字,人既無心,活着己失去了意義,他一定是個傷心人。
”
“心貧無欲皆有心,無心言能堪紅塵。
”絕情搖頭道:
“不知道,不過據說他的武功在心貧神丐與無欲禅師之上,但其人有如神龍,見首不見尾,江湖隻聞其名,見過他的人并不多。
”
絕情此言一出,恨天不禁驚得瞪大了雙眼,良久始回過神道:
“情姐,無心怪俠的武功真有如此之高,怪不得他競不将飛天盟放在眼。
”
“無心怪俠又号紅塵遺叟。
”絕情點頭道:
“就象是一個被紅塵中人抛棄的老者,孤苦伶訂,武林中事亦極少插手。
”
似突然想起什麼改變話題道:
“天弟,快将千年寒血精服下,我們就在此住一宿,天明再離開。
”話一出日,閃身關上門。
恨天默默的點了點頭,撥開瓶塞,借着火光一看,瓶内盛着如墨般烏黑的液體,此時疲憊乏力,也不猶豫,一飲而進。
千年寒血精入腹,體内頓有一種奇骨如肺的寒冷,難受至極,渾身禁不住的顫抖。
絕情乍見之下不禁神色倏變,驚呼脫口:
“天弟,你怎麼了。
”撲過去将恨天抱在懷裡。
“情姐,我好冷。
”恨大偎在絕情的懷中顫聲道:
“就象整個人摔在冰潭中一般。
難受至極,連心肺都似凝固。
”
“怎麼會這樣?難道那位前輩會害我們不成。
”絕情大驚失色道:
“我抱你到榻上睡一會,看是否有變化。
”
話一出口,橫抱着恨天直朝左側一道門走去,推門面進,裡而是考究的卧室,錦帳高挂,榻的右側放着一張古色古香的椅子。
絕情借着火光打量一遍室内的布置,把恨天放在榻上,蓋上錦被,匆匆關上門,關切的問道:
“天弟,現在感覺怎樣?”
恨天直冷得牙齒咯吱咯吱的打顫,仿佛連呼吸都幾欲凝固,體内的血液都是停止了流動,痛苦不堪,咬牙苦笑道:
“冷。
”
絕情芳心驚急交加,耳聞恨天牙齒咯咯相響,忍不住偎往錦被之中擁着他難過道:
“天弟,怎麼辦呢,你服的是不是毒藥。
”
提到“毒藥”,恨天不禁想起十年前被飛天老人欺騙之事,緊貼在絕情酥胸上低聲道:
“情姐,别難過,我與那位老伯無冤無仇,想來他絕不會騙我。
”說着咬牙苦撐,緘口不語。
絕情默默的摟着恨天,嬌軀不禁感到一陣陣顫栗,玉顔漸漸發燒,芳心深處有一種玄妙而旖旎之感,點頭不言。
二人就這樣相擁相偎在一起,室内顯得清幽甯靜,窗外靜寂無唯有二人粗細不勻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大約半過時辰過後,恨天忽覺徹寒的四肢百駭中湧起了一股溫熱的暖流,彌漫四溢,瞬息間流遍了全身,也不再感到寒冷,長長的籲了口氣低聲道:
“情姐,前輩果然沒有騙我,我好受多了!”
“真的。
”絕情驚喜道:
“害得人家擔心死啦,都是你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