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
老頭穿花衣亦是鮮而又少,老頭身貼花倒是從不多見。
使人乍見之下,猶覺得他不是有神經病,就一定是個變态狂。
但江湖中人隻要見之,卻是心震神駭,不敢正視,情不自禁的驚呼出口:
“飛花老怪!”
飛花老怪多情鬼,江湖武林仍縱橫。
“惡中三惡”風月婆,遇上不死脫層殼。
飛花老怪乃是亦正亦邪之人,一手暗器功夫妙絕大下,驚神位鬼,飛花一現,大驚地變,可謂其暗器手法之高妙,鮮有人能破。
飛花老怪的右側馬背上坐着的赫然是與之齊名的多情鬼,雖是在路途之中,懷中依然坐着一位二八年華的妙齡少女,生得眉目傳情,裹着一件殷紅的貌袍,臉若桃花,眉似春山,不時的撒嬌使嗔。
多情鬼,總多情,情至多時心年青、不時的攬着妙齡少女的柳腰,含笑吻着她的櫻唇,似毫不顧忌旁人的言語與笑話,其後跟着兩騎,馬上之人正是昨夜狼狽而逃的“飛天三傑”中的多情傑與陰險傑。
一行五人四騎,轉眼間己馳到古鎮上,飛花老怪倏的勒住疆繩指着古老的客棧道:
“花兒,就是這裡。
”
陰險傑點頭道:
“師父,就是這家客棧,昨日我們三人在此吃了那小子的癟,如不是顧忌那個莫測高深的老頭,合我們三人之力,一定能擒下那對狗男女。
”
話音甫落,唏幸幸一聲勒住缰繩人身表自馬背上一彈而起,淩空一翻,潇灑的飄落在店門前。
“不理你,得了便宜還賣乖。
”少女玉頰微微一紅,輕嗔一聲,偎入了多情鬼的懷中,一副風情無恨,嬌羞難禁之态。
二人調情取笑間,飛花老怪己帶着陰險傑與多情傑破門而人,遊目四顧,室内空蕩蕩的,并沒有半點人影。
室内顯得出奇的甯靜,飛花老怪不禁蹙眉道:
“難道那老家夥溜走了,可那臭小子又去了何處?”
多情傑一震道:
“我們沿途都暗中布有人馬,如臭小子溜走,又豈無半點信息之理。
”說話間轉入卧室之内,早已是人去室空。
伸手朝被中一摸,仍有溫勢之感,不禁脫口道:
“前輩,他們果然溜走了,剛走不久,被子仍是暖的。
”
飛花老怪冷哼一聲,帶着陰險傑掠身而出,見多情鬼與妙齡少女相依相偎的纏綿在一起不禁怒道:
“老鬼兒,你有幾代人沒沾女人了。
”
多情鬼雙眼一翻道:
“老花幾,你是不是呷醋,找不到兔兒找老夫出氣。
驚吓了我情兒,我找你拼命。
”
飛花老怪冷笑道:
“如連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都打不到,老夫不要你的狗命,你最好解下褲帶自盡,免得在江湖招搖現眼。
”
多情鬼暗驚道:
“鴿子都飛了,你窮嚷一氣有何用,還不快追。
”
話一出口,雙腿一夾,駿馬啼幸幸一聲嘶鳴,鐵蹄飛揚疾馳而去。
多情傑見狀,急飛上坐騎,縱馬追去。
陰險傑不禁詢問似的注視着飛花老怪道:
“師父,我們跟不跟上去。
”
“跟去個屁。
”飛花老怪沒好氣道:
“此去少林,那小子絕計不會再回去。
如入湖北,沿途都有本盟中人監視,那小子絕不會料不到。
”
頓了頓道:
“他們即有可能南下入江南,我們追去。
”
話一出口,帶着陰險傑縱身上馬,兜開缰繩,馬鞭一甩,啪的一聲,駿馬齊聲嘶鳴,如飛而去。
古道上響起一陣得嚓得嚓的馬蹄聲,濺起兩股雪未,四處飛散。
飛花老人一行方消失,恨天卻與絕情自一條小巷裡轉了出來,身形奇快一連幾閃,掠人老店中苦笑道:
“情姐,我說得不錯吧,如飛天盟的人在此找不到我們,必定會四處追我們。
”
絕情眼解凝優道:
“我們如在這裡呆着,如飛花老怪與多情鬼折回來,以我們二人的功力,豈不是坐已待斃,還是盡快離開為當妙。
”
恨天沉吟良久道:
“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料兩個老怪估計不到我們有如此大膽,竟然沒有離開這裡。
”
頓了頓道:
“隻要我們不露出半點破綻,絕不會引人生疑。
”
絕情勉強的點頭道。
“隻是怕他們發覺我們離去不久,一定走不出多遠,半途折回。
”
頓了頓道:
“飛花老怪與多懷鬼皆是老江湖。
”
“女娃兒倒是十分知道老哥哥的心啊。
”絕情話音南落,門外忽然想起了一個蒼老而輕薄的聲音:
“何不乖乖的跟老哥哥走。
”
二人乍聞之下不禁神色倏變,渾身暴顫,霍然轉身,多情老怪不知何時己擁着那個妙齡少女出現在門口,似笑非笑的注視着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