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五髒六腑全都翻轉,鼻子歪在了一邊,玉顔刷的冷青,冷叱一聲:
“老妖婆,本姑娘先宰了你。
”話一出日,陡提全身功力,就欲出手。
風月婆淫态百出,恍若未聞,捧着恨天蒼自如雪的臉親了親道:
“臭丫頭,我老人家隻對男人感興趣,念在你是女人的份上,饒你一次,下次如敢再對我老人家無力,可當心人的狗命喲。
”
嗲聲嗲氣的說着,橫抱起昏昏糊糊的恨天,掠身而起。
妖風傑冷哼一聲,锵的還劍如鞘,掠身追去。
絕情乍見風月婆抱着恨天而去,芳心頓如針紮刀刺,血滴心頭,悲痛欲絕,銀牙一挫,冷叱道:
“老妖婆,把人留下。
”
提足全身功力,掠身疾追而去。
風月婆功力奇高,抱着恨天,輕如無物,與嬌風傑一連幾閃,已到了百丈之外。
絕情連翻激戰,功力消耗不少,此時悲痛怒憤攻心,輕功難以發揮至極限,追出百丈外,已然失去了兩人的影蹤,不禁焦急異常,苦不堪言。
咬牙強抑心中的悲痛暗思:
“風月婆武功奇高,自己縱是迫去亦救不了大弟,得去尋一位前輩救他。
”
意念至此,不禁想起了古鎮上見過的‘紅塵遺老”,尋思道:
“那位老前輩似對天弟不錯,如今他功力消失殒盡,瀕臨血竭賢枯的死亡邊緣,除了老前輩,天下怕無人救得了他。
”
意念至此不禁犯難發愁道:
“前輩昨夜突然離去,又在何處去找他呢?”
思忖之際。
哀然一歎道:
“隻有碰運氣了。
”
話一出口,酸淚己潛然流下,彈身而去,一連兒閃,己消失在茫茫雪野中。
※ ※ ※ ※ ※ ※ ※ ※ ※ ※
天已黃昏。
雪正寒,一陣刺刺骨的寒風卷過,給人一種徹骨人肺的寒意。
嬌風傑跟着風月婆一口氣馳出二十來裡,不禁嬌喘籲籲,香汗涔涔,寒風拂面,秀發飄飛,也不禁感到一陣陣寒冷。
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嚓道:
“師父,幹脆把這要死不活的臭小子殺了幹淨,帶着他反是負累。
何況盟主說過,死活勿論。
”
“臭丫關,你倒聽飛天老人的話”風月婆冷哼道。
“這臭小子落在為師手中,就是為師的人,殺與不殺全在為師,關你何事。
”
嬌風傑芳心一驚,深知師父淫蕩成性,凡是自己看中的男人從不會放過,玉顔倏的一紅、不禁羞赧道:
“師父,難道你對這臭小子亦感興趣不成,一張臉蒼臼如雪,令人見了就作嘔。
”
“知師莫若徒!”風月婆玉顔一紅,就有如一位害羞的大姑娘,羞羞赧赧道:
“為師在風月場中混了一生,從未見過如此古怪的男人,此小子雖然臉色蒼自,卻是骨格奇佳,要是你小蹄子知道他的奇特之處,隻怕要與為師争了。
”
嬌風傑玉頰紅暈更盛,倏的紅到了耳根,方欲開言,忽然瞥見前面五丈處的道中坐着一位老者,白發皤然,身着陣舊的青抱,面向夕陽,一動不動,就仿是沉醉在如血的晚霞中一般,不禁驚“咦”道:
“師父你看,此人有些古怪。
”
荒野,古道,夕陽,黃昏的老人坐在黃昏的雪地上。
大正黃昏,夕陽如血。
人已黃昏,心靜如止水,相互輝映,形成一道奇特而孤凄的風景。
風月婆乍見之下身形微微一震,旋即冷笑道:
“故作神秘,想畢是有些不識趣的糟老頭,想吃為師的豆腐,可惜男人壯年正好,為師對糟老頭倒胃口。
”
“風月場上空風流,人老珠黃不知羞,真是可悲可歎複可笑。
”
風月婆話音甫落,忽然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飄入耳内,不禁神變,胸中怒火暗生,雙目寒芒一閃,利刃般的逼着道中的老者冷喝道:
“老匹夫,你含沙射影的罵老娘,當心老娘拔了你的牙。
”
“黃昏之時做老娘,八十三年抱娃娃,倒是天下奇聞。
”
風月婆話方出口,老者頭也不回的啟口道:
“風月無限,無流無種,如是淫蕩女人有兒子,倒不知道跟誰姓,變成有娘無父的可憐兒。
”
老者此言一出,風月婆直氣得渾身暴顫,厲叱一聲:
“糟老頭,你敢戲弄老娘,老娘劈了你。
”
話一出口,身形一彈起,左手挾住恨天,右臂一抖,貫足十層功力,排山倒海般的拍向他的頭上。
老者似渾猶未覺,一動不動的坐在夕陽中,直到風月婆的右掌距他頭部隻有五寸的那一寸,他幽靈般的一旋而起,雙臂一錯,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奪過恨天翻彈而去。
風月婆縱橫江湖一生,從未遇到過如此厲害的對手,但覺拍出的掌有如牛毛沉人大海,不禁内心大駭,神色倏變,暗呼:
“不好,這老頭有此怪異。
”
思忖間,乍見人影一閃,手中的人已然失去,不禁驚然動容,掠身翻彈而去,已見老者挾着恨天到了五丈之外,不禁渾身暴顫,幾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雙眼,怒喝一聲:
“老鬼,你敢搶老娘的人,有種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