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天夜使既然到了何不進來坐坐,我老弟今夜做了父親,你們也該未喝杯喜酒。
”
仇臣說話間暗運内氣,語音鎬铿有力,直震得屋上塵埃簌籁而下,似在暗示内屋的仇遺世夫婦。
牛大娘卻吓得渾身顫栗,臉色泛白,哆哆嗦嗦的坐在一旁,說不出話來。
“應該,自然應該,飛天前使生了個胖兒子,我們共事三年,喜酒不喝,至少亦該來喝一杯餞行酒,否則過了今夜,陰陽相隔,要想陪美麗絕塵的‘雲裡飛仙’喝一杯,怕隻有到夢裡了。
”
仇臣話音甫落,飛天夜使陰陽怪氣的聲音突然自屋脊上響起:
“隻是我這個做叔叔的來得匆忙,沒有備禮物,聊惜一個丫環之頭充數,尚望笑納。
”
仇臣不禁大驚,臉色一連數變,嘴角抽動不異。
心中深知飛天夜使的厲害,輕功獨步武林,長有一雙視黑夜如臼晝的鷹眼,出入有如鬼魅,讓人防不勝防。
震驚之際,忽聞砰的一聲,一物己破窗而入,擲到地上,赫然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面容顯得那樣熟悉與恐怖。
“啊……是莺姑娘。
”牛大娘乍見,神色倏的泛上死灰,就如見到了鬼畦一般,驚恐惶然的顫聲道:
“這……怎麼可能……”
仇臣乍見丫環鮮血淋淋的人頭,不禁震驚異常,心膽皆怒,氣得渾身顫抖,良久始舒過一口氣苦笑道:
“飛天夜使心狠手辣,兇殘成性果然名不虛傳。
居然對一個毫不會武功的丫環下如此毒手,不覺得有失身份?”
“過獎了,仇老鬼,本座與‘飲血食髓’比起來,自遜三分。
啊……”仇臣話音甫落,飛天夜使的聲音突然自右側的廂房頂上響起。
乍聞之下,心中不禁驚震于其輕功之高妙,居然行走不帶半點風聲。
正 自 焦慮異常之際,蓦聞一聲驚呼響起,門己無風自開,仇遺世己滿臉鐵青的疾步而入。
手中赫然握着他那柄寒氣森森的報應刀。
刀長五尺,寬五寸五,鋒利無匹的刀鋒閃爍着一抹殷殷的鮮血。
仇臣乍見不禁暗松了一日氣道:
“老弟,飛天盟的人找上門來了。
”
仇遺世點了點頭,雙目閃爍着利刀一樣的寒芒,冷如冰霜一般的凝視着地上丫環鮮血淋淋、恐怖之極的人頭道:
“莺兒死了,可惜兇手并沒有遭到應有的報應。
”
仇臣不禁驚然動容,震驚不己,心中十分明白,放眼至今武林,能接得下“報應不爽”“報應一刀”的人已少而又少,飛天夜使居然能從他刀下遁走,豈不是一件駭人聽聞之事。
神色倏的變得凝重,凝視着仇遺世苦笑道: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我們是不能再在這裡住下去了。
”
仇遺世點了點頭,注視着面泛死灰的牛大娘道:
“大哥,牛大娘是無辜的,你先送她回去吧,隻要飛天盟的高手沒有到齊,一兩個飛天使者還不敢明目張膽的向我挑戰。
”
“老弟多加提防。
”仇臣點了點頭,扶着顫抖得說不出話未的牛大娘道:
“牛大娘,我們家出了點事,我先送你回去。
”
“是……是……”牛大娘戰戰兢兢的點了點頭,驚恐駭然的瞥了仇遺世一眼,跟着仇臣直朝門外走去。
仇遺世雙目中閃爍着利刀一般的仇恨與怒火,一聲不響的目送二人消失在門外茫茫雨夜之中,一聲不響的直朝内屋走去。
他每邁一步都踏得很慢,很沉重,似極吃力似的,就如走在生命的死亡線上一般。
司徒飛燕握着自己的成名暗器――“飛燕剪”,全神貫注的坐在床上,見丈夫開門而人,暗松了一日氣道:
“世哥,飛天盟來了多少人?”
仇遺世搖了搖頭道:
“不知道,隻要飛天六使不到,我相信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安全離開這裡。
”
“飛天六使,”司徒飛燕花容倏變,分娩失血的臉色驟的變得慘白,情不自禁的倒抽了一口涼”氣道:
“飛天七使一向各行其是,想來不至于聯手對付我們吧。
”
司徒飛燕本是飛天盟飛天七使中的飛天前使,深知其餘六人武功的厲害與手段的毒辣。
放眼當今武林,如是六人聯手,天下将鮮有敵手。
乍聞之下又豈能不心驚神駭。
仇遺世自聽到飛天夜使的尖笑聲就已奇快的摘下報應刀閃電般的穿窗而出,但仍未有救下丫環,心中悲憤怒恨交集。
面色凝重的握刀坐在榻緣道:
“這次有可能他們破例了,否則飛天夜使一人絕不敢來驚動我們。
”
司徒飛燕渾身暴震,尚未開言,一個熟悉而惡心的語音自窗外響起:
“仇爺真是有未蔔先知之能啊,不是與奴家心有靈犀一點通,知 道 奴 家 來替你送終了吧。
”
語音輕桃刻薄,刺耳之有。
司徒飛燕乍聞之下不禁心顫神栗,暗呼一聲“花十娘!”本能的伸手将熟睡的嬰兒抱在懷裡。
仇遺世似早巳料到花十娘會出現,雙目中殺機甫盛,穩如泰山一般的坐在榻沿,利刀一般的逼視着窗外從鼻孔裡冷哼道:
“就憑你飛天晝使就想動本夫婦,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