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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相思情最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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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人物,還值得他擺鴻門宴?” 缪千祥道: “小心點總沒錯,許是他眼看攔不住咱們相親相愛,一氣之下,設計了什麼圈套誘我朝裡鑽也不一定!” 韋秋娘臉兒一紅,又羞又惱: “你在瞎扯些什麼?難和你相親相愛了?真不害臊――我問你,晚上你是來也不來?” 略一遲疑,缪千祥隻有點頭: “來,沖着你我也要來,恁請你老舅要吃我的肉,啃我的骨,布下奇門八卦陣,我亦非來不可,刀山上得,油鍋下得,還在乎這點小風險?” 韋秋娘眉梢子一揚,口氣帶着椰榆: “聽聽吧,不過我舅舅請你去吃一頓飯,你這德性居然是一派慷慨赴難的悲壯法,小題大做,不知表的是英雄氣短,還是兒女情長?” 缪千祥苦笑道: “昨晚上你舅舅才像兇神附體似的當衆給了我一頓生活,今天卻又前據後恭的來請我吃飯,秋娘,你叫我如何往好處去想?” 韋秋娘笑笑,道: “我看舅舅不像有什麼惡意,不但沒有惡意,似乎還心事重重的樣子,他不肯告訴我為什麼要找你,我也不敢多問,千祥,你去了不就一切明白啦?” 缪千祥忍不住道: “會不會是,呢,為了談我們兩人的事?” 韋秋娘垂下視線,輕聲道: “我怎麼知道?” 左手握拳擊向右掌,缪千祥正是“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壯烈情懷: “不管他打的什麼譜,我準時赴約便是。

    秋娘,這種飓尺天涯,可望不可及的相思滋味我是受夠了,今晚上,我就要和你舅舅說個分明!” 韋秋娘欲言又止,隻殷殷叮咛了幾句,翩然自去,缪千祥送出門外,直等韋秋娘走得沒了影兒,他還站在門邊,滿腦子亂草般不知從何理起。

     朱胖子的舉止透着直,不知葫蘆裡賣的是什麼悶藥。

    缪千祥仿佛心間打着結,他望着天色,一時裡倒希望辰光過快點,早些見着朱胖子,也好早些把結解開…… 幾樣小菜,一壺老酒,酒菜擺置在跨院後的小廳裡,朱端坐在桌子上首,缪千祥坐在他對面;燈光搖曳中,朱端的一張肥臉神色晦暗,陰沉沉的。

     這地方缪千祥還是頭一次來,他好奇的向四處張望着,沒注意主人的表情不對,心裡隻盼望整治好酒菜就退進屋内的韋秋娘能再出來一次。

     幹咳一聲,朱端親自為缪千祥斟滿了酒,雙手舉杯笑得十分勉強: “來,千樣,這一杯,我先敬你――” 缪千祥連道不敢,一口把酒幹了,朱端拿起筷子,虛虛讓着: “吃菜,吃菜,臨時請你過來,沒準備什麼好東西,你可别嫌棄才好……” 夾起一塊雞凍塞進嘴裡,缪千祥多少有股怪怪的感覺,他心口不一的道: “哪裡哪裡,大叔大客氣了,平時想來拜谒大叔,又怕惹大叔生氣,幾次硬起頭皮,卻隻敢在門外徘徊,今蒙寵邀,實在惶恐……” 朱端呵呵子笑着,卻毫無笑的内涵,那腔調聽在缪千祥耳中,竟似在哭;朱端一時不曾接話,缪千祥也不知道該再說什麼好,兩個人面對面的笑,笑得氣氛很僵。

     于是,缪千祥又夾了一筷蔥烤鲫魚送進嘴裡,一邊咀嚼,一邊還繼續扮着笑容。

     朱端放下筷子,直愣愣的盯着缪千祥瞧,他是瞧得如此專一審慎,不禁令缪千祥内心打鼓,暗忖着這胖子莫不成腦袋裡岔了根筋? 好半晌之後,朱端蓦地沒頭沒腦問了一句: “你很中意我們家秋娘?” 料不到是這麼個單刀直入法,缪千祥臉上的笑容像是抹着一層漿糊,半濕不幹的繃得難受;他咽下口裡的魚瀝,聲音濁重: “不瞞大叔,我不止是中意,簡直想她想得快瘋了!” 嘿嘿笑了起來,朱端兩頓肥肉都在顫動: “好,好,這就好辦,這就好辦……” 缪千祥迷惑的道: “大叔的意思是?” 朱端先替缪千祥再斟上酒,才雙手疊腹,迷着眼道: “你,呃,有沒有心要秋娘當老婆?” 缪千祥直覺感應到對方話裡包涵着其他不可解的意義,卻沖口道: “當然有心娶她,還望大叔成全。

    ” 嘴裡這麼說,他兩眼也正望着朱端,下意識中,明白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朱端潤了潤他肥厚的雙唇,慢吞吞的道: “千祥,你哩,雖說長得太高馬大,一身結棍,頭是頭,腳是腳,像個人模人樣,但可惜出身太低,又沒什麼家當,我們秋娘自小矯生慣養,固然是她爹娘死早了,卻在我的拉拔下沒吃過一點苦,受過一點罪,我疼她愛她,猶如已出,如果把她許給了你,好比一朵鮮花插牛糞,太也委屈了她!” 又來了不是?這一套!缪千祥氣往上湧,卻警惕的自我克制,嘿嘿笑着: “錢是人賺的,财是人攢的,大叔,我還年輕,朝後的時光長着,金山銀山不敢說,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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