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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破土龙从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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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了人,那些人一個個勁裝疾服,虎背熊腰,手上的兵刃在火光的反映下娼煙生寒,卻是靜肅無嘩,陣勢森然,數一數,怕不近二百餘口! 缪千祥也伸頭看得分明,他不禁氣急敗壞,一張圓臉都走了樣: “我的親娘,這不是吃人家包圍啦?如此光景,還指望朝哪裡逃去?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自投,算是作的哪門子孽啊……” 低斥一聲,汪來喜闆着面孔道: “兄弟們全是為你的事才落得這等進退維谷,才陷入眼下的困境,别人都不埋怨,你還有什麼好嘀咕的?” 缪千祥亦立即意識到自己的失言關态,免不了又羞又愧,正待加以解釋,塔外面已有一個雄渾粗實的聲音,字字着力的傳揚上來: “朋友們好本事、好膽量,竟敢夜闖‘雙老閣’、暗潛‘巧真塔’。

    朋友們既有這等膽識,何不露個面出來讓我們瞻仰瞻仰?也好拜認一下是哪一路的高人?” 姜福根“喀噎”一咬牙: “他娘,明火叫陣啦!” 汪來喜往塔眼湊近,輕聲道: “我來應付他,先把情勢暫且穩下來再說。

    ” 清了清嗓門,他露出半張臉去,提着氣吆喝: “下頭發話的是哪一位?” 在塔底周遭的燈火煤亮中,一個卓然獨立的金袖大漢仰起面孔,由于距離太高,僅能約略看出那金袍人蓄着一把赤焰般的紅胡子: “我是向繼終,‘雙老閣’護衛首領,道上朋友稱我為‘金戈’,不知尊駕是否亦有個耳聞?” 有個耳聞?汪來喜和他的衆家兄弟們不但是素仰已久,更且覺得如雷灌耳,乖乖,姓向的可是竹蘭雙老手下第一員大将哩,瞧那番氣宇威風,果然透着不凡,汪來喜扭回頭來,沖着大夥低聲道: “是姓向的出面了,該怎麼說?” 楊豹緊張的道: “怎麼說都好,來喜,你看着應付吧!” 汪來喜于咳一聲,又湊近塔眼: “呃,原來是向老大,真叫久仰了,今晚得以識群,也算幸會,隻木過,嘿嘿,場面和時間上有點不對付……” 話說得尴尬,聽的人心中自然有數,卻是七情不露,極為穩練的道: “朋友何不亮個萬兒?還有其他幾位,也請一并引見引見!” 汪來喜暗裡咒罵,表面上打聲哈哈: “人呢,都該有名有姓是沒有錯,向老大,但此刻在下我卻不便洩底,并非是畏首畏尾,實乃形勢所逼,還請向老大你包涵則個!” 塔底下,向繼終緩緩的道: “尊駕現在不說,我亦無須勉強,因為早晚能叫你說,而且是徹徹底底的說;尚有一問,各位是自己下來,還是要我們上去請各位下來?” 汪來喜手心出汗,硬起頭皮發一聲笑,嗓調嘶啞得像在同什麼無形的壓力掙紮: “向老大,你不想想,你們上得來麼?” 向繼終暴笑如雷,泰山笃定的道: “我們上得來,朋友,但我們上來與你們下來,其中的待遇大有分别,至少見面的當時會有愉快和大不愉快的差異,各位考量考量,敬酒總比罰酒容易下咽,錯過機會,就後悔莫及噗!” 貼在塔眼另一側的姜福根,忍不住低聲罵道: “聽聽這姓向的一番屁話,簡直打門縫裡看人,把咱們看扁了!” 楊豹忙道: “來喜,告訴姓向的我們要商議商議方能決定,先磨他一陣再說!” 汪來喜将言語傳下,下面的向繼終卻十分老辣,回答得毫不含糊: “可以,但我隻能給你們半姓香的辰光商量,過了時間,立即入塔拿人,決不延宕!” 汪來喜操了一聲,口沫四濺的喝吼: “你放心,包管限期内有回話――” 楊豹已經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他不停搓揉着兩隻手,連聲道: “怎麼辦,這可要怎麼辦才好?” 姜福根臉色鐵青的道: “怎麼辦都行,就是不能投降,‘仙霞山’上的好事決難重演,運氣不會老跟着我們,如今全指望我們的‘巧班才’出點子,且看他的主意吧!” 汪來喜像是下了決心,聲音從齒縫中逼出來: “我們逃!” “嗤”了一聲,姜福根斜吊起眼珠子: “說得容易,誰不知道該逃?卻是怎麼逃法,往哪裡逃上?” 汪來喜不再多言,迅速從配置在後腰間的囊袋中掏出一條寬約三寸,長逾九尺的灰色帶子來,這條似皮若膠、彈性極強的帶子,兩端各連得有一枚寸許長短的螺釘;他手掂帶子,走到塔眼之前打量着兩側的距離角度,又自靴簡内摸出一把小榔頭,分将帶子兩端的螺釘敲入牆縫,再加旋緊,帶子便形成弓弦狀平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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