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心,武林盟在你領導之下定能振威江湖,使綠林小人喪膽懾服。
”
嶽雲鳳搖頭道:“不,我沒有那種才華擔當武林盟主。
”
姚秋寒輕聲歎息一聲,道:“目前咱們沒有時間争辯這些事情了,咱們身陷沼氣迷霧之中,最好要想出方法走出這裡。
”
嶽雲鳳輕嗯了一聲,道:“欲要脫出這片沼氣之地,大概不會太困難。
姚相公,請拔出那柄無名飛龍劍試一試。
”
姚秋寒聞言心頭一震,道:“嶽盟主,你要我拔出寶劍做什麼?”
嶽雲鳳道:“家父在世之時,我曾聽他談起過這柄寶劍珍貴之處,能僻奇毒,掃蕩邪氣,端的是柄奇異珍寶。
”
姚秋寒半信半疑的道:“當真有這一回事嗎?”
他口裡雖然說着,手下卻不稍閑,“铮!”地一聲,一弘明月秋水已然出鞘,精光閃耀。
無名飛龍劍一出鞘,立刻産生一件奇異現象,原來此劍,在通常地方,隻是寒光耀目,明亮奪人,但這時候,這柄劍在白茫茫霧氣中顯得更加明亮,尤其是冷芒指處,四面八方的霧氣,有如蒸水一般,翻翻滾滾,四下飛散,竟然一丈方圓内,煙消雲散。
姚秋寒驚得“唉”了一聲,道:“此劍真是天下絕無僅有一柄名劍。
”
嶽雲鳳微微一笑,道:“現在咱們假借這柄寶劍寒光,渡過沼氣濃霧。
縱然迷霧中含有毒質,也毫無所怕了。
”
姚秋寒手中持着這柄神奇利器,觀賞良久,歎道:“天地萬物無奇不有,姚秋寒萬想不到一柄斷金切鐵寶劍,竟然還有這種神奇功效。
”;嶽雲鳳笑道:“寶劍出世,顯然已注定,此劍真非相公莫屬了。
”
姚秋寒突然沉聲說道:“嶽盟主賜劍之恩,秋寒沒齒難忘,但此劍乃是上天神物,我何德何能佩此名劍?”
嶽雲鳳不待姚秋寒說下去,截住說道:“相公才華内斂,虛懷若谷。
不是妾身誇獎自己眼光,老實說,自從在武玑堡中,妾便知相公是人中之龍。
自古名劍尋主,所以在鎮集裡,妾奉劍相贈,隻不過希望相公勿忘妾身贈劍旨意而巳。
”
這番話說得姚秋寒内心激動,突然他振劍長嘯一聲,說道:“皇天有眼,厚土為證,姚秋寒有生之日,定然假借這柄神兵利器,擁護嶽雲鳳武林盟主平蕩妖邪,主持武林正義,若有違背,天誅地滅。
”
嶽雲鳳聽得熱淚潸潸面下,激動地說道:“妾能得相公襄助匡扶,縱然大業未成身先死,妾亦能含笑瞑目九泉。
……”
姚秋寒輕皺眉頭道:“嶽盟主如何出這不吉利之言?”
嶽雲鳳凄然說道:“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未來之事,誰能預蔔吉兇。
”
姚秋寒覺得嶽雲鳳在這短短時日中,變得有些多感善愁,跟初次見面那種幽靜娴淑,大不相同。
但這種現象,是顯示她已深通世故了。
他不願跟她說一些無謂的話,徒增她的感傷。
姚秋寒就假借着這柄寶劍,脫離出十裡的沼澤。
沼澤之外,凄涼孤冷的兩條人影,向西直去。
他們沒有目的地,愈走愈感到自己和塵世間離得愈遠,日出日落,月現月逝。
……
姚秋寒和嶽雲鳳竟然走了三天兩夜,途中沒有遇上人迹,當然更沒有遇上凡塵仙子。
饑餓了,途中打野雉飛禽充饑。
時光流逝,那始終昏迷不醒的古蘭香的生命力,愈加衰弱。
一聲凄涼動人的輕泣,飄送在一株古老蒼松樹下。
嶽雲鳳背栖樹頭,懷中擁抱着古蘭香,哀恸低泣着,她的旁邊站着姚秋寒,神情木然。
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光,太陽已向西沉下,幻起了漫天絢爛的彩霞,多彩多姿,卻有一絲凄涼味道。
原來這個時候,古蘭香的生命,已将油盡燈枯,她鼻中已無氣息,隻剩下心髒微微的搏動而已。
突然,在那遙遠的西方天際,響起一縷凄涼的音樂,悠悠飄飄,那種音調,使人神傷哀絕。
内功深厚的姚秋寒,雖然在極度哀傷之中,仍然發現了這縷西方音樂,一陣奇異念頭,閃電掠起――“嶽盟主,嶽盟主……”他低聲喚了兩聲,嶽雲鳳擡起頭來,望了他一眼,姚秋寒接下說道:“你聽,這是不是一縷哀樂?”
嶽雲鳳也聽到了,她點點頭:“是縷送香魂哀樂。
”
姚秋寒道:“這縷音樂來自何方?”
嶽雲鳳道:“西方極樂世界。
”
姚秋寒道:“咱們去尋找看看。
”
嶽雲鳳道:“好!”
她抱起了古蘭香,于是兩人再度向西方面行。
大約走有七八裡路,已到西方盡頭,那是一道孤水潭,的有十裡,那邊見不到陸地,隻有雲天相接。
孤水潭中,一片小林,築有一棟茅草孤院,很顯然的,那縷西方哀樂,是出自那座茅草小院中。
姚秋寒和嶽雲鳳三人,默默無語,走到茅草屋門口,“依呀”一聲,兩扇竹門,無風自開。
這門響聲,驚醒了姚秋寒昏迷的神智,将己踏進去的右腳,很快的收縮回來,止步不前。
“進來,我家主人已經等待三位很久了。
”
一聲冷澀枯燥的語言,由茅屋中傳了出來。
姚秋寒和嶽雲鳳聽到這番話,激伶伶打了一個寒戰,心中各自忖道:“當真此地已是陰界嗎?否則,怎麼對方連人影都沒有看見,已知自己等是三個人,而且是等待了很久,顯然她熟識自家等人來曆了……。
”
姚秋寒怔怔望了嶽雲鳳一眼,沉聲靜氣問道:“貴主人是誰?請加以禀告,好自拜竭。
”
那縷枯燥冷澀語音,重又響起道:“進入這座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