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不可心存猶豫,否則難登仙府,你們壯着膽子進來吧!”
這句話,更使姚秋寐心中寒凜,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他這一次問話,沒有得到茅屋中人的回答,四下靜悄悄的,連那縷哀樂,也不知何時消逝了。
嶽雲鳳這時心無恐懼,天真問道:“請教前輩高人,你家主人會不會療人傷疾?”
奇怪的是,嶽雲鳳這種沒頭沒腦的問話,茅屋中人卻答道:“藥治不死病,花無百日紅。
”
姚秋寒和嶽雲鳳怔了一怔,一時間都難以悟懂對方這兩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們躊躇茅屋門前很久,姚秋寒方才運用傳音入密聲音,低聲對嶽雲鳳道:“嶽盟主,在下先進去看看。
”
說着話,他暗中凝提一口真氣,雙掌護胸,舉步而入。
茅屋裡面一片漆黑,幾乎伸手不見五指,但姚秋寒的眼睛能夠透視三四丈方圓漆黑影物。
首先他看到室中沒有什麼家俱桌椅布置,空空蕩蕩,耳目靈敏的姚秋寒,卻聽到二丈遠近一個角落裡,微微可聞一絲呼吸氣息,當下他直對那個方向走去,暗中戒備,口裡朗聲說道:“晚輩谒老前輩大安。
”
說着,他在距離呼吸氣聲丈外停步躬身。
茅屋中人,可能感到姚秋寒這種超人目力而震驚,沉吟半晌,冷澀說道:“你是不是練過‘貓珠功’?”
姚秋寒這時雙眼可清晰看見丈外一張蒲團之上盤膝跌坐着一個女人,由她語音看來,她已非常蒼老。
姚秋寒此刻仍然不敢松弛戒備,朗聲答道:“晚輩沒習過此項神技,但長年深居不見天日之處,夜中視物,習以為常。
”
倏地,突然聽到蒲團上人喝道:“胡說八道,看掌。
”
喝聲中,姚秋寒感到一股淩厲勁風,随着那人衣袖轉動拂掃過來,勁力無比之猛,足可以裂碑碎石。
姚秋寒好在全神戒備,對方勁道再出,他人若遊魚,順波急進,身子輕輕閃晃之下,竟然迎着那股排山勁道,沖逼到蒲團上之人面前二尺。
這種奇異難測的身法,使蒲上之人,感到極度驚駭,她輕歎了一聲,掌如朝拜觀音,當中一立。
一道盈耳勁嘯,平地而起。
姚秋寒頓時感到一股極巨強猛勁氣,當胸撞了上來,一聲悶哼,姚秋霖胸口有如被鐵缒敲了一下,身軀搖搖晃晃後退六、七步。
這時候外面的嶽雲鳳已聽到室内打鬥聲,以及姚秋寒悶哼之聲。
“姚相公,怎麼了?”
嶽雲鳳急聲嬌呼着,不顧一切踏門而入。
“嶽盟主不要進來,對方武功絕高。
”
喝聲中,姚秋寒身若遊魚,再度踏步急欺上去。
蒲團上之人冷哼一聲,黑暗中,但見掌影飄飄,一道又一道淩厲掌力,重重疊疊往姚秋寒身上壓了過去。
姚秋寒那種狀似龍騰虎躍,魚遊兔走身法,當真是天下獨步,蒲團上之人出十數道掌力,竟沒有一道能擊中他身上。
刹那間,姚秋寒又邁到對方左側二尺。
“小娃兒,武功真是不錯,試試老娘的穿心指。
”
話聲中,蒲團上之人右手急劃一個弧線指如箭發,居中而出。
“虎娘手下留情。
”
随着聲音,屋中一道閃光響起――姚秋寒覺得眼前一隻瑩玉手指,留着長長指甲,戮刺到自己心口三寸,他這一駭非同小可,仰身翻出三步。
但聽一陣刺耳的怪笑響起,接道:“老娘若要傷你,這一指,你已無法招架。
”
姚秋寒這時候心神再定,指眼望去,隻見室中多了一個身着長衫,書生打扮的中年人。
他右手長袖飄垂,顯然右臂殘缺,單剩左手拿着一根火熠于,點燃了壁角茶幾上一盞油燈,頓時室中大亮。
燈光照處,姚秋寒再轉眼打量蒲團上之人,原來是位白發蒼蒼,面上皺紋滿布,兇惡威猛的老婆婆。
她身着青色羅衫,躍坐蒲團上,卻不見盤曲雙腿,顯然這人也是一個殘廢人。
姚秋寒感到驚異無比,覺得世間奇人如寒星,萬沒有想到在這與世隔絕地方,遇到這種世外高人,看他們神情,似乎對待自己等不惡。
當下定了心神,重整衣衫,恭恭敬敬的對那老婆子及缺臂書生下拜,說道:“晚輩莽撞到此,冒犯老前輩清修,尚請寬諒。
”
缺臂書生左手輕揮,滿面含笑道:“閣下不要多禮,咱們主人昨夜心血來潮,說:三日之内,定有一男二女來訪,果然推斷不錯。
”
姚秋寒聽了這話,奇異萬分。
本來他以為這缺手書生,便是這座茅屋主人,沒想到他們隻是仆從。
嶽雲鳳心中更感驚奇,矯聲問道:“老前輩,你說,你家主人已知我們要來嗎?”
缺手書生微微一笑,道:“書生識書達禮,向來不說謊話。
”
說着話,缺手書生目光一轉,投落到古蘭香臉上,道:“她病了嗎?”
姚秋寒和嶽雲鳳在這刹那,已感到茅屋主人,乃是一位陸地神仙人物,既然能預測未來事情,人物動靜,那麼古蘭香的傷勢可能有救了。
嶽雲鳳很快的說道:“是,病了。
有勞前輩引道谒見貴主人,代為療治殘疾。
”
缺手書生道:“書生尚懂點醫術及丹道之理,請入内室讓書生扶脈看看。
”
語畢,他由茶幾上拿取那盞油燈,向第二間矛屋内走去。
嶽雲鳳舉步随後面走。
姚秋寒雖然心中顧忌對方來曆身份不明,但事到如今,又無法令他多存猜疑,不過,他要舉步之前,回頭一瞧蒲團上的老婆子,輕閉雙目似已入定靜坐,令人無法看出詭異之處。
缺手書生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