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一轉,迎着姚秋寒左掌一送,硬接了姚秋寒蘊勁的一掌。
同時右手五指箕張,也施出擒拿手法,搏拿對方肘間“曲池穴”。
兩人相搏一招,當真是巧,并力并拼, 各極其奇變能事。
他們似乎都存着硬拼一招之心,兩股潛力撞在一起,姚秋寒馬步浮動,身子搖了兩搖。
楊妃姬雙肩也随着一陣晃動。
可雙方都還能在原地不動。
他們的左掌各自相抵,兩人停身之處,雙腳各自向下深陷一寸多深,顯然功力也是棋逢敵手,平分秋色。
楊妃姬作夢也不會想到姚秋寒功力這般深厚,竟然抵住自己九成内力,說時遲,那時快,他們左手抵觸的刹那,右手已經各自極盡變化相撲出,攻襲要害。
這是一場精彩絕倫的罕見搏鬥,兩方距離極近,掌指伸縮之間,即可遍及對方大穴要害,生死存亡決定于須臾之間。
手掌伸吐,眨眼間,已各自攻擊十數招。
蓦聽一聲悶哼,姚秋寒被楊妃姬加強内力一彈,口中噴出一口鮮血,馬步浮動,踉跄出三四步。
這一陣交接,使楊妃姬又驚又怒,她沒乘勝追擊娆秋寒,隻是呆呆望着他出神,過了片晌,才問道:“你是準的門下?”
姚秋寒澀澀答道:“你早知我身份來曆,何必徒費唇舌。
”
楊妃姬道:“我不相信秦嶺一劍翁嘯蒼,能夠教出你這樣一個弟子,放眼當今江湖武林隻有兩人……”
說到這裡,她似乎想到什麼?倏然而住。
旁邊的黑髯老人柯星元呵呵一聲長笑,接道:“不知是那兩人?”
楊妃姬望了柯星元一眼,道:“東海龍幫幫主和蓬仙谷谷主。
”
姚秋寒冷笑一聲,道:“我是秦嶺一劍翁的傳徒,姓姚名秋寒,在九宮山遭受殘害而未死,轉到廬山牯嶺絕頂,又被你推下絕壑死谷,屢次逃脫死魔之神,那就是上蒼授予我長生之能力,留于世上搏殺你們。
”
說完,姚秋寒仰首厲嘯一聲,縱身欺去,右手一伸,食中二指急向楊妃姬前胸點去。
這次楊妃姬不敢大意。
左手一揮,“腕底翻雲”,斬截姚秋寒的脈門,口中冷冷喝道:“姚秋寒,你能再接我十招不死,我便饒了你。
”
姚秋寒冷笑一聲,道:“”真的嗎?“右拳急收,左掌橫裡擊出。
高手相搏,掌指變化迅速。
姚秋寒左掌右拳,展開淩厲絕倫的攻勢,掌擊拳襲,倏忽之間,連攻七拳八掌,但楊妃姬卻左閃右避,一直未再出手攻出一招。
可是楊妃姬在動手的時候,雙眼一瞬不眨的注視着姚秋寒一招一式,突然聽她嗤笑一聲,道:“你雖然強猛、奇奧,卻不脫出中原七劍所得七篇”焚心經“
武功招式,你果然是秦嶺一劍傳徒……“
說話聲,楊妃姬衣袂飄處,投身在姚秋寒拳掌影之中,在手揮處,一道極巨潛力,封住了姚秋寒下一招攻擊,喝道:“接我伏魔血影子試試!”
右手急如閃電,虛空戮劈過去。
那似并指而點,又似立掌而拍,因為她招式遞出之時,一道粉紅閃光劃起,使人眼花。
姚秋寒随着她右掌劈出的刹那,胸口一片窒息,氣血湧到喉嚨,狂噴了出來,人也昏倒下去。
他眼睛變黑,頭腦昏昏沉沉,不知自己是死是活?耳際間,象似聽到那黑髯老人柯星元的聲音:“老朽今夜總算又開了一次眼界,”伏魔血影手“真是百發百中,沒人能躲過一招,……”
然後聽到楊妃姬冷冷道:“那丫頭在那裡?你引路吧!”
祠星元呵呵發出一聲輕笑,道:“太妃君主,南宮公主是沒有那麼好對付……
我看,君主還是不去為妙……“
姚秋寒耳際,隐隐約約,就聽到這幾句活,一切便無從耳聞,昏死過去……
不知過了多少時光,姚秋寒恢複聽覺的時候――但覺四周靜寂可怕,冷風侵體,周身一片冰涼。
姚秋寒迅速張開雙目,前面一片白茫茫,那是晨間濃霧,此時已是五更天了。
朦胧的晨霧中,姚秋寒依稀可見一個人盤膝跌坐地上,相隔近尺,正閉着眼睛靜坐調息。
他是李超逸。
庭院中就除了他們兩人之處,地面上的梅華君以及另外一個金钗羅刹屍體,卻全不見了。
姚秋寒由地面上,挺身站起來。
李趨逸似乎發覺到忙睜開星目,朗聲問道:“是姚兄嗎?唉!楊妃姬的武功,真是出奇。
”
姚秋寒環視四周一眼,問道:“李兄,梅姑娘呢?”
李超逸道:“我正要問姚兄。
”
姚秋寒凄涼歎道:“她死了,唉!想不到我連她屍體都不能好好安葬。
”
姚秋寒認為梅華君是被楊妃姬等人帶走了,李超逸站起身子,恭恭敬敬地對姚秋寒長揖一劄,道:“今夜蒙受姚兄相救,再造深恩,沒齒難忘,兄弟這裡先謝過了。
”
姚秋寒怔了怔,道:“李兄,你說什麼?兄弟并未施恩,怎麼敢接受大禮。
”
說着,急忙下拜還禮。
李超逸朗聲道:“剛才若不是姚兄暗運本身真元治療小弟傷疼,兄弟可能要變成殘廢。
姚兄不惜耗損真元,助援兄弟,這種大恩,怎敢有忘。
”
原來李超逸自從劍擊楊妃姬不着,被楊妃姬辣手一掌擊在左肋上,立刻重傷昏倒地上。
昏迷中,李超逸不知何時被人扶坐地上,他覺得背心上,一隻手掌,源源注入一道滾滾熱流,幫助他本身真氣歸元,然後流走奇經八脈,迫出浸體的陰寒掌毒……後來,他感到“恁叫”穴一麻,人便暈了過去。
?嗆芸斓模?李超逸又蘇醒過來,轉頭一看,姚秋寒就倒卧在身後地面上,他伸手把着姚秋寒脈搏,隻覺得詠息跳動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