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耗力過度昏迷現象。
李超逸感到自身疲泛不堪,無法運功幫助他,而且以為姚秋寒是在休息,所以自盤膝跌坐地上運功調息,打算姚秋寒再不醒來,才要運氣相助他。
姚秋寒吃驚地問道:“李兄,你說有人助你療傷嗎?”
李超逸反而怔愕着,道:“怎麼,助我真氣歸元的人,不是姚兄?”
姚秋寒輕歎了口氣,道:“在下被楊妃姬一招伏魔血影手,擊中内腑,氣息阻塞,昏迷到現在,剛剛醒轉過來,如何有力量相助李兄呢?”
李超逸臉色驟變,驚訝道:“那麼助我的人是誰?”
姚秋寒問道:“李兄何時醒來?到底發生什麼怪異之事。
”
李超逸長長歎了口氣,才将那幫助自己療傷的經過,一五一十詳細叙述出來。
姚秋寒突然發覺自己遭受楊妃姬伏魔血影手重擊,創傷内腑,怎麼現在卻毫無受傷之狀。
難道自己也被那隐身奇異高人相救過嗎?
梅華君是不是也會遇救?……
姚秋寒此刻心中泛起一絲奇異之想。
但他很快的失望歎道:“不可能,她的傷勢以夠嚴重,縱然神仙下降,也難以救活她。
”
夜!很快地消逝了。
東方曙光漸露,姚秋寒擡頭望了一下天色,道:“李兄,眼下南宮琪美跟楊妃姬都在玄都觀之中,咱們怎麼辦?”
李超逸歎道:“不是我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放眼當今雲雲武林,大概極少有人能敵得住楊妃姬。
”
姚秋寒同意地點頭說道:“楊妃姬和南宮琪美,非咱們倆人能夠抵敵,但嶽盟主等九大門派高手,還遲遲不到,咱們要做如何打算。
”
李超逸突然心頭一動,道:“自們不妨走避楊妃姬和南宮琪美他們,待嶽盟主前來後,再作打算。
”
姚秋寒問道:“那麼仙谷神醫和三清八道童呢?”
李超逸道:“地窖之中,藏存有食物,三四日他們不愁沒吃,而且我事先交待八童,吩咐他們無論如何,不得擅離地窖一步。
”
姚秋寒低聲叫道:“李兄,我有一句話,難于啟口。
”
李超逸微微一笑,道:“姚兄,一定是沒有皇甫神醫一面,心頭放不下。
”
姚秋寒尴尬笑道:“請恕兄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
李超逸道:“說那裡話,換我站在姚兄立場,也是如此。
現在請姚兄視察一下四周,我趁晨霧未散打開地窖入口,請姚兄一同去見他們。
”
姚秋寒點頭道:“好,如果祭塔周圍三十丈方圓無人,我以三聲哨聲為号。
”
李超逸突然運用傳音入密工夫,說道:“把地窖入口就在祭靈塔門口,三級石階,機關按鈕,是設在第九、十三、二十九、四十七石級左面紅磚。
隻要姚兄以腳順序踏過那塊紅磚,塔門口石階,就會立刻陷凹下面,現出石階甬道,姚兄趕來徑自下來便可。
”
姚秋寒道:“李兄小心,我去了。
”
說着,姚秋寒立刻展開絕技的身法,由庭院七丈方圓開始,以環轉的方式,一直向三十丈外院落搜尋過去。
姚秋寒搜索得非常細緻,幾乎每一個角落,一草一本都視察過了,發覺無另外人影。
于是,撮唇發出三聲沉長口哨。
旭日東升,霞光萬道,晨風拂面。
姚秋寒長吸幾口氣,不覺神清氣爽,靈智通敏。
突然姚秋寒感到有一絲詫異的感覺,暗道:“據說南宮琪美己到玄都道現之中,怎麼絲毫不見她手下人影?”
過于平靜,反而使姚秋寒一怔,他沒有奔回祭靈塔,舉步繼續向外搜索過去。
走過數重樓閣殿宇,到處一片清冷凄涼。
但是,此時此刻,姚秋寒隐隐感到一絲不祥之兆,忖道:“玄都觀有武功的道人,除了觀主一些直屬的弟子之外,尚有不少道士,怎麼都不見了?……”
姚秋寒繼續向外觀尋去,穿過環繞的蒼松古柏,來到外觀,一重一重的院落、廂房,竟然看不見半個人影。
如果說,從各地來遊的昏客信徒,因為觀中發生事情,被道士們謝客遣走了,還有話說。
竟然連觀内數百個三清弟子,卻一個也不見了。
偌大一座玄都道觀,在數日間,變成一片死寂。
姚秋寒很快的走到道觀門口,院中無人自不必說,兩扇黑漆的大門,半掩半閉着。
道士,香客全都走了。
但南宮琪美和楊妃姬等人,不是還在道觀之中嗎?姚秋寒反道折回,依舊探視着每一重院落、房屋、神象,衣物不動,卻人影杳然。
姚秋寒愈走愈感到一絲陰森、恐怖,若大玄都道觀,瞬間變成一座死城。
一陣輕風吹來,姚秋寒顯約聽到一陣輕微細小的腳步聲,對自己綏綏走來,他機警無比的轉頭望去。
隻見一個長發垂地,混身濫樓的怪人,正對着自己走來。
雖然此人亂發掩遮去了整個面目、身軀,?腔持幸凰?雪白的手掌,卻抱着一個人。
由那兩隻手臂看去,使姚秋寒知道怪人是個女的,但她懷抱中的人,也因為被她烏黑散亂的長發掩去整個軀體,不過由那嬌小軀體看來,姚秋寒猜測是個女的,抑或是一位孩童。
這女人頭發奇長,散披得很怪,以及走路無聲,如同一個鬼魅幽靈,姚秋寒有點害怕地往後退着。
腦海裡迅快地推忖道:“這女人由那裡鑽了出來?她是誰?懷抱中的人又是準呢?……”
突然一陣晨風吹過,吹飄起她的胸前長發,也送過來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味,露出懷中人一條鮮血淋漓的斷腿。
姚秋寒迅快一瞥,心頭一動,忖道:“懷中人,會不會是梅華君?……”
一念未完,長發怪女人已經無聲無息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