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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过往黯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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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用價值:他太微不足道、太狡詐了。

    隻要魔戒一直在他身邊,他就永不可能離開那座地底湖。

    因此,當魔戒之主再度蘇醒,并且将邪氣射出幽暗密林時,它決定舍棄咕魯。

    卻被最不恰當的人選,來自夏爾的比爾博給拾得了!” “這背後有一股超越魔戒鑄造者的力量在運作着。

    我隻能說,比爾博注定要接收魔戒,而這不是鑄戒者所能掌控的。

    同樣的,你也是注定要擁有魔戒。

    從這角度想應該會讓人安心些。

    ” “我一點都不覺得安心,”佛羅多說。

    “我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明白你所說的。

    但你又是怎麼知道這有關魔戒和咕魯的過去?你真的确定這些事情嗎?或者你隻是在瞎猜?” 甘道夫看着佛羅多,眼中露出光芒。

    “很多事我本來就知道,也有不少是調查來的,”他回答。

    “但我不準備對你解釋這一切。

    人皇伊蘭迪爾和埃西铎以及至尊魔戒的曆史是每個賢者都知道的事情。

    光是靠着那火焰文字就可以證明你所擁有的是至尊魔戒,不需要任何其它的證據。

    ”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這一切的?”佛羅多插嘴道。

     “當然是剛剛才在這裡發現的,”巫師毫不客氣的回答。

    “但這在我的預料之中。

    我經曆了漫長黑暗的旅程,就是為了要執行這最後的試煉。

    這是最後的鐵證,一切都已真相大白了。

    不過,要構思出咕魯的過去,填補進曆史的空白中需要一些氣力。

    或許一開始我隻是推測咕魯的過去。

    但現在不一樣了。

    我見過他了,我知道我所說的是事實。

    ” “你見過咕魯了?”佛羅多吃驚的問。

     “是的。

    我想隻要有可能,這是每個人會采取的作法吧。

    我很久以前就開始嘗試,最後才終于找到他。

    ” “那在比爾博逃出他的巢穴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嗎?你打聽出來了嗎?” “不是很清楚。

    我剛剛告訴你的是咕魯願意說的部分。

    不過,當然不是像我描述的那麼有條理。

    咕魯是個天生的說謊家,你得要仔細推敲他的一言一語。

    舉例來說,他堅持魔戒是他的生日禮物。

    他說這是他祖母給他的禮物,而他的祖母擁有很多這樣的寶物。

    這太可笑了。

    我可以确信史麥戈的祖母是個有權有勢的女性;但若說她擁有很多精靈戒指?這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還可以把戒指送給别人?這就絕對是個謊言。

    但謊言之中依舊有真實的蛛絲馬迹。

    ” “殺害德戈的罪行一直讓咕魯感到不安。

    他編出了一個理由,在黑暗中一遍又一遍的對他的‘寶貝’覆誦,直到他自己也幾乎相信為止。

    那的确是他的生日,德戈本來就該把戒指給他。

    戒指這麼突然的出現,本來就是要給他的禮物。

    戒指就是他的生日禮物等等,等等。

    他不停的這麼說着。

    ” “我盡可能的容忍他,但真相的重要性讓我不得不動用非常手段。

    我讓他陷入恐懼中,一點一滴的在他的掙紮下榨出真相。

    他認為自己受到虐待和誤解。

    但是,當他最後終于透露出真相時,也隻到比爾博逃跑為止。

    在那之後他就不願意多說了。

    有其它、比我所煽起更炙烈的恐懼之火在威脅着他。

    他嘀咕着要取回過去的一切。

    他會讓人們知道這次他絕不平白受辱,他會讓其它人付出代價。

    咕魯現在有了好朋友,很厲害的好朋友。

    他們會幫助他的。

    巴金斯會付出代價的。

    他腦中隻想着這些東西。

    他痛恨比爾博,不停的詛咒他。

    更糟糕的是,他知道比爾博來自何處。

    ” “但他怎麼會知道的呢?”佛羅多問。

     “都是名字惹的禍。

    比爾博非常不智的告訴了對方自己的名字。

    一旦咕魯來到地面,要找到比爾博的家鄉就不算是件難事。

    喔,沒錯,他已經離開了地底。

    他對于魔戒的執念勝過了對半獸人甚至是對光明的恐懼。

    在事件發生之後一兩年,他就離開了山底的洞穴。

    你仔細分析之後就會明白了,雖然他依舊抵抗不了魔戒的吸引力,但魔戒已經不再吞蝕他的心智,讓他又恢複了部分的理智。

    他覺得自己無比的衰老,卻不再畏懼外界。

    而且開始覺得極度的饑渴。

    ” “他依舊痛恨和恐懼由太陽和月亮制造出來的光明,我想這點是永遠無法改變的。

    但他相當的聰明。

    他發現自己可以晝伏夜出,躲過月光和陽光,藉着那雙習于黑暗的大眼在深夜中行動,甚至可以藉機捕捉那些倒楣的食物。

    在獲得了新的食物和新鮮空氣之後,他變得更強壯、更大膽。

    果不其然,他接着就進入了幽暗密林。

    ” “你就是在那裡找到他的嗎?”佛羅多問。

     “我的确在那邊看到他的蹤迹,”甘道夫回答。

    “但在那之前他已經追着比爾博的足迹漫遊了很長一段時間。

    他所說的話經常被咒罵給打斷,我很難從他口中問清楚确實的情形。

    他會說:‘它口袋裡有什麼?不,寶貝,我猜不出來。

    作弊。

    這不公平。

    是它先作弊的,沒錯。

    是它破壞規則的。

    我們應該把它捏死的,對吧,寶貝。

    我們一定會報仇的,寶貝!’” “他三不五時就會冒出這樣的話語。

    我猜你也不想繼續聽下去。

    我為了獲得情報,可是忍受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不過,從他那言不及義,斷斷續續的詛咒中,我還是擠出了足夠的情報。

    我推斷,他那雙帶蹼的小腳至少曾經讓他進入長湖上的伊斯加,甚至讓他混入河谷鎮的街道上,讓他偷偷摸摸的聆聽人們的對話。

    當時發生的事件在大荒原上可是傳頌一時,或許他就是在那邊打聽到比爾博的家鄉。

    我們當時并沒有對于比爾博的去向特别保密。

    咕魯那雙靈敏的耳朵應該很快就可以聽到他想要的消息。

    ” “那為什麼他不繼續追蹤比爾博呢?”佛羅多說。

    “為什麼他沒有來夏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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