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忘了,就連當時的智者也不複記憶;但是它還沒被銷毀。
當時埃西铎不肯将戒指交給一旁的愛隆和瑟丹,他們苦苦勸他将戒指丢人近在眼前的歐洛都因,它是在那裡鑄成的,也隻能在那裡被銷毀,如此索倫的力量就會自此永遠喪失,變成一個隻能在荒野中飄蕩的怨毒幽靈。
但是埃西铎拒絕了他們的建議,說:“我要将它當作索倫對我父親與弟弟之死的賠償。
難道不是我砍下了戒指,将敵人送終嗎?”他将戒指拿在手中把玩,愈看它愈美麗,也就愈舍不得毀掉它。
因此,他帶著戒指先回到了米那斯雅諾,種下白樹紀念他弟弟安那瑞安。
随後他将南方王國托付給安那瑞安的兒子米涅迪爾,給侄兒一些建議,然後就帶著戒指離開,決定将它當作傳家寶;他沿著當初伊蘭迪爾領軍南下的路線北上。
他放棄了南方王國,決定遠離黑暗之地的陰影,前往統治他父親遺留在伊利雅德的王國。
不料,埃西铎一行人遭到一大群埋伏在迷霧山脈的半獸人的襲擊;半獸人在他疏於警戒時突擊他在大河與巨綠森林之間暫歇的營地,那裡靠近洛格·甯格洛隆,也就是格拉頓平原,他大志得意滿,以為所有的敵人都已經被除滅了,因此安營時末設警戒。
幾乎所有随從他的人都被殺了,其中包括他三個大兒子,伊蘭都爾、亞瑞坦和齊爾揚;不過他在上戰場前将妻子與幼子維蘭迪爾留在了伊姆拉崔。
魔戒故意讓埃西铎逃過襲擊,讓他套上戒指消失在衆人眼前;但是半獸人藉由氣味與足迹追蹤他,他被追到大河邊下水潛逃。
在大河中魔戒出賣了他,為自己的主人報了一箭之仇;它在埃西铎遊泳渡河時滑脫他的手指,沉落到水底。
岸上的半獸人看到正在奮力泅水的埃西铎,立刻萬箭齊發将他射死。
埃西铎的部屬中隻有三人僥幸逃脫,他們跋山涉水,多次迷途;三人中有一名是埃西铎的貼身扈從歐塔,他曆盡艱辛将伊蘭迪爾聖劍的碎片送到了伊姆拉崔。
就這樣,納希爾聖劍交到了埃西铎之于維蘭迪爾的手中;然而劍身已經斷成數截,劍上光芒已經熄滅,千年來它始終末被重鑄。
愛隆大人預言,除非失落的統禦之戒複出,索倫再度歸返,聖劍不會重鑄;然而所有的精靈與努曼諾爾人都希望這事永遠不會發生。
維蘭迪爾前往安努米那斯定居,但是他的百姓卻衰微了,如今那地還活著的努曼諾爾人和伊利雅德人已經少到不足以維持當年伊蘭迪爾所興建的每一座城鎮了;在達哥拉、魔多和格拉頓平原上戰死的人實在太多了。
當王國從維蘭迪爾傳到第七任皇帝伊雅仁督爾時,這些西方來的人類,俗稱北方的登丹人,又分裂成幾個下同的小團體,各擁其主,他們的敵人遂一一将之蠶食吞滅。
他們逐年凋零,直到所有的光榮都消逝,剩下草原上一堆堆的青冢。
時光流逝,王國滅沒,荒野中多了一支神秘遊蕩的奇怪子民,其他人不知道他們是哪裡來的,也不知道他們旅行的目的地;除了在伊姆拉崔的愛隆家中,他們的祖先已經被遺忘了。
然而,世世代代以來,聖劍的碎片仍被埃西铎的子孫珍藏著;他們的血脈,自父及子,代代末絕。
南方的剛铎王國存立了下來,并且威勢漸長,在它衰落之前,其聲威與國勢直逼當年努曼諾爾帚國的盛世。
剛铎的百姓興建了高塔與堅固的城池,以及容納許多船隻進出的大港;戴著有翼皇冠的曆代人皇受到全地各族人民的敬畏。
種在米那斯雅諾王宮前的白樹,茂盛生長了許多年,它的種子是埃西铎在努曼諾爾陸沈之前搶救出來的,努曼諾爾白樹的種于是來自艾佛隆尼,而艾佛隆尼的白樹則來自古老的維林諾,彼時世界初創,萬物街新。
但是到了最後,在中土大陸飛逝時光的消耗下,剛铎衰頹了,安那瑞安之子米涅迪爾的血脈終究是斷絕了。
努曼諾爾人的血統跟許多其他人類種族的血統混雜,他們的力量和智慧衰退,壽數縮短,對魔多的監視也松懈了。
當由米涅迪爾傳下的第二十三任皇帝泰勃納在位之時,東方吹來的黑風帶來一場席卷全國的大瘟疫,皇帝及其子女,以及國中許多人民都因此被奪走了性命。
於是,設立在魔多邊境上的碉堡廢棄了,米那斯伊希爾變成空城;邪惡再度悄悄潛回黑暗之地,戈埚洛斯遍野白骨被陣陣陰風吹得宰竄抖動,黑暗的陰影開始在那地聚集。
據說,那确實就是烏來瑞,索倫稱之為納茲古的九名戒靈,他們隐藏了許久,如今回來為主人做準備,索倫已經開始凝聚成形了。
當伊雅尼爾在位時,戒靈發動了第一次攻擊;他們趁黑夜離開魔多,越過了陰影山脈,占領米那斯伊希爾為根據地;他們把那城弄得十分恐怖,無人敢多望一眼。
從此之後,那地方被改名為米那斯魔窟,“妖術之塔”;米那斯魔窟從此不斷對西方的米那斯雅諾發動攻擊。
接著是奧斯吉力亞斯,由於人口大量減少,城市逐漸荒涼,到最後也成了無人居住的鬼域。
不過米那斯雅諾撐了下來,被重新命名為米那斯提力斯,“守望之塔”;過往曆任皇帝在這城中興建了一座高美的白塔,從塔上放眼望去,可遍查全地。
米那斯提力斯始終傲然挺立,白樹也依然在皇帝的宮廷前茂盛生長了一些年;殘存的努曼諾爾人仍然守住過河的通道,抵擋米那斯魔窟的恐怖侵襲,以及半獸人、怪獸、并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