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這個嗎?”
“不。
隻有本會弄。
”萊蒂說。
阿蔔杜拉想起魔毯攤開着,魔瓶在老兵手中。
“那樣的話,噢,一對姐妹花,”他說,“最可愛的女士們,請允許我盡快趕回酒店,以免這嬰兒的哭鬧聲引起大家不滿。
”
索菲和萊蒂齊聲回答道,她們也一起去。
阿蔔杜拉幾乎不能怪她們,但接下來寶貴的幾分鐘裡,阿蔔杜拉差一點就要責怪她們了。
萊蒂看上去并不在意挺着個大肚子匆匆行走在大街上。
他們三個快步穿過隔壁房間,房間被破了咒,一片狼藉和混亂,巫師蘇裡曼正發了瘋似的在廢墟上搭起新的東西,他抽空命令曼弗雷德将馬車套出來。
曼弗雷德趕緊照辦,萊蒂帶着索菲去樓上換些合适的服裝。
阿蔔杜拉就在大廳踱步。
千真萬确,他隻等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但在那期間,他至少不下十次地去查看前門,隻是想弄明白是否有魔咒把它給鎖住了。
他覺得自己快瘋了。
就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索菲和萊蒂才下樓來,兩人都穿着優雅的出客衣服。
曼弗雷德打開前門,一輛由一匹漂亮的骟馬拉着的小型敞篷馬車等在鵝卵石地上。
阿蔔杜拉真想一個箭步沖進馬車并趕着馬走,當然那是不禮貌的。
他不得不等曼弗雷德先攙扶兩位女士上了馬車,然後自己爬上駕駛座。
就在阿蔔杜拉還在擠進索菲旁邊的位置的當兒,馬車出發了,在鵝卵石路面發出清脆的響聲,就這樣,阿蔔杜拉仍覺得不夠快。
他幾乎不敢去想老兵可能做了什麼。
“我希望本很快能将公主重新保護起來。
”當他們疾馳過一個露天廣場時,萊蒂憂心忡忡地說。
話還沒說完,就傳來一連串的爆炸聲,就像是走了火的煙火。
從什麼地方響起了鈴聲,沉悶而急促—發出鑼鼓般的聲響。
“怎麼回事?”索菲問道,接着自己找到了答案,手指着大叫,“噢,該死!看,看,看!”
阿蔔杜拉扭頭向她指的方向看去。
他正好看見一對張開的黑色翅膀遮住了最近的穹頂和塔樓上的星星。
下面,幾座塔樓的樓頂零星傳來幾閃亮光和幾聲槍響,士兵們在對翅膀開火。
阿蔔杜拉本來可以告訴他們這玩意對神靈沒有用。
翅膀冷靜地轉動着,盤旋向上,接着消失在暗藍色的夜空裡。
“是你的神靈朋友。
”索菲說,“我想我們在關鍵時刻幹擾了本。
”
“那是神靈謀劃好的。
噢,曾經的午夜,你應該,”阿蔔杜拉說,“如果你回憶一下,神靈離開時說過,他期待我們中的一個幫助他偷公主。
”
城裡的其他警報鈴也開始一起響了起來。
人們跑到街上擡頭看。
馬車在越聚越多的人群裡穿行,由于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到街上,馬車被迫越行越慢。
每個人似乎都清楚地知道出了什麼事。
“公主消失了!”阿蔔杜拉聽到有人這麼說。
“一個惡魔偷走了薇拉裡娅公主!”大多數人都看上去既敬畏又恐懼,但有一兩個人說,“那個皇家巫師該被絞死!養着他是做什麼用的?”
“噢,天!”萊蒂說,“國王不會相信,本為了阻止這事發生費了多大的力!”
“别擔心,”索菲說,“我們接了摩根後,就去告訴國王。
我擅長跟國王論理。
”
阿蔔杜拉相信她。
他坐在那裡,又緊張又焦躁不安。
又好像過了一個世紀,但也許可能隻有五分鐘,馬車擠進了酒店擁擠的院子。
院子裡滿是人,都在擡頭看。
“看見它的翅膀了。
”他聽見一人說,“一隻巨大的鳥用爪子抓着公主。
”
馬車停下了。
阿蔔杜拉終于忍耐不住了。
他跳下來喊道:“開路,開路,噢,大家夥兒!這裡有兩個女巫有要事要辦!”他一遍遍喊着,推搡着,設法讓索菲和萊蒂進到酒店的門,并把她們推到了裡面。
萊蒂很尴尬。
“我希望你别那麼說!”她說,“本不喜歡讓人知道我是個女巫。
”
“眼下他沒時間顧及這個了。
”阿蔔杜拉說。
他推着她們從目瞪口呆的店主面前經過,上了樓。
“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女巫們,最神聖的店主人。
”他告訴店主,“她們很為貓擔心。
”他三步并作兩步上了樓。
看見下面跟着萊蒂,随後是索菲,便先沖上了另一段樓梯。
他推開了房間的門。
“别亂來—”他開口道,但馬上住了嘴,因為他意識到裡面一片死寂。
房間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