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老兵 第一天,星期二

首頁
    時,他的臉已經腫得像一隻足球了。

    救護車後門被迅速打開,擔架放下來,傳到了搶救小組的手中。

    醫學顧問卡爾·貝特曼先生手下有三位醫生:一位麻醉師,兩位初級醫生;另外還有三名護士。

     他們圍住擔架,把傷員(仍躺在擔架上)轉移到他們自己的擔架車上推走了。

     “擔架要還給我。

    ”急救員喊道,但沒人理他。

    他不得不第二天再來取回擔架。

    警察也跳下車來。

     “我應該去哪裡?”他問道。

     “去那裡,”急救員說,“但别擋路。

    ” 警員順從地點點頭,從旋轉門進去了。

    他仍想着能從傷員這裡得到口供,但他唯一聽到的話來自一位高級護士。

     “坐在這裡,”她說,“别礙事。

    ” 不到半個小時,天堂路已是人聲鼎沸。

    在當地被稱為“多佛爾監獄”的多佛爾街警署派來一位穿制服的督察負責偵查工作。

    案發現場的街道兩頭已經被條紋帶隔離開來,十幾名警察在那裡忙碌,集中查訪沿街的商店及其上面的六層公寓。

    案發現場對面的公寓樓尤其受重視,因為如果從那裡朝下看,也許能看到犯罪的全過程,但這工作收效甚微。

    老百姓的反應從真誠的抱歉到斷然否認和勃然大怒。

    挨家挨戶敲門查詢的工作還在繼續。

     那位督察很快便緻電刑事調查局的同級警官,因為這顯然是偵緝人員的工作了。

    在“多佛爾監獄”,正在食堂裡悠閑地喝茶飲酒的傑克·伯恩斯偵緝督察被艾倫·帕菲特偵緝警司叫去,艾倫要求他接手天堂路的搶劫案。

    傑克聲稱正在處理一系列竊車案和一件交通肇事逃逸案,而且第二天上午要去法院。

    他的申訴沒有成功。

    人手緊張,沒有辦法。

    八月,讨厭的度假月份,他很不高興地離開了。

     他與搭檔盧克·斯金納偵緝警長差不多和警方搜查顧問同時抵達現場。

    警方搜查顧問團隊從事的是一份極不愉快的工作。

    他們身穿厚厚的連體工作服,戴着防護手套,任務是在犯罪現場尋找線索。

    但線索通常不是馬上就能找到的,所以工作程序是搜集、裝袋,之後再去分揀、辨認。

    這工作又髒又累,還得手腳并用,在一些令人讨厭的場所爬着進行。

    青林園就不是一個讨人喜歡的地方。

     “他們偷走了一隻錢包,傑克,”已經與帕特爾先生談過話的那位督察說,“而且其中一名襲擊者的鼻子被打破了。

    他逃跑時,撩起T恤衫用下擺捂住了臉。

    也許有血灑到了地上。

    ” 伯恩斯點點頭。

    警方搜查顧問們手腳并用地在發臭的水門汀路面上尋找物證,穿制服的警察們則努力在找其他的目擊證人。

    這時,傑克·伯恩斯走進了維吉·帕特爾先生的商店。

     “我是伯恩斯探員,”他自我介紹,并出示了證件,“這位是斯金納警官。

    我想,你就是撥打999報警電話的人?” 帕特爾先生給傑克·伯恩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伯恩斯是德文郡人,加入倫敦警察廳已經三年了,一直都待在“多佛爾監獄”。

    在他的家鄉德文郡,人們随時随地願意盡力幫助警察,但倫敦東北地區則完全不同。

    帕特爾先生使他想起了德文郡。

    帕特爾先生是真心想提供幫助。

    他的證詞詳細、清楚、準确。

    在斯金納做的冗長筆錄中,他确切地解釋了所看到的一切,清楚地描述了襲擊者的衣着。

    傑克·伯恩斯很喜歡這樣的人。

    如果在安特布和埃德蒙頓地區發生的所有案子,都有像維吉·帕特爾那樣的證人就好了。

    當他在斯金納警長的手寫筆錄上簽名時,黃昏開始降臨青林園小區。

     “如果你願意,先生,我想讓你到警署來看一些照片,”伯恩斯最後這麼說,“你也許能指認這兩個人。

    如果我們能夠确切知道應該找的是什麼人,那可以節省許多時間。

    ” 帕特爾先生表示抱歉。

     “今天晚上不行,請你們諒解。

    現在店裡就我一個人,而我晚上十點才關門。

    但明天我弟弟會回來,他去度假了。

    你們也知道,八月份是度假的季節。

    明天上午我可以出來。

    ” 伯恩斯想了一下。

    明天上午十點半去法院,有個犯人要取保候審。

    這事隻能交給斯金納了。

     “上午十一點鐘怎麼樣?你認識多佛爾街警署嗎?到了前台找我就行了。

    ”當他們穿過街道走向他們的車時,斯金納說:“這種事情不是經常能遇到的。

    ” “我喜歡這個人,”伯恩斯說,“當我們抓住那些狗雜種時,我們也許會有一個結果。

    ” 在驅車返回多佛爾街的路上,伯恩斯督察通過無線電話了解到那個傷員被送到了何處,以及是哪位警官在照管他。

    五分鐘之後,他們聯系上了。

     “我要他身上的所有東西——衣服、财物,全部都要裝袋送到警署,”他告訴年輕的警官,“還有身份證。

    我們現在還是不清楚他的身份。

    你拿到所有這些後,打電話過來,然後我們派人來接替你。

    ” 卡爾·貝特曼大夫并不關心躺在擔架車上的傷員的名字和地址,也不關心是誰把他打成了這個樣子。

    他關心的是如何讓他活下來。

    擔架車從停車道直接被推入了急救室,搶救小組立即開始工作。

    貝特曼大夫确信那人多處受了傷,但規則很清楚:首先要對付緻命的,然後再治療其他。

    于是,他按照ABCD程序開始了
上一頁 章節目錄 下一頁
推薦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