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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柔说话的风 第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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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跨過了一條,但此後就沒有了。

    接着,他進入荒野。

    地面崎岖不平,很難騎行,但适宜躲藏。

     有一次,他看到月光下站着一些牛羊,對那些拓荒移民放任自己的牲畜不管的愚蠢行為感到納悶。

    要是被克勞人發現的話,他們就有口福了。

     在騎行的第四天早晨,他看見了一座城堡。

    他有一回在一個小山包上紮營,太陽升起來的時候,他看到過西普賴爾山腳下的那個城堡。

    他觀察了一個小時,看看那裡是否有人居住,風中會不會傳來軍号聲,部隊廚房裡有沒有炊煙升起。

    但那裡什麼也沒有。

    日上三竿後,他躲進一片灌木叢的陰影中睡覺去了。

     吃晚餐時,他想好了他要做的事。

    這裡仍然是一片荒野,一個人單獨行走常會遇到危險。

    那座城堡去年秋天還沒有,顯然是新建的。

    這麼說來,軍隊已經擴大了對克勞人部族的土地管制。

    一年前,距這裡最近的城堡還是東面大角河邊的史密斯堡,距西北方向博茲曼小道最近的則是埃利斯堡。

    埃利斯堡他沒法去,那裡的人會認出他來。

     但如果駐守在那座新城堡裡的不是七團,也不是由吉本将軍統帥的部隊,那應該不會有人認出他來,而且,如果他報的是假名……他為羅斯巴德配上馬鞍,決定在夜間悄悄偵察一下這座新城堡。

     他在月光下抵達這座城堡。

    旗杆上沒有部隊軍旗飄揚,裡面沒有一絲燈光,也沒有人的聲響。

    因為安靜,他的膽子也大了。

    他騎馬到正門口,門洞上方有兩個單詞。

    他認出第一個單詞是“城堡”(FORT),因為他以前見到過這個詞,知道它的形狀。

    第二個單詞他沒能回想起來,第一個字母是由兩條豎杠和中間一條橫杠組成的。

    在左右兩扇高大的城門外邊,一條鐵鍊和一把挂鎖緊緊鎖住了城門。

     他騎在羅斯巴德背上,繞着十二英尺高的圍牆栅欄走了一圈。

    為什麼部隊建起一座城堡後又丢下不管了呢?它是否遭到過攻擊,已經成了一座空城?裡面的人都死了嗎?但如果那樣的話,為什麼還挂一把大鐵鎖?半夜時,他站到羅斯巴德背上,伸長雙手搭上護牆。

    翻過牆頭後,有一條高出地面七英尺,比護牆矮五英尺的内沿走道。

    他跳上走道,俯視下方。

     他分辨出一些軍官和士兵的營地,馬廄和廚房,還有軍械庫、水桶、儲物倉庫和鐵匠鋪。

    一切應有盡有,卻是個被遺棄的空城。

     他輕手輕腳地走下裡面的樓梯,手裡端着步槍開始探查。

    沒錯,這是一座新城堡。

    這可以從榫頭和大梁上的新鮮鋸痕看出來。

    駐地司令官的辦公室上着鎖,但其他地方都敞開着。

    那裡有兩間平屋,一間給士兵住,另一間是給旅人的。

    他沒能找到茅坑,這倒是很奇怪。

    在遠離主門、貼着後牆的地方有一座小教堂,旁邊的主牆上有一扇門,一條木杠從裡邊把門拴住了。

     他卸去木杠到外面沿着護牆走過去,把羅斯巴德牽了進來。

    然後他重新用木杠封住門。

    他知道自己絕對沒有能力孤身守住這座城堡。

    如果一批印第安人來進攻,戰士們能與他一樣輕易地翻牆而入。

    但在他查明高麋的部族去了什麼地方以前,可以把這城堡當作臨時基地。

     白天他去察看了馬廄。

    裡面的分隔欄可容納二十匹馬,飼料充足,外面的水槽裡還有新鮮飲用水。

    他卸下羅斯巴德的馬鞍,在它吃燕麥的時候,用一把硬刷子為它上上下下刷了一遍。

     他在鐵匠鋪子裡找到一罐潤滑油,把步槍擦拭到金屬和木柄都重又閃閃發亮。

    儲物倉庫裡有獵人使用的捕獸器和毯子。

    他把毯子拿到供旅客使用的木屋,在角落裡的床鋪上鋪好。

    現在他唯一缺乏的是食物。

    不過,他最後在儲藏室裡發現了一罐糖果,于是就當作晚餐吃掉了。

     第一個星期似乎過得很快。

    每天上午,他騎馬出去捕獸打獵,下午,他把那些捕獲的動物皮晾幹,以便将來出售。

    他有了所需的新鮮肉類,而且他知道,荒野裡有幾種植物的葉子拿來熬湯營養很好。

     他在儲存庫裡找到一塊肥皂,就在附近的溪流裡洗了個澡。

    那裡的溪水雖然很冷,但洗過以後精神大振。

    溪邊還有羅斯巴德可以吃的鮮嫩青草。

    他在廚房裡找到了碗和錫盤。

    他搬來幹燥的越冬柴禾,忙着生火燒水、刮胡子。

    在他從唐納森的木屋裡拿來的物品中,有一把鋒利的舊剃刀,他一直把它保存在一隻細長的鋼盒子裡。

    有了熱水和肥皂,他對于剃須變得那麼容易大感驚訝。

    在荒原裡或與部隊一起行軍時,他曾經不得不在沒有肥皂的情況下用冷水刮胡子。

     春天已轉為初夏,但仍然沒人來。

    他開始納悶,他該到哪裡去問夏延人去了哪裡,他們又把輕風帶到哪裡去了呢。

    隻有等打聽清楚之後,他才能去找她。

    但他不敢騎馬去東面的史密斯堡和西北面的埃利斯堡,在那裡,他肯定會被認出來。

    如果他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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