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現在。
”
若幹支步槍對準了布拉多克的追捕隊員。
幾名警官上前收繳了幾支步槍和手槍。
警長轉向為少校包紮手臂的護林官。
“傷員怎麼樣?”
“要撤離,而且要快,”護林官說,“他可以由人陪同騎馬返回雷德洛奇,但一共有二十英裡路,而且地面崎岖不平,中間還夾着西福克溪,路上肯定不好受,他也許堅持不到那裡。
”
“前方是銀徑高原。
無線電話在那裡應該會暢通。
我們可以在那裡呼叫直升機。
”
“你有什麼建議?”
“直升機,”護林官說,“少校需要外科手術,而且不能耽擱,不然他的手臂就保不住了。
”
他們繼續騎馬前進。
來到林中開闊地面時,他們發現丢棄在那裡的一支自動步槍和散落在四周的子彈殼。
護林官仔細審視着。
“燧石箭頭、一把飛斧、一支野牛槍。
這家夥到底是什麼人,警長?”
“我原以為我知道,”劉易斯說,“可現在也搞不清楚了。
”
“嗯,”護林官說,“但他肯定不是一個無業的演員。
”
本·克雷格站在森林邊緣,眺望前方那塊閃閃發光的平坦岩石。
要去那條隐蔽的溪流,還有五英裡路程;繼續行走兩英裡就能跨過赫爾羅林高原,再走完最後的一英裡,就能登上高山。
他撫摸着羅斯巴德的腦袋和它那天鵝絨般柔軟的鼻子。
“在太陽下山之前再辛苦一會兒,”他告訴母馬,“再騎一段路,我們就自由了。
”
他騎上馬背,策馬在岩石上慢跑起來。
十分鐘後,追捕隊到達這個高原。
但克雷格已經是岩面一英裡之外的一個微小身影了。
離開樹林後,無線電又能發揮作用了。
劉易斯警長聯系傑裡,獲悉小型直升機所受到的損傷。
傑裡已經回到比靈斯機場,另外借用了一架大型的貝爾直升機。
“快來這裡,傑裡。
别擔心狙擊手。
他已經在一英裡之外,超出射程了。
我們這裡有一個人需要緊急救援。
還有,偵察機的平民志願飛行員怎麼樣了?告訴他,我現在就需要他。
我要他到銀徑高原上空,不要低于五千英尺高度。
告訴他,讓他去找一個向着高山進發的獨行騎馬人。
”
這時已經過了下午三點,太陽正向着西邊的群峰移動。
當太陽落到斯普裡特山和熊牙山後時,黑暗就會很快降臨。
傑裡駕着貝爾直升機首先抵達。
直升機“咔嗒—咔嗒”響着,從藍色的天空中飛來,降落在那塊平坦的岩石上。
少校在攙扶下登上直升機,另有一名警官陪同着他。
警方飛行員起飛了,他用無線電通知前方的比靈斯紀念醫院,要求在停車場降落,還要求做好外科大手術的準備。
剩餘的騎手們開始穿越高原。
“前方有一條暗溪,他不一定知道。
”資深護林官趕上警長,一邊并肩前進,一邊說道,“那是萊克福克溪,溪水很深、很窄,溪岸很陡。
隻有一條路可供馬匹涉水過去。
他要找到那條路,恐怕會花很長時間。
我們可以追上去,在那裡抓住他。
”
“可要是他埋伏在樹林裡,用步槍瞄準我們呢?我不想為此讓你們受傷。
”
“那我們怎麼辦?”
“别擔心,”劉易斯說。
“他沒路出山的,甚至沒法南下去懷俄明州。
我們有空中的偵察,他逃不掉的。
”
“如果他徹夜行軍呢?”
“他的馬已經筋疲力盡了,身邊還有一位穿白色絲綢婚紗和拖鞋的姑娘。
他已經不行了,而且他應該知道這一點。
我們隻要保持一英裡左右的距離盯住他,然後等偵察機來。
”
他們盯着前方那個遙遠的微小身影繼續騎行。
偵察機在将近四點時飛了過來。
年輕的飛行員是從比靈斯的工作崗位上被召喚來的,他平時在一家野營用品商店打工。
萊克福克溪陡峭堤岸上方的樹梢進入了視線。
飛行員的聲音在警長的無線電設備上噼啪作響。
“你們要找什麼?”
“我們的前方有一個獨行的騎馬人,還有一位裹着毯子的姑娘坐在他背後。
你能看見嗎?”
高空中的派珀飛機飛向那條溪水。
“能看見。
這裡有一條狹窄的溪流。
他正在進入樹林。
”
“離遠點。
他有步槍,而且他是神槍手。
”
他們看到派珀飛機爬升,然後在前方兩英裡處的溪水上方傾斜着轉了個彎。
“好的。
我還能看見他。
他已經下了馬,正牽着馬往溪水裡走。
”
“他過不去的,”護林官表示不屑,“現在,我們能夠追上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