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信代走進食堂,用優雅的姿式剝着水果吃。
然後又化了一下妝。
“早上好!” 信代想象着自己用柔和的聲音對羽山這麼說。
羽山坐着,一邊吃着洋子準備好了的黧肉、蛋、土司和飲料,一邊看着晨刊,晨刊上登着田城健作的案件。
“辯護律師十二點來,是爸爸請的辯護律師。
十二點時,再祥細商量一下。
我想這祥要好一些……” “好啊。
” “還有,您今天住哪兒!能告訴我您的住處嗎?” “住處?……” 羽山回過頭去。
“我們是夫婦嘛,知道了要好一些,是吧?” 洋子翻眼看羽山。
“住在世田谷下馬。
” 羽山考慮了一下過後說道。
昨天已經對警察講了,洋子大概是為了好讓那辯護律師來調查。
然後,洋子就與羽山商量如何對辯護律師說話,到十二點的時候,羽山已經喝光了三杯咖啡,抽了十幾支香煙。
辯護律師來的時候已經十二點半了。
羽山和洋子在接恃室迎接辯護律師。
辯護律師叫浜田英作。
是個将近五十歲,身材極瘦削的男子。
一付公事公辦的冷淡的面孔。
“您特意來這兒,非常感謝。
這位是羽田貴次,誠一的弟弟。
” 洋子向律師介紹說。
“那……” 浜田的表情很生硬。
“不用擔心,貴次是我的丈夫,我們已經結了婚。
” “怎麼……” “因為出現了各種複雜的事情,因此貴次昨天那樣對警察說,今天他腦子清醒了,要推翻全部的供詞。
”洋子說。
“真的嗎?” 浜田露出疑惑的神情。
“是的。
爸爸的身體怎麼樣?” “不太樂觀,因為同時又得了肺炎。
這樣,由于窒息而産生肺神經麻痹,進而産生淤血。
很遺憾,治好的機會隻有一半。
” 浜田一付很遺憾的表情。
“爸爸真是可憐——” 洋子克制微笑說,然後又問: “爸爸的逆行性健忘症怎麼樣了?” “尚未恢複,似乎仍舊是什麼也記憶不起來,不過這樣倒是什麼記憶也都可以培植起來。
” 浜田微微笑着。
洋子頓時滿臉生輝。
3
“也許警察把昨天貴次說的話當真了吧?”洋子說。“是當真了。
不然的話,是不會訊問那麼久,并向夫入調查的。
不過我今天聽了你說的,才知道昨天貴次君的話不對。
那麼究競是怎麼回事,請祥細講給我聽。
” “總之那個時候我頭腦昏沉沉的,警察問了什麼問題我也搞不很清楚,我說過是田城健作和洋子一起共同謀殺了我的哥哥,那是我說的欺騙的話,實際上田城健作說是他一人殺的我哥哥。
” 羽山這樣說。
“是嗎?為什麼田城自己沒有對警察這樣說?” “我非常憎恨田城。
他那卑劣的人格在警察心目是已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他和洋子的那種醜惡的父女關系是衆所周知的,那家夥殺了我的哥哥,然後假做自殺現場。
我覺得他一個人幹有些不太正常,于是便推測是他和洋子合謀幹的。
” 羽山說的時候,洋子握着他的手,生怕他話中出了漏洞。
“似乎有些道理。
不過,既然你與你的夫人——洋子——結婚,……這種關系……那為什麼要對警察說懷疑洋子的話。
” “我很迷戀洋子,但她有些冷淡,因此我感到氣憤。
” 羽山這樣解釋說,然後又問: “這些話怎樣才能讓警察相信,認為是合乎情理的呢?” “這我不能擔保,判決的時候如果說你的證詞是僞證,可就麻煩了。
” “這事拜托您了。
” “對于你們現在處的這種境地的确是惱火,雖然過去也曾有過相類似的案子。
不過……” 浜田說着,窺視着洋子的表情。
“啊呀,律師先生……” 祥子嗲聲嗲氣說道。
“忘了吧?” 浜田狡猾地笑着說。
“失禮了……” 洋子趕緊拉了拉羽山袖口,兩人出了接待室,來到隔壁房間。
“要塞五十萬元錢給那讨厭的辯護律師,可以嗎?” 洋子小聲問。
“沒辦法啦。
真是讨厭的律師。
” “那麼事情就有把握了。
他收了錢,就可以把黑的說成白的。
” “知道,那我先過去了。
” 羽山返回了接待室。
浜田正半躺在沙發上悠然地抽着煙。
過了一會兒,洋子拿着個厚厚信封出來了,然後默默地把它放在浜田面前,浜田也就無言地把它塞入衣袋裡。
“剛才對那事情想出了點眉頭。
一個男的非常喜歡一個女的,但他是這個女的死去的丈夫的弟弟,女的認為保持兩人的關系大概有種犯罪感,因此對這個男的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