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州街道交叉點卻沒設立體交叉,這就是很有特色日本官僚的作法。
環狀七号旁邊也堵塞了很多車,但左右邊卻空着。
送款車向前開了四百米左右,再橫穿左邊的人行道,開進了和泉營業所。
羽山把車停在右邊等,十分鐘左右,送款車從營業所出來又回到了甲州道的交叉點,羽山也調轉車頭跟了上去。
送款車随着燈光指示進入了右側車線内停了下來,羽山也駕着車進入了右側車線,在他和送款車之間隔着兩輛車。
後面不一會兒就跟上了很多向右拐的車輛,排成了一條望不到頭的長龍。
這時羽山從反光鏡裡看到車頂上閃着紅燈,鳴着警笛巡邏車跟了上來。
好象在等着巡邏車似的,東和自營公司送款車頂上的紅燈也亮了起來,一個保镖從車上跳下來。
巡邏車鳴着警笛在羽山的蘭鳥車右邊停了下來,在車上等待信号的人,目光一齊集中到蘭鳥車上來了。
羽山開始驚慌起來,想逃吧,前後左右都是車,“蘭鳥”根本動不了。
但是,羽山一下子又冷靜下來,他想自己未帶什麼可疑的東西,即使來檢査也沒什麼可怕的。
這時,從巡邏車上跳下一個腰上别着手槍的警察,他來到羽山的蘭鳥車前面問保镖:
“就是這輛車嗎?”
“是的。
”
年輕保镖興奮地說。
好象他是用車上的無線電向警察報告的。
“不要讓這家夥溜掉,你也上來吧。
”
警察對保镖說着,将手伸進羽山車子窗口裡打開了車後門坐了進去,又為保镖打開了助手席的車門。
“幹什麼!”
羽山故意吼道。
“行了,行了。
”警察說。
保镖坐上助手席,坐在後排的警察向巡邏車司機打了一個手勢,巡邏車退開了一些,警察對羽山說:
“把車開到那裡面去,有事問你。
”
說着,指了一下右邊可以看見的收費停車場。
“請說出你的理由。
”
“這是命令,如果你拒絕的話,那就緊急逮捕。
”
“真是蠻不講理!這究競是為什麼?”羽山大喊大叫。
“你有預備搶竊的嫌疑。
”
“真是混怅話!”
“喂,按我說的做吧!”警察也發怒了。
羽山向右打了一下方向盤,“蘭鳥”便越過人行道,向收費場開去,後面跟着巡邏車和送款車。
車剛一停下,停車場的工作人員便跑了出來,畢恭畢敬地給正在下車的警察鞠躬緻意。
“喂,下來吧。
”警察命令羽山下車。
“強盜不是你們嗎?你們不是想搶我的車嗎?”
“你少給我裝蒜!”
警察說着用手抓住羽山的衣襟把羽山拖下了車。
警察是個三十四、五歲的醜鬼,好象一個性虐待狂。
對付這樣的對手,羽山隻需一拳就可以把他打翻在地,但他還是忍握着的拳頭終于松開了。
從巡邏車上下來的警察将“蘭鳥”引擎開關上的鑰匙拔了出來。
“就是他,我們從總社出來,他就一直跟着我們,要徹底調査清楚。
”保镖對警察說。
“好吧。
把手放在發動機罩上站好。
”醜鬼警察命令羽山。
“你們這是踐踏人權!”
羽山無力地抗議着,還是按照警察的話做了。
警察将羽山口袋裡的東西全部搜了出來,擺在“蘭鳥”的發動機罩上,有錢包、駕駛執照、香煙、打火機、手巾、衛生紙、鞋拔子、亂七八糟的零鈔等等。
警察沒料到羽山口袋裡隻有這些東西,慌忙搜查羽山全身,連褲子折縫都搜遍了也沒找到武器之類的東西,雖然有些失望,但也沒有辦法。
另一警察搜査了“蘭鳥”的工具箱、座位、行李箱等。
“這裡好象也沒什麼異常的。
”他對醜鬼警察說。
“這怎麼可能呢?”
醜警察着慌了,把羽山的駕駛執照拿過來,與車檢證上的名字對照。
“你是懷疑這車是偷來的嗎?那好,你們打電話去問吧,這車是我剛從東都日産服務公司買的。
”羽山以憤怒的表情,直截了當地說。
“不過,不過……,你為什麼老跟着送款車後面呢?”醜警察狼狽不堪。
“送款車?是什麼玩意兒?哦,就是那輛車嗎?這我可不知道,我剛領了駕駛執照,今天是專門出來練習的,難道這也不行嗎?”
“真沒勁……”
醜警察臉上失去了血色,對保镖發起脾氣來:
“你是怎麼搞的嘛?”
“但是,這人确實……”
東和自營公司的保镖也很狼狽。
“這人叫什麼名字?我要給報社打電話,受了這樣的侮辱不能就這樣算了,請把你們的名片給我吧。
”
羽山瞪着眼看着警察和保镖。
“請等一等,我隻是在執行公務,不過……很抱歉。
”警察搓着手說。
“你是哪個警署的?我的朋友是新聞記者,我要和他一起去見你們署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