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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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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兒科的玩意兒,哪兒就能困住我?我這不好好的出來了。

    ”王老闆用手輕松的比劃了一下,仿佛他真有上天入地的本事似的。

     “那你等會!我收拾一下。

    ” 王春豔見他人确實已經出來,手裡又拿着胡寶亮的鑰匙,這套房子隻有她和胡寶亮一人一把,便不再疑他;匆匆到屋裡找了衣服穿上,又打開保險櫃,把裡面的現金、信用卡以及首飾等物收拾了,放進一個密碼箱裡。

    王春豔這幾年委實掙了不少錢,光是這未來得及存入銀行的現金就有一二十萬,放在箱子裡沉甸甸的。

    王春豔感覺一切都收拾妥當了,又拿出唇筆來準備簡單化妝一下;她正在專心地勾那細細的唇線時,突然眼前一暗,停電了。

    四周黑糊糊的,王春豔正待叫一聲“王總”,還沒來得及出聲,那王老闆就用王春豔剛脫下的長絲襪從後面使勁勒住了她脖子。

    王春豔不明白王總為何要下如此毒手,又發不出聲來申辯,雙手胡亂無力的在空中揮舞了幾下,一會兒便沒氣了。

    王老闆确定王春豔已經咽氣,才松開手,又将屋子裡的電保險閘刀恢複原位,屋子裡明亮如初;他看見王春豔凸起的眼睛并未閉上,瞪着一雙大眼困惑的瞧着他,心裡才害怕起來,慌慌張張的抱起王春豔的屍體平放在床上;又把房間四處的窗戶關得嚴嚴實實的,然後把廚房的天燃氣打開,制造出王春豔因天然氣中毒死亡的假象來。

     王老闆布置好一切,感覺萬無一失,就提着王春豔收拾好的密碼箱出門了。

    但他的運氣實在是糟到極點,他出門後立即給胡寶亮打電話彙報這邊的情況;哪知胡寶亮這時已被宣布“雙規”,他的手機正好給公安機關提供了線索。

    當天晚上胡寶亮的手機是關着的,第二天一早,公安局便派了專人接聽那個手機。

    王老闆給胡寶亮打了一晚上的電話聯系不上,心裡一直不塌實,一宿都沒睡好;一早又給他打電話,這回卻撥通了。

     王老闆興奮的在電話裡說:“老大,這邊的事已經辦成了,你看接下來我們咋辦?” 那邊警察一聽是王老闆的聲音,也興奮不已,拿張紙條寫上:指定他到信得過的地方去!寫完遞給胡寶亮,暗示他要配合公安機關的工作。

    胡寶亮無奈,隻得接過電話吞吞吐吐的說:“你——咳,先到我家裡去吧。

    ” 公安機關得到這一消息,迅速就在胡寶亮家附近布置了警力。

    那王老闆果然毫無警覺的來到胡寶亮家,沒來得及反抗就被警察擒獲了。

    警方從他的兜裡搜出了大量現金還有信用卡。

    那信用卡就是王春豔的。

     張渝服刑 市委常委會開過後的第二天。

     中州市中級人民法院的院長朱援朝通知了鳳南縣法院的院長李時新到市中院彙報城南土地拆遷的工作。

     李時新知道城南拆遷工作始終有些纰漏,第三天他帶着忐忑不安的心走進了朱援朝的辦公室。

    李時新彙報說:“我們是按照縣委常委會的精神在執行,我們事先也到被執行人家中摸了底,知道群衆的反對呼聲強烈。

    但是我們在常委會上隻算是列席代表,雖說我們國家體制是一府兩院制,檢察院和我們在常委會上卻說不起話,人家公安局局長還是常委之一,我們——隻算個球。

    ”李時新意識到自己帶了髒話,看見朱援朝的眉頭皺了一下,連忙更正說:“對不起,說急了點。

    這事确實是這樣,我們在縣委常委會上據理力争,但是我們沒有表決權,常委會上定了的意見,我們隻有執行命令。

    ” 朱援朝聽了,一時不好再說什麼,他對李時新的話也有同感,他在市委常委會上的地位何嘗不是如此呢?人家開會邀請他去列席,還是看得起他,不高興了連通知他都免了。

    這是中國現行的行政體制所決定了的,一個人在這樣的環境中生存,久之也變得無奈。

    市公安局局長歐陽錦輝資曆雖比他淺得多,但他也是市委常委成員。

    朱援朝并不是對歐陽錦輝個人有什麼意見,歐陽錦輝的工作能力是非常勝任市公安局局長這一職務的。

    但兩人到市裡開會時就是感覺别扭,不但是朱援朝如此覺得,連歐陽錦輝自己也感覺到了。

    有時歐陽錦輝到法院來談工作,朱援朝堂堂一個中院院長,還得拿個筆記本給歐陽錦輝作彙報。

    雖然歐陽錦輝開玩笑叫他不必如此,說自己不習慣這樣,但朱援朝還是不得不這樣做,這就是制度使然。

     朱援朝無力的朝李時新揮揮手,告訴他:“這事到此為止吧,盡量妥善處理好善後事宜,抓了的人趕快放了,給人家做好解釋工作。

    ”李時新一一記下了。

    朱援朝心情複雜的對李時新說:“行了。

    你可以走了。

    ”李時新見朱援朝痛苦的模樣,知道他心裡也不好受,默默的退出了他的辦公室。

     然而這事還沒完。

     自從胡寶亮被宣布“雙規”以後,整個事件在中州市大街小巷傳得神乎其神。

    有小道消息傳聞:中央紀委早就派人在中州市駐紮了半年,專門查處這起案件。

    胡寶亮還不算是裡面職務最高的,他的背後還牽涉着省城大人物,甚至張萬林書記本人也脫不了幹系,雲雲。

     張渝從不愛打聽這類消息。

    但閑言碎語照樣傳到他的耳朵裡來,中國好事者太多,仿佛有一天不說長道短,嘴上便要生蛆,甚而至于四處亂爬。

     在中州市中院如要在這方面給幹部排個名次,麥家慶無疑應是數一數二的奇才,他每天在辦公室不斷翻新着花樣,給大家不厭其煩的解說。

    連一向不愛湊熱鬧的王倩也被吸引了過去。

    隻見麥家慶薄薄的嘴唇不停歇上下翻飛,“這事呀,說來也玄。

    據說,胡寶亮這次出事也不是偶然,他這叫自食其果。

    去年夏天他在省城娛樂城玩樂,和另一個人為一個歌女争風吃醋,把人家給打傷了。

    你猜那個人是誰?那可是京城高幹的子女,回去之後誓要報此仇。

    等胡寶亮事後得知已經晚矣,因此結下這個梁子。

    你們看,現在這不就應驗了?” 大家全都點了點頭。

    麥家慶有些得意,又說:“聽說,我們中院有幹部牽涉到這個案件裡面。

    ”衆人忙問:“是哪一個?”麥家慶裝出神秘兮兮的樣子,說道:“這個嘛,我不說,将來你們會看到的。

    ”“嗨!你還不如不說,讨厭得很。

    ”衆人都責怪麥家慶吊人胃口。

    麥家慶卻不生氣,看見大家意猶未盡的樣子,心裡反而高興得要命。

     王倩聽得這消息,也在琢磨這人會是誰。

    她走進張渝的辦公室,準備聽聽他的分析。

    張渝對院裡的情況更熟悉一些,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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