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昭堡一片死寂,除了地下還躺着甄陵青一個活人之外,遍地都是死屍,這情景的确夠駭人了。
謝金印出了太昭堡,回首望了一眼,喃喃地道:“太昭堡,太昭堡,不久之後又會回到他故主之後手上了,但是我……唉……”
他心頭一陣茫然,拖着沉重腳步向前走去!
誰知他還沒走出多遠,忽見一條人影飛奔而來,謝金印心中一動,暗忖來的若是太昭堡的人,我便把他一并打發了。
心念微動,那人已來到近處,謝金印目光一掃,赫然發現來人竟是趙子原,不由大吃一驚!
要知他并非怕趙子原,而是他感到自己在趙子原身上虧欠大多,所以極想起避,誰知趙子原竟先出口叫道:
“尊駕請留步!”
謝金印低沉的道;
“閣下有何見教?”
趙子原走上兩步,在謝金印上下打量一眼,道:
“尊駕可是從太昭堡來的麼?”
謝金印點點頭道:
“不錯!”
趙子原道:
“然則尊駕可知甄堡主已回來了麼?”
謝金印道:
“這個我就不知了!”
趙子原忽然發現謝金印肩頭上的劍傷,驚道:
“噫!你受傷了,可是太昭堡的人傷的麼?”
這句安慰之言隻聽得謝金印胸口一熱,但他旋即忍住,道:
“太昭堡與我有點過節,想不到我今夜前去,堡中防範嚴密,報仇不成,我隻好負傷逃了出來!”趙子原目光閃動道:“不知尊駕和堡中哪位有仇?”
謝金印胡亂說道:
“太昭堡的總管洪登山。
”
趙子原道:
“太昭堡的總管又換人啦?”
他頓覺自己說這句不關痛癢的話對眼前黑衣人毫無用處,笑了一笑,又道:
“尊駕請坐下來,待小可替你瞧瞧傷勢,小可也要到太昭堡去,如是可能的話,說不定小可還會替你出氣!”
謝金印大是受用,但他卻搖搖頭道:
“謝謝,在下尚有要事,閣下自去辦事吧!”
說罷飄然而去。
趙子原怔了一怔,暗忖這人好生奇怪,我有心替他療傷,他還拒不領情,也罷,待我去瞧瞧再說。
對于太昭堡他已是輕車熟路,越過獨木橋,四下不聞一點聲息,趙子原不禁大感奇怪,心道:
“怪了,裡面怎沒見人走動?”
念頭轉動,飛身躍上城堡,目光一掃,赫然發現地下躺了兩具屍體時,他不禁怔住了。
他暗暗吸了一口氣,呼道:
“那黑衣人,那黑衣人,這必是那黑衣人下的手……”
刹那之間,他也不知自己心中存着何種想法,本想追黑衣人,可是繼之一想,自己一來一去,那黑衣人可能已經走遠,再說上面情形如何,自己還沒弄的清楚,說不定這是甄定遠一種誘敵之計亦未可知。
他這樣一想,當即飛身彈起,誰知足尖落地,赫然又是幾具死屍,趙子原一見,頓時覺得事出非常,身形再起,當他每經過一地,總有死屍發現,及至到了山頂,赫然看見甄定遠倒卧血泊之中。
他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身子陡然一震,呼道;“甄定遠也死了?”
要知在普天之下能殺死甄定遠之人委實寥寥可數,是以他情不自禁又想到那黑衣人,忖道:
“是了,他肩頭中了一劍,必是甄定遠所傷。
”
籲衡當今武林,能緻甄定遠于死命的人委實不多,但他怎麼樣也想不到這件事會是謝金印所為。
他目光一瞥,突然發現甄陵青還躺在地下,甄陵青胸前起伏,顯然并未受傷,不禁大喜過望,暗忖把她救起必知端的,于是走過去,解了甄陵青的穴道,甄陵青随之而醒。
趙子原大喜道:
“甄姑娘醒了……”
甄陵青張開了眼睛,隻見趙子原蹲在身邊,嬌喝道:
“好小子!”
蓦然出手,猛然一掌直擊而出!
趙子原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好心解了甄陵青的穴道,甄陵青還會對自己出手,淬然未防,“蓬”的一聲,趙子原胸口已着了一掌,翻身向後跌去。
趙子原莫名其妙着了一掌還不說,甄陵青突地躍而起,長劍出鞘,刷刷刷一連三劍,盡數向趙子原攻去!
趙子原大驚失色呼道:
“甄姑娘……”
甄陵青憤然道:
“誰是你的甄姑娘?”
趙子原茫然不知所措,就地一滾,滑出甄陵青到劍招威力之外,身子一挺而起,叫道:
“小可好意将姑娘救起,姑娘為何以武力相加?”
甄陵青盛怒之下不暇多想,怒道:
“殺了你方洩我心頭之憤……”
忽然一眼瞥見躺在血泊中的甄定遠,她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