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之呆住。
趙子原站在一旁,見甄陵青失神的臉色,心想難道甄定遠之死,她還不知道,這倒奇了!
甄陵青一呆後,旋忽大叫道:
“好狠的心,殺了這麼多的人還不算,居然連我爹爹也不放過!”
手腕一振,“刷”地一劍攻了過去!
趙子原暗吸了一口氣,心想這場誤會真不知如何解釋才好?念頭一閃,迫的用掌一推,把甄陵青劍式推開少許,道:
“慢來,慢來,姑娘能否把詳情對小可細說,倘如姑娘這般莫名其妙對小可出手,小可便是死了也不瞑目!”
甄陵青道:“你還圖狡賴麼?”
趙子原正色道:
“小可為人向來可對天日,是則是,非則非,從不作謊言、欺人之語!”
甄陵青冷冷的道:
“我問你,山下的人是不是你殺的?”
趙子原一怔道:
“小可來時便見遍地屍體,心中也覺奇怪,是故才到此地來瞧,哪知……”
甄陵青叫道:
“好呀,你殺了人還不認賬,推的一幹二淨,難道我……”
趙子原正色道:
“姑娘瞧小可是這種人麼?”
甄陵青忍了一忍,道:
“然則你剛才是否在大廳喝過酒?”
趙子原茫然道:
“喝酒?小可剛到,哪有時間喝什麼酒?難道你親眼見我喝酒?”
甄陵青咬牙切齒道:“不錯!”
趙子原笑道:
“斯時小可是否也穿了這麼一件衣裳?”
甄陵青道:
“不,你全身黑衣,同時用黑中蒙面!”
趙子原一呆道:
“原來是他?”
甄陵青怒道:
“明明是你,你還把責任推往何人?”
趙子原搖搖頭道:
“姑娘有所不知,小可來時,曾在山下碰到這麼一個人,此人肩頭負傷,還說與貴堡總管有深仇大恨!”
甄陵青冷笑道:
“你的故事編的太好了!”
趙子原正色道:
“小可句句實言,緣何姑娘這般不相信小可!”
甄陵青不屑的道:
“你叫我怎麼相信,當你在廳中喝酒之時,家父曾與你過了一招!”
趙子原冷笑道:
“便是這一招,小可就将令尊殺了是麼?”
甄陵青哂道:
“未必!”
趙子原怫然道:
“然則小可又是如何殺死令尊的呢?”
甄陵青道:
“以後情形我不大清楚,不過當你和家父動那一招之時,我曾聽家父叫出你的名字,并說了一聲‘滄浪三式’!”
趙子原諒聲道:
“滄浪三式?姑娘沒聽錯?”
要知在普天之下,能使“滄浪三式”的隻有金鼎爵和他,假如現在有第三個人會用這套劍法,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
甄陵青哼道:
“我眼沒瞎,耳沒聾,如何會弄錯!”
趙子原見她似是不像說假,心中益發不解,說道:
“但是那人與小可服裝不同,姑娘總該注意到了吧?”
甄陵青道:“這有何難,你那時可以穿黑衣,殺了人之後,自然也可以把黑衣脫掉,然後再來對我假意憐惜!”
聽她口氣,直是把趙子原一口咬定了。
趙子原苦笑道:
“千言萬語,小可真不知該從何處說起,總之,小可否認殺了人,姑娘如是一再以罪相加,小可亦無可奈何!”
甄陵青冷笑道:
“久聽家父言及,你有收回太昭堡之心,大丈夫敢做敢為,既然做了,又何必在我一個女流面前否認!”
趙子原正色道:
“不錯,小可的确有收回太昭堡之心,今番便是來采取行動的,誰知……”
甄陵青恨道:
“誰知你來了之後,太昭堡的人便死光了是麼?”
趙子原道:
“不錯!”
甄陵青氣憤的道:
“明明是你做的事情,你還要往别人頭上推,偏巧這裡除你之外又沒有其他的人,你狡辯也沒有用。
”
甄陵青親眼看到黑衣人施出“滄浪三式”,并且又親耳聽到甄定遠呼出“趙子原”的名字,是以認定太昭堡上上下下一百二十餘口都是趙子原所殺,鐵案如山,饒是趙子原舌綻蓮花也沒有用。
但趙子原呢?他根本就沒有做過這件事,一再向甄陵有解釋,甄陵青偏就不相信,說過之後,又是一劍攻了出去。
趙子原不由怒道:
“甄姑娘,小可容忍也有個限度,你不要迫人太甚!”
甄陵青大叫道:
“便是迫你又怎樣,我知道你武功大進了,現在可以目中無人啦,你何不幹脆也把我殺了!”
他越說越氣,出手的劍式也越加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