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原道:
“後來如何?”
那華服青年道:
“這公孫雲原屬金鼎爵手下愛将,他見金鼎爵留着斷後,也自這柄留了下來,時常遇春掩殺而至,金鼎爵奮起抵擋,用的便是這柄‘青霭劍’,常大将軍用的是槍,金鼎爵用的是劍,在兵器上先就吃了大虧!”
趙子原點點頭道:
“那是當然!”
那華服青年續道:
“然金鼎爵仍憑青霁劍與常大将軍力拼三百合,金鼎爵腿上已中了一槍,常大将正欲結果金鼎性命,公孫雲飛騎而出,拼死把金鼎爵救了起來,他便和文殊爵保護金鼎爵突出重圍,金鼎爵因感激愛将相救,遂以此‘青霭劍’相贈,爾後張自誠失敗,四王與公孫雲都還留在世上,但彼此曾誓言不食明祿……”
“嗤、嗤、嗤……”
趙子原張望望去,隻見那鐵匠老者淚水奪眶而出,淚珠滴在那通紅的劍胚上,是以才“嗤嗤”發出了異響。
趙子原大驚,他縱是再笨之人,也猜想得出那鐵匠老者便是金鼎爵手下大将公孫雲了。
他暗暗吸了一口氣,問道:
“後來又如何?”
那華服青年一怔道:
“兄台可是明知故問麼?”
趙子原道:
“如此說來,兄台故事到此便完了?”
那華服青年道:
“不錯,難不成比兄台故事還差了些麼?”
趙子原哈哈笑道:
“不差,不差,但小可尚願請教兄台,兄台見過家師了麼?”
那華服青年怔道。
“你是靈武四爵中誰的徒弟?”
趙子原泰然道:
“金鼎,普賢,太乙俱是小可之師,兄台所雲,小可自是熟悉得緊!”
那華服青年瞪了趙子原一眼,心中似是有些不相信,那鐵匠者也朝趙子原一望,臉含懷疑。
趙子原微微一笑,又道:
“看樣子兄台有些不信了?”
那華服青年道:
“在下的确有些懷疑!”
趙子原想了一想,道:
“然則小可表演一下家師武功如何?但不知在三位家師之中,兄台希望見見誰的武功?”
那華服青年道:
“兄台手上正拿着金鼎爵昔年那把劍子,何不把他武功展布一二,以廣見聞!”
趙子原搖頭道:
“金鼎師劍式殺氣太重,我看不如表演太乙師的武功較好!”
那華服青年倔強的道:
“不,還是表演金鼎爵的劍式吧!”
若在平時,趙子原可不會這麼輕易演示武功,可是此時情形特别,他不暇多想,右手緊緊抓住劍柄。
那華服青年全神貫注,那鐵匠老者也停止打鐵動作,兩眼炯炯注意着趙子原。
趙子原好像不知那鐵匠老者在注意自己,劍身将擡未擡之際,态度從容的對那華服青年道:
“在未拔劍之先,小可尚有一言要說,便是兄台适間所言,靈武四爵一心忠于周室曾誓言不食明祿,不過據小可所知,此乃以往之言,如今事情已成過去,四位老人家都已改變初衷,自歎天命攸歸,非人力所能抗衡,諸如文殊太乙兩位老人家今都已在江湖上走動,設若公孫雲前輩在世,小可相信他老人家必也改變了初衷!”
那鐵匠老者“當”的一錘,突然插口問道:
“敢問公子在何處見着文殊太乙兩位?”
趙子原道:
“小可尚未見過文殊老前輩,然小可确知他老人家已在江湖走動,至如太乙老前輩,小可此次來京便是奉了他老人家之命!”
鐵匠老者神色微動的道:“小哥知他在何處麼?”他已不再稱趙子原為公子,而改稱小哥了。
趙子原搖頭道:
“他老人家如神龍現首不現尾,但如小可猜的不錯,他老人家也應該到了京城!”
鐵匠老者突然歎了口氣,默然不語。
那華服青年催促道:
“兄台可以使劍了!”
趙子原道:
“毀是兄台有命,小可敢不遵從,兩位當心,小可這就拔劍了!”
那華眼青年和那鐵匠老者果然全神戒備,尤其是那華服青年更是緊張的站了起來。
對他這一出奇動作,任何人也不會懷疑,因為趙子原曾經言明,他劍式的殺氣太重了,那青年人之所以站起身來,也許是個準備後退的動作。
趙子原緩緩拔劍,但見滿屋生輝,陰寒劍氣貶人肌骨,便是那熊熊爐火也即将被壓了下去。
趙子原劍身尚未完全抽出便有這等氣勢,鐵匠老者和華服青年兩眼都為之凝住,趙子原劍身越拉越長,房裡的寒氣也越來越濃,爐火被壓的悉嗖作響,整個房中充滿了森寒劍氣。
蓦然之間,隻聽“嚓”的一聲,另一縷劍光繞室而飛,在半空中連打三匝,然後向趙子原疾射而至!
趙子原正全神拔劍,做夢也想不到在此時此地會有人拔劍相向,但應變乃是一個習武之人的本能,便在此際,隻見他身子一轉,手中長劍已“嗆”然出鞘。
澄碧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