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了,你一個婦道之家,定有許多生活的不便。
我來,就是看看,能否幫老同學一點什麼忙。
”
宋丹陽冷冷地一笑道:“真要幫我,就把我丈夫放出來。
”
耿東生兩手一推道:“不是我不想放,實在是我不敢放!丹陽,你想想,司馬奔把人家打了,就這麼沒什麼交待地放了,受害者還會繼續告狀的!到那時,就真的是害司馬奔蹲大牢。
”
宋丹陽起身道:“沒别的事,就請便罷,下午我還要出門呢!”耿東生道:“我就不能多坐一會兒嗎?”
宋丹陽道:“男人不在家,孤男寡女的獨處久了,别人會說閑話,你不在乎,我可丢不起這張臉!”
耿東生拿起的手包又放到茶幾上道:“丹陽,就不想知道你丈夫在看守所的情況?比方說,他昨天晚上怎麼過的?”
宋丹陽道:“他自作自受,愛怎麼過就怎麼過!”
耿東生道:“司馬奔的雙眼都哭腫了,嗓子也哭啞了;他說他放心不下你,他讓看守給我帶話,說家裡的糧食都快沒了,讓我來看看,幫忙買一買。
”宋丹陽道:“這些,上回來,你已經都落實過了。
”
見宋丹陽的語氣暖和一些,耿東生又壯着膽子捉住她放在膝頭的左手:“丹陽,其實,為了他能早一點出來,我們也該好好地在一起商量商量辦法的。
”
這一回,宋丹陽沒有着急地抽出自己的左手,而是拿汪着淚的眼睛望着耿東生道:“你……你們男人,都是吃着碗裡的,占着鍋裡的!”
耿東生見宋丹陽已經有了配合自己的迹象,便一把将她扯進自己的懷裡,緊緊地摟住道:“丹陽,相信我,我的心裡,一直都裝着你,自上高二的時候,就裝着你了!”
宋丹陽的淚流出來,道:“就這一回,好麼?就這一回,你放我男人出來,好麼!”
樓上似乎有了搓麻将的動靜,聲音從樓闆或是從窗戶傳過來,耿東生靈感大發地說丹陽樓上有人搓麻将了咱倆也玩玩吧!你呢在我身上摸摸我呢在你身上摸摸,看看是你先摸到我身上的一條還是我先摸到你身上的八萬……
耿東生與宋丹陽雙雙從床上起來的時間,天已經黑定,望一眼精氣神依然充足的耿東生,宋丹陽的内心升騰着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在宋丹陽的心裡,原本是帶着點憎惡帶着點悲哀帶着點許身贖夫的責任與耿東生上床的,沒想到事過之後,宋丹陽之于耿東生的憎惡之情一掃而光!并且,看到耿東生起床也可能就會離去的情景,還生出了些許無以名狀的依戀之情!女人,真的就這麼不可捉摸麼?對自己,宋丹陽明白,近一個月的單身生活基本上就是守了一月活寡的生活,結實健康的肉體其實天天都在等待和盼望着雄性的沖撞!剛才,兩個小時前,自己的這種願望在耿東生的狂态下得以痛快的實現,讓宋丹陽似乎立刻又玩味到了做女人的絕妙快樂。
下意識地替耿東生打好領帶後,丹陽說:“說好的,就這一回!”
耿東生知道,前後表情判若兩人的宋丹陽,說這句話的時候是有口無心的!耿東生相信自己的實力,更相信此刻的宋丹陽其實并不願意他立刻就離開這個房間。
把宋丹陽打好的領帶又解開,把系好的褲帶又松開,耿東生說:“丹陽,就這一回,來吧!”
宋丹陽羞澀地一低頭,裝模作樣地将耿東生朝房門外邊推邊道:“說好就一回的,你耍賴!”
耿東生伸手抱起宋丹陽,就地旋轉起來,旋得宋丹陽頭暈心暈欲望升騰之時,耿東生的手機響了,一接,是王新琪打的。
聽罷電話,耿東生強行止住自己軀體之中的那股沖勁十足的力道,對宋丹陽說有空我準會再來的,現在不得不火速趕回局裡。
除了值班的幹警外,公安局的辦公大樓上幾乎沒有人影。
坐在局長的辦公室内,李楓随意地與王新琪聊天:“小王,你說,公安局的普通幹警,都像今晚铐我和你的那兩個一樣,沒有基本的職業素養嗎?”
王新琪道:“李書記,依我說,是樹斜枝也歪。
”
李楓道:“這話怎麼講?”
王新琪道:“李書記,我給您念一段有關公安局的民謠吧——公安局,耿局長,貪錢好色活閻王!公安局,某幹警,抓賭抓嫖上了痛!三天沒得抓,就會想辦法………”
李楓打斷了王新琪的話,說道:“小王,别念了……活閻王,誰有膽給堂堂公安局長取這種綽号?”
王新琪道:“臨江縣的老百姓呗。
李書記,就拿今晚咱們碰到的這事來說吧,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就胡亂铐人的人,還配穿一身警服嗎?”
李楓似是自言自語地說道:“看來,臨江的情況比預料的還要令人擔憂啊!”擡腕看看表,李楓道:“小王,你在這裡等耿局長回來吧,就說我來過了,讓他盡快制定出一個純潔公安隊伍、提高幹警職業道德素養的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