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案,三天後上報給我!”
王新琪道:“李書記,我替你要輛車吧?”
李楓道:‘不用,我隻不過是想獨自到街上去走走,或者說是我臨時改變了要見耿東生局長的主意。
不是上班時間嘛,談工作,總是有些不妥的。
“
李楓走出辦公樓沒有10分鐘,耿東生就趕到了辦公室,見隻有王新琪一人在,問道:“小王,李書記呢?”
王新琪道:“耿局長,李書記讓我告訴你,讓你盡快制定出一個純潔公安隊伍、提高公安幹警職業道德素養的方案,三天後上報到他那裡。
”
說罷,伸出手腕還發紅的雙手給耿東生看了一看,又道:“耿局長,這紅印,是铐子铐的,李書記的雙手上也留下了這樣的紅印呢!哼,都是你的好手下幹的好事!”
耿東生意識到什麼的時候,王新琪已經氣呼呼地離去。
耿東生追到門口想說點什麼,就有兩個幹警垂頭喪氣地走進了辦公室。
這兩個幹警,正是铐李楓與王新琪的鐵錘和段造。
耿東生道:“你們不去巡羅執勤,跑這來作什麼?”
段造道:“頭,我和鐵錘給你惹禍了!”
耿東生道:“什麼禍?”
鐵錘道:“剛才走的那妞,還有李書記,是我和段造兩個铐回公安局的。
”耿東生一聽,怒道:“你倆個渾小子,铐什麼人不行,偏要铐新縣委書記,就等着挨批吧!”
鐵錘段造道:“我倆的出發點,也是為了局裡增收嘛!”
耿東生道:“增狗屁的收,去吧去吧,先給我寫反省去!”
鐵錘段造一去,耿東生的心境依舊煩惱難平,下午與宋丹陽在一起時的好心情,早已不知消失在那一個角落。
不知怎麼回事,自剛才走進這個他原本十分熟悉的局長辦公室,或曰自聽完王新琪所說的幾句話後,耿東生突然覺得有一種前所未有的陌生感産生。
具體點說,耿東生的心中升起了些許的驚慌,這驚慌之中,有他下意識地之于自我不利的預感。
愣怔了約摸半個小時的光景,空白的腦海裡才跳躍出了王新琪所說的“方案”。
耿東生想,新縣委書記還沒正式到任就被手下的兄弟铐了一回,新官上任後的第一把火,從公安局開始燒起來,将是定局。
作了幾次深呼吸後,耿東生依舊覺得氣悶。
耿東生明白,這是自己面臨難關之時常會出現的短暫狀态。
自坐上公安局局長的交椅之後,憑心而論,耿東生還沒有出現過似此刻一般的擔憂!他明白,就算手下的兄弟沒在這個夜晚铐一回新書記李楓,“在縣委班子交替的關鍵時刻,他這個局長是上是下,依舊在别人的掌握之中,更何況耿東生還知道,在縣局級的幹部隊伍中,他的人氣不佳,特别是搞紀檢的書記高吟,就看他頗不順眼,也許在背地裡早已動手調查他耿某人了。
正在心緒如麻之時,電話突地急響起來,這麼晚了,誰還會朝辦公室打電話呢?耿東生原本是不想接聽的,想一想,覺得能直接把電話打到他辦公桌上的人不多,于是就拿起了話筒:“喂——喂,是我——你是丹陽吧?我聽出是你了……什麼?什麼!……好吧,我這就趕過來……”
來電話的确是宋丹陽。
自下午與耿東生有了一回合歡之後,宋丹陽似乎才開始明白男人與男人之間原來存在着如此的差别!丈夫司馬奔,在她的青春草原上無數次地奔馳過,或許是習慣了或許原本就很平淡,司馬奔的奔馳從沒像這個下午耿東生的奔馳一般讓她激情肆意性情肆意欲望肆意!
炒好了幾個味道不錯的小炒,等待着耿東生推門而入的心情盛于她曾經等丈夫歸家的心情。
在耿東生離開的這一個多小時裡,宋丹陽想了很多,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回憶高中時代的生活。
有幾次——至少是三次,耿東生偷偷地給她電影票而她卻一次也沒去。
現在回想起來,宋丹陽覺得當時的自己并不開竅,否則,自己沒準就是局長夫人了。
斟滿了兩杯紅酒,宋丹陽想,男女間的那種事,真要是發生了,其實也沒什麼損失,相反卻能增進彼此間的了解信任乃至依賴。
門鈴響起來,宋丹陽沒問,一開門,果真是耿東生立在門外,隻不過,人還是那個人,臉上的表情卻顯得有幾分消沉。
把耿東生讓進屋,宋丹陽道:“耿局長——啊老同學,這麼晚叫你過來,其實……其實……”
耿東生見重新妝扮過的宋丹陽更加光彩照人,心中的煩惱立刻沒了,喜道:
“其實是叫我來品嘗你的杯子裡所裝的酒對不對?”
宋丹陽羞道:“你别話裡有話!”
耿東生明白,這一夜,在自己身上找到興奮感覺的宋丹陽,将會更加欲望飛濺了。
差不多打了60個電話,花閃才把白玉潔所住的飯店以及房間号弄清。
在花閃放下電話抹抹額前汗珠的時間,何力培從衛生間沖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