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他在取出錢後,将這筆巨款搶走。
這一計策,牛沖高當時在姐姐牛茹萍的家裡都已想妥,但他并沒有對姐姐說!牛沖高認為,這麼重要的計劃,姐姐一個女流之輩,最好還是蒙在鼓裡為好,隻要自己讓姐姐的下半輩子過得舒舒服服就成。
不告訴姐姐這一計劃,牛沖高關鍵的一點就是怕日後事發後姐姐露餡!所以,牛沖高決定,先和姐姐把錢取出再串通鐵杆哥們搶走,剩下的事,再說。
如此的計劃,最大的好處就是,哪怕有人查出了唐滔貪污受賄了這六十多萬,也沒法将這筆款充公,因為在提款的時候被人搶了!從這一計的構想和設定上看,應該說牛沖高并不是一個弱智的男人。
然而,世上許許多多的事,有時總會是人算不如天算的。
銀行的門早已打開,等了足足有一刻鐘的牛沖高見姐姐有些慌張地走來,叫了一聲,牛茹萍才認出戴了寬邊墨鏡的弟弟,臉上的緊張表情才算淡化一些。
“姐,你别緊張,放松些!”
牛茹萍道:“我身上揣着那麼多存折,能不緊張嗎?”
牛沖高拍拍姐姐的後背,等姐姐喘勻了氣,望望前後左右,便同牛茹萍一起走進了開門很久的銀行。
營業大廳裡的人流較少,找了一個無人的窗口,牛茹萍将一厚摞存折遞進了窗口道:“小姐,我取錢!”
營業員道:“取多少?”
牛茹萍道:“取款單上不是填好了嗎?”
營業員一看取款單,驚道:“陸拾叁萬!這是巨額取款,預約過嗎?”牛茹萍道:“我取自己的錢,還要跟誰預約?”
這時,值班行長走了過來,問道:“你的這些存折,都是個人的名義存的,根據縣紀委的通知,抱歉,你的這些存款,暫時不能提取!”
牛茹萍問道:“為什麼?”
值班行長道:“我們隻是按縣紀委的通知辦,要問為什麼,可以回答你的地方是縣紀委。
”
接過營業員遞出的一摞存折,牛沖高對姐姐說道:“咱們走!”
牛沖高和牛茹萍剛出銀行還沒走出50米遠,就有兩個戴着頭盔的小夥子各拿一塊磚頭,迎上來就朝牛沖高和牛茹萍的頭上拍下,牛沖高本想開口解釋什麼,卻來不及!隻焾一拍,牛茹萍午沖高的頭部就嗡地一響,兩個小夥子乘他倆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時,就将牛沖高手中的手提箱搶過去,然後騎上一輛摩托托,逃之夭夭。
牛茹萍的傷勢不重,牛沖高的頭上卻在滲血!牛沖高摸了一下頭,見手上沾滿了血,罵道:“真他媽的活見鬼!”
牛茹萍一見弟弟的頭被磚頭拍破,回過神的她扶住弟弟道:“沖高,快随姐姐去醫院包紮一下,止止血!”
攔了輛車,牛沖高與姐姐直奔醫院去了。
範天策能從一校之長升到縣委秘書長的寶座,除了才能之外,與他善于察言觀色善解上司的心意是分不開的。
比方說,新書記李楓的到任,首先就讓秘書辦的王新琪陪着去看金縣長,範天策就猜得,王新琪給李楓的第一印象不錯,于是乎,自李楓一正式上班,範天策就讓王新琪主要負責李書記辦公室的工作。
後來,範天策又得知,李楓曾調看過司機楊柳鳴的檔案,聯想起李楓第一次到縣府就是坐楊柳鳴的吉普車,想必楊柳鳴在李楓的心裡印象深刻。
是此,範天策決定,讓楊柳鳴開帕薩特,主要保障李楓的日常工作用車。
還真别說,這兩件事一落實,就得到了李楓的口頭表揚,說他範天策腦子轉得快,工作做得好。
聽到如此的表揚,範天策想,要是我範某人沒這兩下子,還有希望當縣長麼!其實,範天策一直都不知道楊柳鳴是紀檢書記高吟的妻弟,直到楊柳鳴開上帕薩特到他的辦公室謝謝他的關照後,才問是不是他姐夫的人情?當時聽了這話,範天策驚問道:“誰是你姐夫?”
楊柳鳴道:“紀檢書記高吟。
”
于是,範天策心中又是一喜,算是歪打正着吧,唐滔走了,妻弟牛沖高理應走低,而走高的楊柳鳴無巧不巧地又是紀檢書記高吟的妻弟,在冥冥之中,範無策也算是給高吟做了個人情,到時候,在縣長竟選的選舉上,高吟就有可能投他範天策一票。
剛剛把辦公桌收拾利落,沒想到李楓笑呵呵地走了進來,沒等範天策開口,便說道:“老範,你的這間辦公室,布置得很高雅嘛——不錯,大有臨江第一才子的氣韻!”
範天策道:“李書記,您過獎了,過獎了!”
李楓道:“高雅是高雅,就是太顯簡陋了點!老範,你這間辦公室,可是咱們縣委機關對外展示的重要窗口啊!群衆上訪,上峰下視,第一站,通常就是你這兒嘛!所以我建議,花點錢。
再收拾收拾。
”
範天策道:“李書記,還是您想得細緻周到!”
李楓道:“老範呀,我看,你已經從喪妻的悲痛中解脫出來了,别怪我不近人情,是因為我們的人手的确不夠啊!因此,老範,我今天找你,是想讓你再擔一副擔子——先把屬于縣政府的擔子也擔起來怎麼樣?”
範天策一聽,心裡暗喜,但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為難地道:“李書記,不是我不想多做點工作,的确我的能力有限,光縣委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