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經濟問題。
而且,要是我們爬上,去把所有金磚都從屋頂上扒下來,那也很可怕。
繼續看吧,親愛的。
”
查曼繼續看下去,但她也隻看到有人給花園種上玫瑰,得到了兩幾尼,另一個人整修寶庫,得到了十幾尼——不對,不是另一個人,就是變出屋頂的那個梅裡柯巫師!
“梅裡柯專門擅長幹這個,我很喜歡,”聽到查曼讀的内容,國王說。
“我感覺,他就像個專門僞造珍貴金屬的家夥。
當然,寶庫那時就已經空了。
我很多年前就知道自己的王冠是假的。
一定也是這個梅裡柯幹的。
你餓了嗎,親愛的?感覺冷到僵硬了嗎?我們一般不吃午餐——我的女兒不喜歡——不過我通常還是會讓總管在這個時間拿些點心過來。
你不如站起來伸伸腿腳,我按鈴叫他們上點心。
”
查曼站起身在四周走了走,瓦伊夫在她腳邊打滾,好奇地看着她,而國王慢慢走到門邊,拉了拉系着鈴铛的繩子。
他太虛弱了,查曼心想,但個子卻很高。
對他自己來說,感覺似乎都有些太高了。
在等着有人聞聲而來的同時,查曼抓緊機會看了看書架上的書。
那些書似乎各類都有,亂七八糟地堆着,旅遊書邊上是代數書,詩集邊上是地理書。
查曼剛翻開一本叫做《宇宙揭秘》的書,圖書館的門就打開了,一個帶着高高的廚師帽的男人端着盤子走進來。
讓查曼奇怪的是,國王迅速走到了桌子後面。
“親愛的,把你的狗抱起來!”他急忙吩咐道。
另一條狗走了進來,緊靠着廚師的腿,仿佛很不安,那是一條愁眉苦臉的棕色犬,兩隻耳朵很粗糙,尾巴也很破爛。
進來的時候,他一直在吠叫。
查曼以為那就是那條殺死過其他同類的狗,于是沖過去抱起了瓦伊夫。
不過瓦伊夫卻從她的懷裡跳了下去,朝廚師的狗奔過去。
那條狗開始大叫起來,消瘦的背上毛也豎了起來。
他看起來很可怕,查曼不敢靠近。
而瓦伊夫卻似乎一點都不怕。
她快樂地徑直跑到大叫的狗身邊,用後腿站起來,用自己的鼻子輕輕碰了碰他的鼻子。
另一條狗開始後退,令人奇怪的是,他停止了吠叫。
随後,他豎起了兩隻粗笨的耳朵,小心地也用鼻子蹭了蹭瓦伊夫。
瓦伊夫激動地叫了起來,蹦跳雀躍。
接着,兩條狗一起在圖書館中四處愉快地嬉戲奔跑。
“好了!”國王說。
“我想一切都好了。
這算怎麼回事,賈邁爾?為什麼是你,而不是西姆?”
查曼看到,賈邁爾隻有一隻眼睛。
他抱歉地走過來,把托盤放在桌子上。
“公主把西姆叫去接待客人了,陛下,”他解釋,“隻剩下我來送餐點。
我的狗也要跟來。
我想,”他看着兩條歡蹦亂跳的狗,繼續說,“我的狗從來沒有那麼開心過。
”他向查曼鞠了個躬。
“請常把您的小白狗帶回來玩,查敏小姐。
”
他朝自己的狗吹了聲口哨。
狗裝作沒聽見。
他走到門邊,又吹了一聲。
“有吃的,”他說。
“來吃烏賊。
”這次,兩條狗一起跑了過去。
讓查曼驚慌的是,瓦伊夫跟着廚師的狗走到了門外,門在他們身後關上了。
“不用擔心,”國王說。
“他們好像已經成了朋友。
賈邁爾會送她回來的。
賈邁爾是個很可靠的家夥。
要不是因為他的狗,他就是最完美的廚師。
我們來看看他送來什麼了,好嗎?”
賈邁爾送來的是一罐檸檬汁,還有一大盤酥脆的棕褐色東西用一塊白布蓋着。
國王說,“啊!”随後急切地掀起布來。
“趁熱吃一塊,親愛的。
”
查曼欣然接受。
她剛咬了一口,就确信賈邁爾是個好廚師,廚藝甚至比她的父親還棒——貝克先生可是鎮上公認的最好的廚師。
那個棕褐色的食物非常酥脆,同時又很松軟,有一種查曼從未嘗到過的溫熱的口感。
吃完這個你會想喝檸檬汁的。
她和國王一起吃光了整盤食物,又喝完了檸檬水。
随後,他們就又回去幹活了。
到了這時,他們間的關系已經非常像朋友了。
查曼現在也不害羞了,會問國王各種她想知道的事情。
“他們為什麼需要兩罐玫瑰花瓣,陛下?”她問,而國王回答:“那時候他們喜歡餐廳裡腳下鋪滿花瓣。
在我看來,這習慣太濫了。
聽聽這個哲學家對駱駝的評價,親愛的。
”說完,他便讀起書裡的一段話,然後兩個人一起哈哈大笑。
這個哲學家和駱駝的關系顯然不太好。
過了很久,圖書館的門又開了,瓦伊夫走了進來,看起來很高興。
她的身後跟着賈邁爾。
“公主有消息給您,陛下,”他說。
“夫人已經安頓好了,西姆正在端茶去前廳。
”
“啊,”國王說。
“有煎餅?”
“還有松糕,”賈邁爾說完便離開了。
國王合上書,站起身。
“我還是去和我們的客人打個招呼吧,”他說。
“那麼我繼續整理賬單,”查曼說。
“有問題的我會堆在一邊。
”
“不,不,”國王說。
“你也一起來,親愛的。
帶上小狗。
你來可以減少尴尬。
那位夫人是我女兒的朋友。
我自己從來沒見過她。
”
查曼立刻又感到高度緊張。
她感覺希爾達公主令人生畏,身上的貴族氣質令人難以放松,而她的朋友很可能也一樣。
但她難以拒絕,國王正期待地為她開着門。
瓦伊夫已經跟在他身後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