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會晚上的安排一般都是娛樂節目,而我……”她語塞。
他扳過她的身子,盯着她。
她還想說什麼,他伏下頭,用唇堵住了她的口。
她扭動着,想擺脫他的親吻。
他卻更緊地抱住了她,并伸出舌頭抵進了她的口裡。
她不再扭動,她知道每一次的接吻,就預示着一個新的開頭。
她也用自己的舌頭與他的舌頭相抵。
他退出了舌頭,卻用力地吮吸她的舌頭,那是一片活潑跳動的肉,他吮吸着,很專注,而一隻手又從他衣擺下伸進去按在了她飽滿的Rx房上。
她哼嗯了幾聲,他把她抱在了床上……
她和他重新從床上醒來,已快中午了。
奇怪,人在跌宕起伏的情感中竟然忘了時間、忘了饑餓。
她起來重新梳理自己。
他主動把床整理得平平整整。
她說:“峰雲,你給北京挂個長話吧。
”他說:“我們不是每個星期天中午才挂嗎?”“不,我等不到明天,我想聽莎莎的聲音。
”莎莎是他們唯一的女兒,五年前就被外公帶到北京去讀書,現在已是初中生了。
她外公在北京一家民族語言研究所工作。
曾峰雲挂通了北京的電話。
莎莎在那邊說:“媽媽、爸爸,我想你們。
”她也說:“莎莎,媽媽也想你……”她的淚水流下來了。
曾峰雲替她輕輕地揩去。
放下電話,她平靜地對曾峰雲說:“今天,你陪我上街。
”
曾峰雲點點頭:“今天星期六。
”
20
甲晶晶那天去與點樓溫泉山莊泡了澡,回來後就覺得身體有了些反映,想吃酸,又老打嗝。
心裡奇怪,别人是前三個月反映大,自己到是三四個月了才來反映。
晚上睡在床上就摸自己的小腹,覺着肚裡漸漸大起來了的肉團有了蠕動。
就把身邊老公的手拉在自己肚皮上問:“你有沒有感覺?”
魏伯安把脈似地摸着,忽地就說:“跳了!跳了!”
晶晶把他右手拉開,說:“明天起,你得多看着茶館,别一天到晚讓我一個人受累。
”
魏伯安在她臉頰上咂一口,說:“那是應該的。
”
晶晶罵聲“讨厭”,車過背去。
魏伯安說:“不去給你媽說一聲,咱倆結婚五年了才懷上。
”晶晶說:“看把你樂得!”
魏伯安嘿嘿着說:“你媽不是早就想抱孫兒了嗎?大姐和三妹都還沒,咱總不能讓她老人家失望。
”
“你是想讨我媽的好呀。
”
“你媽總對我有成見。
”
“十個司機九個壞,那幾年跑長途你就沒學好。
”
“我不壞能娶上你。
”
“給你說正經的,往後少給瘦猴他們夥。
”
“人家是茶客,總不能冷落客人。
”
“我是說你少給他們打點麻将。
”
……
今兒個,晶晶沒去茶館,坐在家裡揩揩洗洗的。
到是中午了才想起今天是星期六。
聽說天氣熱了,河濱公園好乘涼,就鎖了門,打的去了河濱公園。
坐在竹林下,看雪清河流水,微風拂面,果真就惬意得很。
又泡了一杯茶放石桌上,晶晶覺得很滿足了。
平日裡都是自己給那些麻客茶客泡茶摻水,今日也享了福。
就靜了心來看一河流水,嘩嘩聲中,又感覺到肚裡那小小生命在跳動。
竹林小徑上來往的閑人裡就有晶晶的一個熟人看見了她。
“甲晶晶,是你在這裡啊?”
晶晶回過頭,驚詫道:“你是李康明嘛,好久沒見到了。
”李康明就拉了竹椅坐在石桌邊,又泡了杯茶。
晶晶問:“你還在金豆坪道班?”
李康明說:“去年調到河口了。
”
“幹啥?”
“守雪清河大橋。
比養路要輕松得多。
”
晶晶就笑:“我知道,背支沒有子彈的槍,管過橋的車開慢點。
”李康明說:“哪能和你比呢。
”
晶晶說:“你和我比什麼?我連工作都沒哩。
”
“老公能幹呀。
”
“你别涮我了。
”
“晶晶,我也不想拿那份死工資,現在正參加自考呢。
有機會,你給我找個能掙錢的打工活兒幹幹好嗎?”
晶晶就很認真地點點頭。
她和李康明一起養過路,要不是姓魏的,說不定他們還會發展感情呢,因為那會兒晶晶對李康明印像好極了,都有了那麼一點朦朦胧胧的意思哩。
倆個人又聊了一些道班往事,晶晶挎包裡的手機就響了。
晶晶拿出手機,裡面傳來小妹玉霞的聲音:“二姐,媽叫你回來吃飯,大姐回家來了。
”
晶晶說:“我馬上就回來。
”
關了機,晶晶和李康明道别。
那邊竹林道上就響起亂紛紛地叫聲,一溜人跑了過來,前面一個小夥手裡抱個坤包,拼命地逃,慌不擇路,一下就撞在了晶晶身上。
晶晶叫了一聲,倒在了地上。
搶包的痞子被保安押走了,晶晶卻沒人管,李康明隻好把晶晶送進了醫院。
進了醫院,從外科轉到内科,又從内科轉到婦産科,醫生不讓晶晶走了,說是要觀察肚裡的胎兒有沒有影響,還讓李康明在病檢單上簽名。
晶晶隻是摔破了手拐,自己覺得沒什麼,見護士讓李康明簽字,就覺得好笑,說:“他又不是我老公。
”
護士小姐也是個不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