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角色,說:“不是老公,約人家媳婦到公園于什麼!”說得李康明臉紅脖子粗的,又不好發火。
晶晶讓李康明回去,說以後有空了來家裡坐坐,并抱歉說因為自己耽擱了他的時間,很不好意思。
李康明見她也沒什麼了,一個大男人家守在婦産科,又不是自己的媳婦,也不好久留,就告辭走了。
晶晶用手機給魏伯安挂了電話,又給小妹挂了電話。
才半點鐘光景,媽和大姐、三妹、小妹都急匆匆地趕到了醫院。
玉霞嘴快,就怨二姐自己有了身子,也不知好歹,還一個人到處跑,要出了事,媽比你家魏伯安還着急。
媽就喝住她,不要她再說。
珍珍和櫻櫻都問晶晶,身體哪兒不舒服。
晶晶說,也沒什麼不舒服的感覺,醫院就是不讓走。
魏伯安來得遲一點,他接到電話還要托人照看茶館。
晚上,就魏伯安在醫院守了晶晶,其餘的都讓醫生趕走了,說是醫院不是吵吵嚷裹的地方。
媽看晶晶也沒啥,就帶三個女兒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晶晶也從醫院回去了。
接到電話,玉霞說:“醫院是變着花樣多收錢呢。
”
媽就說:“醫生也是好心嘛。
”
玉霞就說媽不了解現實社會。
媽說不過小女兒,急了就嚷:“現在還是共産黨領導嘛!”玉霞就吐吐舌頭不吭聲了。
21
因為晶晶在河濱公園出了點事,那天擦黑了,珍珍才和慶剛回去。
慶剛開着摩托,珍珍坐在後面,雙手環抱着他的腰,臉貼在他背上,風飒飒地在耳邊響。
珍珍覺得很踏實,每次回家,他們都是這樣。
到了林場門前,慶剛也不把摩托開進土牆院,而是拐上了通往天都溫泉的“官道”。
車輪在卵石路上跳動,珍珍把慶剛摟得更緊了。
天都飛瀑的響聲在空寂的山谷中回響,林濤的聲音也配合着。
飛濺的水珠變成了蒙蒙細雨山岚,燥熱遠去了,谷中的空氣濕潤潤地爽人。
慶剛把摩托停在露天溫泉外的椒林下,望着眼前熱氣騰騰的溫泉說:“珍珍,你脫了下去泡一下。
”
珍珍說:“你呢?”
慶剛說:“我在外面守着,别讓林場裡冒冒失失的小夥子闖進來。
”“這麼晚了,他們不會來的。
”
“你去吧,我守着你。
”
珍珍就脫光衣服,走進了溫泉……
月亮不知什麼時候升起來了,圓圓的,像柿餅。
熱騰騰的水霧在椒林中袅袅娜娜地飄浮,微風中有陣陣椒香讓人沉醉。
珍珍在溫泉水中洗浴,那白蒙蒙的霧就圍繞着她翻湧,她白皙如玉的裸體在水霧中晃動……
天都飛瀑停止了喧嚣,隻剩一匹白練懸挂岩崖。
明月如柿般在水霧中沉浮。
珍珍撫着自己的軀體,就想起了那個傳說中的“野浴”故事。
她想她雖然不是那個采花椒的民女仙桃,慶剛也不是什麼王爺,但慶剛是她的堅實依托,他們是真正能相依相偎的夫妻。
夜裡,珍珍躺在慶剛寬厚的懷裡,眼淚悄然流下……
那是一個瘋狂砍伐自然森林的年代。
珍珍和陳慶剛都在南峰山裡一個名叫白溜槽的林場工作。
珍珍是飲事員,慶剛是伐木工人,那時慶剛已是結了婚的人了。
深山林場的生活是單調的,也是粗野的,因為整個伐木場除了珍珍和一個老工人的家屬外,全部都是血氣方剛的男人。
男人們做着砍伐的沉重活,山野森林的野莽也陶冶了男人們的粗野原始。
他們在一起開粗野的玩笑,如親兄弟般地在一起生活。
正如清澈的水中也會冒出沉渣,那個無月的夜晚,在距離駐地僅五米遠的山溪邊,天真無邪的珍珍被一個男人粗暴地奸污了。
天上雖然無月亮升起,但白溜槽林場的山林谷地并非是漆黑一團。
天上群星閃爍,朦胧的天光映照下來,山林間仍能分辨出樹林草坡崗岩。
十幾個伐木工人從下午收工回來,就一直在夥食團簡易的棚子裡喝酒。
酒是男人們的好夥伴,特别是長年累月在深山老林中工作生活的這些男人,沒有酒就幾乎失去了他們生活的樂趣。
這一天,他們一直喝到了夜幕降臨。
珍珍為他們炒了幾個素菜,也把留着的最好的下酒菜十幾個皮蛋都剝給他們下酒。
這幾天,局裡的後勤供應跟不上,白溜槽林場已經一個星期沒見過肉食了。
伐木工人對生活的艱苦是習以為常了,下酒菜沒了,他們仍可以就着那些粗野的玩笑大口大口的喝酒。
他們的話題更多的是談論女人,那是一種赤裸得令一般人聽了渾身都會燥熱的話題。
天天談女人,談那種赤裸得逼真的性交,談女人的性器官,這些粗野的伐木工真有那麼多體驗,他們隻不過往往是在胡編亂造,是為了飽口福,拿他們自己的話來說,是為了過幹瘾。
女人的話題是斷不了的,沒人自告奮勇了,那就猜拳,誰輸了罰誰講一個葷故事。
那個連戀愛也不曾有過的年輕工人輸了拳,卻講了一個極黃色的故事:……他的前面走着一個屁股肥大的女人,那女人是去河邊洗衣。
她走到河邊,放下手中的盆子,撅着肥屁股淘洗衣服時,那被窄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