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崽褲包成西瓜瓣的屁股正對着他。
他是專門躲在後面偷窺的。
沒想到,那牛崽褲也經不起她的鼓力,忽地一下就從中縫爆開了,那女人沒穿内褲,一個又白又大的肥屁股倏然出現在他眼前,因為她撅着屁股,他看見了那白西瓜的中間是一溝黑芭茅地,還有一隻沒有長毛的紅色小鼠從黑芭茅縫中探頭……衆人一聽就笑得人仰馬翻。
又接着豬拳,接着講那些無聊的黃色故事。
珍珍的耳朵躲不過那些黃言葷話,她又從案桌下裝了一盆野白菜去山溪邊洗。
她沿着一條小徑趟到山邊,放下裝菜的盆子,忽地覺得下腹漲得緊,是要小溲。
山林裡也沒什麼講究,她走到一處灌叢下,解了褲帶蹲下去,那唰唰的解溲聲在林間靜夜顯得很清析。
就在她站起來提褲子時,一個滿嘴酒臭的男人從身後猛地抱住了她,那一隻捂住珍珍口的大手幾乎讓她窒息,她被粗暴地按倒在夜露濡濕的地上。
她拼命地掙紮,卻無法抗拒這個性欲暴漲的男人。
他終于得逞了,當他殺人般地進入她的身體時,珍珍隻覺得下身撕心裂肺樣的巨痛。
他在她身上不顧死活地顫動,他的喘息噴出一股股令她發嘔的酒臭,他的大嘴,胡子樁樁在她臉上嘴上亂撮亂啃……她羞愧難當,悲痛欲絕,她被他壓得氣都喘不過來。
她無望而頹然地望着頭頂,那黑漆漆的灌叢枝桠胡亂地伸向夜空,猶如無數猙獰的魔爪,她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一汪清淚無聲地沿着她的臉頰湧流而下……那個對珍珍施暴的男人竟然是珍珍最尊敬的場長!在珍珍的眼裡,場長并非是壞人,他對每一個工人都好,他一樣地上山砍伐,而且比别人還砍得多。
因為有這樣一個起表率的場長領班,他們林場年年都是先進。
就是這個場長,兩年沒有回家探過親,但他是男人,一個氣力用不完的男人,也是個需要發洩的男人,然而,他卻在酒後把饑餓的性欲發洩到了一個尚末結過婚的女工身上。
場長終于從珍珍身上癱軟下來了,也酒醒過來。
他跪在珍珍面前,淚流滿面,他沒有對珍珍說一句話,就那樣跪着,在灌叢掩映的夜裡無聲地跪着,在他的面前,是珍珍赤裸的下體……
事後,生性軟弱的珍珍沒有聲張,她帶着複雜的心理默默地忍受了屈辱。
然而,三個月後,她才發現自己懷孕了。
妊娠的反映來得突然而又強烈,幾乎是吃什麼就吐什麼。
她躲着那些男人們,悄悄地跑到灌叢林中,吐呀,吐呀,常常是吐得苦黃的膽汁挂滿衣襟,吐得她渾身無力。
Rx房也開始發硬發漲,乳頭火燎般疼痛。
她聽來林場探親的家屬說起過,懷孕的時候就要讓男人擠xx子,吮吸xx頭,要不,Rx房會發炎,乳頭會壞死。
她害怕,膽戰心驚。
她隻能忍着,默默地喝下這杯苦酒。
她不知道随着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到時候該怎麼辦?那一天下午,她在灌叢中嘔吐過後,撈開衣服,自己狠命地擠壓Rx房,那微微泛紅的乳頭上果真流出了淡淡的水汁……她的這一切,躲過了那些粗心大意的男人們,卻沒有躲過那個老工人的家屬。
四十多歲的大嫂在灌叢下找到她,問她是誰造的孽?她含淚搖頭。
大嫂說:“珍珍,這可不是小事呀!看你憔悴得生了大病似的,拖下去怎麼得了?快去給場長請假,下山去。
”珍珍隻是搖頭。
她心裡清楚,下山去又怎麼辦?這肚子一天一天大起來,她怎麼向家人親友說。
大嫂着急地說:“珍珍,你告訴我,到底是誰幹的好事?一定得讓他承擔責任。
”珍珍還是不說。
替她着急的大嫂聽到身後的灌叢有了聲響,站起身來,看見場長低着頭走過去了。
大嫂心裡生了疑窦。
就在第二天,場長在砍樹時立了“樹碑”,那是從未砍過樹的生手才會犯的錯誤,就是在砍伐時違章操作,隻砍了樹的一面,而大樹卻猛地倒下,撕成了兩半,場長被撕開的樹幹挑上了天。
場長死了,珍珍的肚皮卻越來越大。
林場離醫院太遠,而一個沒有結婚的姑娘要上醫院也是羞慚無顔的。
珍珍就殘忍地折磨自己。
她挑水,劈柴,”狠命地幹男人們幹的活。
那個夕陽西墜的傍晚,她挑着水從山溪邊回來,隻覺得眼前一黑,連人帶水桶摔倒在地,漫流的溪水流過她的身下,帶着殷紅的血無聲地在小徑上漫延……她終于流産了,在那個深山老林裡,在那個吃藥也找不到地方的山野中。
她下體的血潺潺不止,死神随時都可能降臨。
好心的大嫂到處求情,但誰也不敢承認珍珍的肚皮是自己搞大的,誰也不願背着血糊糊的珍珍去醫院,因為誰也不敢保證路上珍珍會不會出意外,也因為這是伐木人的忌諱,場長立“樹碑”的兇死驚吓了工人們。
陳慶剛站出來了,他不顧一切地把珍珍從林場背到了五十多裡遠的醫院……此後,陳慶剛的原配妻子因這件事和他離了婚。
病愈後的珍珍不顧親朋好友的勸阻,毫不猶豫地投進了慶剛的懷抱。
她比陳慶剛小整整十歲。
也因為那次自殘似的流産,珍珍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
睡夢中,珍珍被慶剛摟得更緊了,他用粗大的手,輕輕地滑去了珍珍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