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求見妾身,願求周尚儀為妻室,妾身早聞兩人鐘情已深,然尚儀名字仍在宮中名冊,海氏又常年出海,商人重利輕離别,妾身心有猶豫,故未挑明此事,今海氏意誠,妾身遂作主許之,前日已請準母後懿旨,消去端娘名字,定于年底完婚,然家事雖有董總管和小六子照看,内宅仍需女官,皇後已從内廷擢升良者為府中女官,此雖殊恩,然妾身不知夫君意下如何,未敢應允。
……
”
我看完書信,輕輕歎了口氣,長樂是有些多想了,她是擔心皇上想在我身邊安排個人監視,其實公主府中家将侍女至少也有幾百人,而且都是入京之前皇後親自安排的,想要安插一個探子真是神不知鬼不覺,何必這麼明着插人呢,再說皇後親選的女官一定是精明能幹,一定能夠讓長樂少費些心思,留這麼一個人對我來說隻有好處。
就算是這人負着監視的責任也沒有什麼關系,我也沒有什麼一定要隐瞞的事情,再說,從司馬修嫒的事情來看,皇上和皇後是将長樂當成得力助手了,這樣一來,不免要有些秘密的消息傳遞,有這樣一個人就可以留下傳遞消息的通道,更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我擡起筆寫了封回信,讓長樂代我主持海仲英和周尚儀的婚事,另外皇後的好意一定要接受,至于慶王的事情我沒有提,我并不想讓長樂為軍國大事煩惱,這些事情自然有皇上去操心,而我也不會去東川,開玩笑,我在那裡的名聲估計差的很,我可沒有忘記蜀王的事情,不過錦繡盟在東川蜀中發展的不錯,不過前段時間沒有什麼特别的情報傳來,看來我應該催促陳稹一下了。
寫完給長樂的回信,我又拿起柔藍的書信,打開之後,剛看了幾行字就幾乎氣歪了鼻子,這個小丫頭居然在信裡面得意洋洋地說道,她已經向皇後告狀,說我不許她寫信給太子,皇後答應她等我回京之後要好好教訓我。
還好接下來都是跟我誇耀太上皇帶着她微服出去玩樂的事情,看來太上皇對柔藍可不是一般的寵愛呢。
将其中歡樂描述得如同親臨其境,除此之外,就是等到太子從南書房回來之後,三個小孩子一起去玩的樂事。
我心中有些酸意,這個小丫頭總是處處如魚得水,而且好像天生就是來克我的,玩得這麼開心,居然還沒有忘記告狀。
最後面寫得卻是一件有些古怪的事情,柔藍提及她溜到寒園去玩,那裡因為曾是我的故居,裡面至今仍然保留了許多文書和珍貴書籍,所以數年來都是有專人保護和整理的。
因為李麟聽了幾日課居然嘲笑她不會詩文,柔藍一怒之下想到我的書房去找一本少見的書來難為李麟,因為我還沒有回京,所以寒園禁令仍然有效,柔藍是偷偷進去的,畢竟寒園的防衛不可能像從前那麼嚴密。
可是柔藍卻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有一個小男孩趁着沒人看見偷偷看我的文集和藏書。
柔藍本想将這個小厮扭送到長樂面前,可是查了一下,卻知道這個小男孩叫做霍琮,本是我帶進雍王府的,這兩三年一直在寒園整理花木,柔藍想了想,若是這件事情被人知道,霍琮肯定會被趕出去,她雖然淘氣,卻是心軟,不願告密,就逼着霍琮給他講解文章,據柔藍說,霍琮講得比我好,因為她能夠聽得明白。
看到這裡,我不由陷入沉思,當年我路遇東海和慶王的屬下,救回了一個孤兒,這個孩子有一雙倔強的好眼,可是我當時一心一意都是奪嫡,根本就沒有留心這個孩子,記得後來這個孩子就做了雍王府的仆役,而且因為他料理花木十分出色,有一次被我看見,就随口一句話讓他進了寒園伺候花木。
不過這個孩子我一直沒有留心,想不到他還在寒園,而且聽柔藍說來,倒是一個好學上進的孩子。
想我江哲有才子之譽,可是我的幾個記名弟子卻都是武将,柔藍不用提了,她若是對讀書有興趣,難道我還會不教她麼,慎兒麼,雖然年幼,可是怎麼看都不像讀書的種子,如今拜在慈真大師門下,将來做武林高手應該沒有問題,若是說到文章,我就不抱什麼奢望了。
想來想去,我這滿腹經綸居然沒有一個傳人,想到這裡,我心中一動,拿出給公主的書信,讓她先給那個霍琮請西席教讀,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