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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朱雀門外,演武正是到了關鍵的時候,昨日的預賽完畢,今日正是争奪魁首的日子,在門前寬闊的場地上,正是龍争虎鬥,而西側的演武樓上,皇上,皇後、長孫貴妃陪着長樂公主正在觀看演武,其他的娘娘坐在後面,這些後宮的娘娘們難得可以出來,所以一個個,興緻勃勃。
這時正是賽馬的最後一場,參賽者中奪魁呼聲最高的就是韋膺和夏侯沅峰,韋膺的汗血寶馬和夏侯沅峰的大宛良駒都是好馬,夏侯沅峰的馬雖然稍微不如,但是他騎術勝過韋膺,所以勝負也在五五之數。
紅旗一展,兩人都是一馬當先沖了出去,将其他的馬匹遠遠甩落在後面,到了跑道盡頭,兩人折頭轉回,夏侯憑借精良的馬術勝了一籌,但是韋膺也不差,再加上汗血寶馬的威力,還是趕了上來,在最後的沖刺階段,兩人皆是全力而為,最後還是韋膺取勝,成為第一項賽事的魁首。
貴妃娘娘喜道:"韋郎中果然文武全才,臣妾還是覺得他更适合貞兒。
"
皇後卻道:"其實沅峰這孩子也不錯,如果不是馬差了一些,恐怕還會超過韋膺呢?而且他三場都要參加,就是都取了第二,也是不容易。
"
李援也點頭道:"夏侯果然是少年英傑,不過韋膺人品端重,文武雙全,也是不錯的人選。
"
長孫貴妃有些憂心,她看看長樂公主,卻見公主殊無喜色,隻是默默的望着演武場上。
這時,顔貴妃突然道:"皇上,太子殿下和雍王殿下都來了。
"
長孫貴妃向外看去,隻見太子李安和雍王李贽都是一身便裝,觀武樓下面有專門的席位,準備給他們,前兩日他們都沒有親自到場,今日又都不約而同的來了。
長樂公主聽到雍王來了,不由望去,果然在雍王身邊,她見到了那個人,仍然是青衣素服,文采風流,他坐在二哥身邊,言笑宴宴,而他身後站着的那個俊秀陰柔的青衣少年,似乎感覺到她的目光,冷冷的望了過來,那冰冷的目光讓長樂公主心中一寒,她仿佛曾經見過這樣一雙冰冷的眼睛,見過這樣氣質的人物,這時那個少年上前替他倒茶,雖然是樓上樓下,但是距離不是很遠,長樂公主清晰的看到那雙白皙中有些蒼白的手,長樂公主的心都要跳了出來,是他,是他,她再次看向那記憶中的俊雅容貌,莫非就是他麼,那逼瘋梁婉,迫死十數密探,卻放過自己的神秘人。
若真的是他,那麼長樂公主就不會奇怪為什麼他會放過自己,她還記得那唯一一次的相見,還記得他送到宮裡來的詩文,她隐隐約約的覺得,這個儒雅風流的青年早就明白了自己的心事和苦衷,并不會因為離開南楚而怪責自己。
露出無比溫柔欣喜的笑容,長樂公主卻突然悲傷起來,他和她,不可能有未來的,低下頭,她幾乎想立刻離開這個地方。
這時,皇上李援卻喜道:"好箭法。
"
第二場射箭,秦青百步穿楊,箭箭射中紅心,夏侯沅峰也是毫不示弱,最後兩人并列第一,秦青十分不服氣,若是真的上陣殺敵,情況不會這般,但是皇上既然已經如此評定,他也隻得無奈接受。
李贽微微搖頭,他久在軍中,知道這樣射靶容易,但若是騎射,就沒有這樣輕易了,但是這是演武,不是軍中大比,自然無可奈何,他對江哲說道:"若是比試射箭,還是應該考驗騎射才行,在我軍中,斥候回報軍情,需以弓箭,五百步外,騎馬飛射,必須将帶着情報的響箭射到中軍大營外面的箭靶上,這樣的射箭比試,未免無用。
"
我咋舌不已,怪不得雍王兵精,天下皆知。
皇上和皇後看看沉默的長樂公主,有些憂心,皇後低聲問道:"長樂,哀家看夏侯那孩子真是不錯,你不中意麼?"
長孫貴妃連忙道:"貞兒,若是你看不中他,韋膺、秦青和其他少年才俊,不論你看中哪個,你父皇都不會攔阻。
"
長樂公主仍然沉默,李援笑道:"還有一場比試呢,或許長樂會有中意的人選。
"但是他的笑容有些勉強。
想必是看出了長樂公主沉默中的反對。
這時,下面的武場上,夏侯沅峰和一個黑衣青年對面而立,這個黑衣青年面龐棱角分明,沉靜淡漠。
身形和夏侯沅峰相仿,不像夏侯那樣身姿如同臨風玉樹,他周身上下透着骠悍的氣息,仿佛渾身蘊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