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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计入候门引狐出洞巧布迷阵接木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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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來府裡搜查?!” 高師娘說:“這人厲害。

    今天在牆外那番做作,豈是他父女二人就能做得起來。

    萬一他夥些亡命四處放出風聲,對于玉大人亦将不利。

    ” 玉嬌龍聽她說得也有道理,不覺躊躇起來。

    猶豫片刻又問她道:“你有何主意?” 高師娘成竹在胸地說:“給他來個‘偷梁換柱’,迷他一下。

    ” 玉嬌龍又沉思了會才說:“好,明天我帶趙媽去。

    不過,這‘偷梁換柱’多難聽,不如叫‘移花接木’還好些。

    ” 高師娘在退出房去以後,還把頭伸回門邊來補了句:“小姐千萬莫讓那老頭得手,這事關玉府名譽。

    ”這“名譽”二字不禁使玉嬌龍打了一個寒戰。

    她盯着高師娘下樓去的背影,不覺暗暗哼了一聲。

     第二天。

    高師娘假稱頭痛沒來看,玉嬌龍就把趙媽拉來陪她,讓趙媽緊靠在她身旁。

     玉嬌龍和高師娘就這樣人不知鬼不覺地布下了這迷陣。

     所以,當玉嬌龍一眼就認出來人果是高師娘所擔心的那兩父女時,她除了驚歎高師娘的奸狡外,同時也對他父女二人暗含着敵意和敬意。

    敵意是惱那老頭未免不識時務,竟敢無視邊帥提督的聲威,直從西疆追至京城,以至追到府裡來了。

    敬的是垮服他父女曆盡艱辛仍窮追不舍的堅韌的意志。

    特别是當她注意到那老頭猛見站在她身旁的趙媽确非他要追捕的耿六娘時,他那一下變得萎頓的樣子。

    不禁又是得意卻又可憐起他來。

    當那姑娘上前來給她一家請安時,她立即回想起了在達美村裡的那些情景,突然間,她竟把自己和達美、香姑以及那姑娘聯系起來;她們都熟悉西疆,都是嬌子,雖然各自處境不同,門第更不相當,但各自都有各自的苦楚。

    比起來,也許仍在西疆的達美日子還要過得恬靜一些。

    而眼前最苦的就要數這姑娘了。

    想到這些,玉嬌龍心裡恻然了,她感到一陣莫名的酸楚。

     回書再說蔡幺妹亦已看出站在玉小姐身邊的那婦人并非耿六娘,她雖也感到失望,但卻并不那般懊喪,她并不為自己落空而煩惱,卻隻為爹爹失誤而傷心。

    她退到爹爹身邊,滿含深情,輕輕地說了句:“爹,你且歇息,我先收拾行頭去。

    ”說完,便忙着架繩去了。

     蔡九在地上盤坐片刻,方才強自鎮靜下來。

    他剛要起身去幫助女兒收拾場地,忽見有一老頭瘸着腿向他走來,他一下就認出來正是昨天在牆外會見的那個老頭。

    隻見他手握一隻葫蘆,來到他的身邊,用一種平淡而又略帶勸慰的口氣對他說:“人有得失,天有陰晴,凡事不必介意。

    請易哥喝口我這醒腦提神酒,打起精神,好把場面應付下去。

    ” 說完将葫蘆遞給蔡九。

    蔡九也不推辭,接過葫蘆,大大喝了兩口,将葫蘆遞還給他,說:“易某記住了老哥美意。

    ” 瘸老頭又說:“我已看過你閨女的繩技,決非江湖淺薄功夫。

    ‘隻要翅膀硬,哪裡沒有天’,易哥何不闖關東去,尋個立足,省得奔波。

    ”說完便提着葫蘆,一瘸一瘸地走進人群去了。

     蔡九又是一陣納悶。

    他已暗暗聽出他話中話來,無非是勸他放棄追捕,遠走關東,就不用再回陝西交差了。

    這老頭竟是何人,然何竟知道自己底細。

    蔡九邊想邊拿起行頭,幫着女兒收拾,隻一會兒功夫,便已扯好場地。

     鑼響開場,蔡幺妹體念爹爹心境,決心獨當一面。

    因此,她抖擻精神,将袖子一捋,把腰間絲帶一緊,向亭内半蹲半跪地屈了一屈,然後轉身一躍上繩,将身仰彎下去,再伸首過膝,雙手合掌,面向事心,面含微笑,向玉夫人做了個童子拜觀音。

    觀上府内上下人等一齊鼓掌。

    玉夫人驚得張開了嘴,喜得連連點頭稱贊。

     她忙命香姑傳活下來,叫繩上姑娘小心,别有閃失。

    少奶奶鸾英也站立起來,提高聲音說:“這是府内玩玩,不比街上獻技不要過于弄險。

    ” 玉嬌龍不詫不驚,隻在一旁冷眼觀看。

     蔡幺妹見夫人、奶奶對她這般疼借,十分感動,覺得更應使出全力才問得過心。

    于是,她将長辮在頸上一繞,随即騰空而起,一連在繩上做了幾個空翻,最後以左腳着繩,右腳向後高跷,兩手展翅,又向事中做了個丹鳳朝陽之式,又惹起事内一片驚歎,換來周圍一片喝彩聲。

     玉嬌龍當然比那次在達美林中看得更加清楚仔細。

    她見姑娘在繩上施展的雖是一般繩技,但卻已看出她的腳上功夫。

    她的一進一退,腰直腿彎,用的都是拳樁刀步,玉嬌龍贊賞的不在驚險,而恰在這些。

     接着,蔡幺妹又在繩上做了幾個側立,才跳下繩來,向事上屈了屈腿,屏着氣,退到一旁小想。

     少奶奶鸾英親自斟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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