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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亦悲亦壮慨陈往事 如醉如痴难卜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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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撫着它的脖子,帶着深情自語般地說:“達美把你當心肝,可她卻把自己的心肝也送了人,我們真想看看你的新主人究竟是怎樣一個人哩!” 玉嬌龍把這一切音得清楚,聽得明自,她在帳篷裡再也呆不住了,挑開門,走了出來,一直走到布達旺老爹面前,深施一禮,并道了聲:“給老爺爺請安!” 布達旺老爹略帶驚異的神色打量着她,隻感到飛到他面前來的這隻美麗的鳥,決不是一隻山雞,而是一隻鳳凰。

    他還從玉嬌龍那一雙明亮的眸子裡,看到一種使他感到凜然的光彩。

    他把她和達美相比,竟找不到她倆有任何相似之處。

    一刹間,他甚至懷疑站在自己面前的這位女子,該不是什麼花修成的花仙?布達旺老爹注視了很久才自語般地說了句:“但願達美喜歡的是你的心,而不是你的俏!”說完,以手撫胸,将眼睛垂下,祝福道:“願春姑娘一生無災無難,大利大吉!”然後,一轉身,邁步走向草原深處去了。

     站在一旁的羅小虎,當他聽到布達旺老爹口裡叫出“春姑娘”三字時,不覺一怔,警覺地看了看玉嬌龍。

    等布達旺老爹走遠時,才問:“你怎改姓春了?” 玉嬌龍含嗔地乜了他一眼,說:“隻許你化名,就不許我改姓!?” 羅小虎不禁敞聲大笑,可笑聲剛出便又突然中斷。

    玉嬌龍見他以手捂着胸口,嘴唇緊閉,臉色發白,知道他是惹發傷痛,趕忙上前去攙扶着他,帶着深深的憐愛責備他說:“還不是自己惹來的痛!走,随我回帳養養去。

    ” 羅小虎微皺着眉,推開玉嬌龍,邁步向帳篷走去。

    玉嬌龍獨自停留在那兒,她感到一陣委屈,随着便覺有股氣漸漸從心裡升了起來,但在耳邊馬上又響起了母親“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的教導,臉一紅,氣也立即消失了。

    她看到羅小虎那略顯蹒跚的身影隐入帳篷後,她一咬牙,又飛也似地追了上去。

     羅小虎斜靠在皮毯上,顯得有些疲憊。

    玉嬌龍蹲下去緊偎在他身旁。

    她柔聲地問道:“是不是疼得厲害?”羅小虎沒哼聲,隻伸出他那粗大的手掌輕輕拍了拍她。

    玉嬌龍萬分悔疚地說:“我不是有意。

    真的,不是有意。

    ” 羅小虎笑了笑,說:“我也太大意,你也太心狠。

    ” 玉嬌龍感到委屈萬分,說:“不是心狠,是心亂,亂得沒了主意,不想竟失手了。

    ” 她說着說着,情不自禁地低聲哭了起來。

     羅小虎坐了起來,将玉嬌龍摟到懷裡,為她抹去眼淚,望着她眨了眨眼,那種為她所熟悉的帶着嘲弄神色的眼神又出現了。

     玉嬌龍不禁破涕為笑,将頭埋進羅小虎的懷裡。

     這樣過了許久,忽然帳外傳來一聲長長的馬嘶,玉嬌龍蓦地站立起來,警惕地傾聽着外面的動靜。

    羅小虎想敞聲大笑,可他忍住了。

    說:“這是我的馬在叫,它又想奔馳了!”他的聲音裡有豪邁,也有傷感。

    說完,他又走出帳外去了。

     一會兒,玉嬌龍聽到羅小虎在帳外呼喊:“喂,出來吃早飯了。

    ” 玉嬌龍眉頭一皺,心裡有些反感,心想:“‘喂!’這成何體統?!真是生成的村野天性,還從來沒有人這樣叫過我呢!”盡管她心裡不高興,可她還是出去了。

     羅小虎已從馬鞍上取出随帶的幹糧,有麥餅,有土豆,有羊肉,還有一包半幹的葡萄幹。

    他把這些擺在草地上,自己盤着腳坐在那兒,兩手按在膝上,似乎在等候貴賓一般,态度顯得很虔誠。

    這與玉嬌龍那天晚上在山腰草坪上看到的那場聚飲,完全判若兩人。

    她适才心裡浮起的不快,很快又消失了。

    她走過來面對羅小虎坐下,這時,她才感到自己确是餓了,于是,便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太陽已從草原邊際升起。

    貼着草原地面鋪起一層薄霧,望去有如無邊無際的雲海,在不遠處自由牧放的那兩匹馬,猶如站在雲端,那景色真奇妙極了。

     一會兒,霧散了,重又展現出一片遼闊的草原。

    東方雖有旭日斜照,四野仍舊蒼蒼茫茫。

    這時的玉嬌龍卻無半點孤獨的感覺,兩三天前那種在夜林裡,在山腳旁踽踽獨行,渴望見到人煙,靠近人群的感覺,此時此地她卻完全沒有了。

    更奇怪的是,她生怕見到炊煙,唯恐有人闖來。

    她情願就這樣坐在羅小虎身旁,坐一輩子,一直坐到白頭。

     羅小虎躺在草地上,悠閑地閉着眼睛。

    玉嬌龍默默地拔着草玩。

    羅小虎忽然睜開眼,望着天空問她道:“如果昨晚我被你刺死了呢?” 玉嬌龍從拔了草的地上捧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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