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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草原飞骑少女忍辱 沙漠传警边帅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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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玉小姐哪裡受過這般輕薄,怒極,順手就給那人一鞭揮去。

     那人将頭一伏,躲過鞭梢,趁勢一伸手抓住玉小姐腰帶就往懷裡拉。

    玉小姐一邊掙紮,一邊用鞭朝那人亂抽。

    二人一拉一扯,兩匹馬也慢慢停下來了。

    王小姐怒極,漲紅的臉上二目圓睜,怒喝道:“你不想活了!”那人卻嘻皮笑臉,他說道:“碰到你這樣美的人,我還想活哩!告訴你,我是巴格,跟了我是你福氣!”說着又動起手來。

     玉小姐由怒變成了急,差點哭了起來。

    那人隻顧用力将玉小姐往自己馬上拖,他自己的身子也歪斜過來。

    玉小姐情急,趁他不防,用口在那人肩上使力一咬,隻聽那人“唉喲”一聲,忙把手縮了回去,緊緊接着肩膀。

    血,從那人的手指縫間流了出來。

    這時,玉小姐從那人的眼裡看到一雙閃着綠光的珠子,她不覺渾身打了個寒噤,正想縱馬逃跑,那人又撲了過來,用右手抓着玉小姐的腰帶,左手擒住她的肩膀,用力一提,便将她提離馬鞍,他正要往懷裡拖去時,忽聽得耳邊驟然響起一陣馬蹄聲,不遠處,一匹火紅色的怒馬沖刺而來,直至沖到那人面前才突然将馬勒住,以緻使那馬也縱騰起來,前兩蹄高懸空中,後兩腳還跑了幾步,才算穩了下來。

    那兩隻騰空的馬蹄竟劈頭蓋腦直向那人撲去。

    那人慌得閃躲不及,竟至跌下馬去。

    玉小姐乘機向來騎愉眼望去,首先使她吃驚的是那匹火紅色的馬,好眼熟的馬呀!那馬上騎着一人,腳上是短統氈靴,頭戴一頂皮帽,遮住眉毛,身穿一件竹白布對襟褂衫,腰系一條寬邊絲帶,絲帶上挂了一柄短刀。

    那人生着一副壯實得出奇的身材,胸部肌肉鼓聳,好像要裂衣而出一般。

    火紅馬剛一停下,馬上那人便用鞭子指着巴格喝道:“光天化日之下,欺負一個單身弱女,你算什麼漢子!” 巴格說道:“你是什麼人,敢來管我巴格的事!” 那漢子說:“我就是草原上專打狼射豹的人。

    巴格,我勸你,少積惡吧!” 巴格惱羞成怒,氣勢洶洶地伸出手來拖那漢子,不料那漢子在馬上不退不避,讓他把腿抱住。

    巴格用力一拖,那漢子卻紋絲不動。

    巴格把臉漲得通紅,脖子上的青筋都冒起老粗。

    那漢子任他去拖,毫不在意地說:“你拉吧,再加點氣力,我可不是女流之輩啊!”說完敞聲大笑。

    那笑聲有如一陣春雷向草原四野滾去。

    巴格趁那漢子放聲笑時,偷愉拔出了腰間短刀,冷不防,猛地向那漢子刺去。

    玉小姐在一旁看得明白,不禁驚呼一聲:“留神!”那漢子以出人意外的敏捷,一伸手就把巴格的手腕握住,然後用力一扭,隻聽巴格一聲慘叫,刀便落到地上去了。

    那漢子這才轉過臉來看着玉小姐,眼神裡帶着幾分稱許之意,說:“看你不像草原上的人,這不是你遊玩的地方,還是回你娘跟前去吧。

    ”說完,還向她眨眨眼。

    那種眼神是玉小姐既感到陌生而又感到熟悉的,似乎帶有關切,又好像含有責備,使她心裡泛起一陣驚奇。

    她也就在這時才略略看清了那漢子的面容:皮帽遮眉,幾乎掩去了半個面孔,剩下半張紫銅色的臉上,嵌着一雙閃電般的眼睛,鮮潤的大嘴唇裡關着兩排雪白的牙齒。

    這件事發生得那樣突然,玉小姐有如置身夢裡。

    不知為什麼,那漢子剛才所說的一些話似乎都使她生氣。

    她以一個堂堂邊帥的千金小姐,可在那大漢眼裡好像比一匹小馬駒都還不如呢。

    但又不能對他發氣。

    本來還應該向那漢子稱謝一番才對,但她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向誰稱過謝呢!玉小姐正木然無措間,後面馬蹄聲又響了,三人同時回首一看,玉小姐不禁高興地說:“我的人來了。

    ” 那漢子突然眼裡閃出一瞬厭惡的目光,接着,隻聽他說了句:“啊,原來你們都是一個廟裡的神!我才多管閑事!”說完,縱馬向草原深處飛馳而去了。

     這時,巴格也掙紮上馬,隻說了句:“原來你是軍營中人,得罪!”也趕忙縱馬跑了。

     等兩個小校跑到時,玉小姐隻用手指着還未跑遠的巴格對小校說:“快追上去,把那個名叫巴格的給我捉來。

    ” 兩個小校停着不動,小心翼翼地對玉小姐說:“不行啊,小姐,那是格桑頭人的兒子,捉了他會惹出麻煩來的。

    ” 玉小姐怒惱地說:“什麼格桑頭人,難道我父親還管不着他!” 一個年紀較大的小校說:“這西疆人人部部都歸大帥管,隻是像格桑那樣的人剛服王化不久,還是不去惹他的好。

    目前出了個半天雲,就已夠大帥焦心的了。

    ” 玉小姐聽小校這樣一說,心裡也明白過來,立即又想起日前高先生還一再給自己講解過“小不忍則亂大謀”之句。

    于是,一咬牙,便不再說什麼了,就連剛才發生的一切,也隻字不提。

     玉小姐在回城的路上,心裡不斷閃起一個接着一個的疑問:巴格既然那麼不好惹,那漢子又為何毫不把他放在眼裡呢?那漢子又是個什麼樣的人呢?想着想着,她突然一下回想起來了:那匹火紅馬不是兩年前自己曾騎過的那匹嗎!為何落到那漢子手裡了? 難道那漢子就是那年輕牧人的遠方兄弟嗎?玉小姐好像經曆了一場夢,而且現在似乎還在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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