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吃醋?”
“吃醋?吃什麼醋?”老賭精氣得直跳腳,但他人極矮,跳來跳去,還是高不過金腳帶。
當然,他若是施展起輕功,就算從金腳帶的頭頂上跳過去也絕不是什麼難事。
悲大師忽然冷冷一笑,道:“看見你們這群人,真是可悲複可笑!”
老賭精怒道:“臭和尚,你在放什麼屁?”
悲大師冷冷道:“爾等妄想抗拒本盟,那是自尋死路。
”
老賭精雙眉一揚:“别人怕神血盟,老夫隻當它是一隻黴蛋!”
悲大師說道:“可要小心莫被黴蛋噎死了。
”
老賭精陡地發出一聲大叫,從腰間抖出一把軟劍。
悲大師神色陰冷,但卻隻是站立着,全身紋風不動。
金腳帶冷冷一笑:“跟這種臭和尚打架,不必講什麼規律,咱們一起上!”
悲大師冷笑:“就算你們全部一起上,老衲又豈會在乎?”
金魔口哈哈一笑:“悲大師果然是佛門人,你們是自尋死路了!”
但他的話剛說完,一雙手掌已忽然悄悄插入他的胸膛。
這是極殘酷的一掌。
其實,這不算是掌法,而是爪法。
這一掌赫然竟是悲大師發出的大悲絕魂爪!
金魔口渾身顫動,口吐鮮血。
他做夢也想不到,悲大師會在這時候,向自己速施毒手。
“你……你好毒辣…你不守信義……你一定不得……不得好死……”
悲大師己把染滿鮮血的手收回。
他歎口氣:“那五十萬兩,就算是老衲欠你好了。
”
金魔口倒下,雙目瞪得很大。
他是死不瞑目。
秦斬卻不由為之臉色大變,。
他盯着悲大師:“你……你早已知道碧水閣在哪裡?”
悲大師淡淡道:“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這本來就是江湖人的不二法門。
”
“你錯了,并不是每個江湖人都像你這樣無恥的!”蔡紅袖雖然已受傷不輕,但還是忍不住破口大罵。
悲大師悠然道:“貴妃,老衲已對你掌下留情,再不識相,老衲可連你也不會放過。
”
秦斬道:“悲大師,秦某自甘認輸,咱們青山綠水,後會有期!”
悲大師陡地大笑。
“你想走?恐怕是太遲了!”
秦斬忽然眼色一變。
因為他忽然看見,這客棧已被一群白衣和尚重重包圍!
“這都是你門下的弟子?”
“不錯,他們雖然沒有怎麼高明的本領,但暗器功夫卻還相當不錯,尤其是對于施放七星毒弩更是别有一套。
”
秦斬冷笑:“用七星毒彎對付七星幫,這主意倒真不錯。
”
卻聽一人突然說:“這主意錯了!”
死未道人還沒有看見這人是誰,就已立刻大聲道:“錯在哪裡?”
這人笑了笑,道:“因為這些和尚若敢施放毒弩,他們馬上就要統統變成死和尚。
”
悲大師的臉上已沒有笑意。
因為他已看見,每個和尚的脖子上,都已給一把利劍指吓着。
任何一個和尚若稍有異動,他的咽喉立刻就會多了一個絕對足以緻命的血洞!
悲大師一直都以為自己已控制一切。
到了這一刻,他才發覺天下間最可笑,也最可悲的人就是自己!
以暴易暴,以殺止殺!
悲大師現在已深深體會到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訓練出來的弟子,每一個部有極高的警覺性。
就算是一雙輕盈的小貓,也絕不容易接近他們任何一人。
但現在,他們卻竟然全部受制于人。
這一群又是什麼人?
他們的武功,又該到了何等驚人的地步?
悲大師簡直連想都不敢想下去,隻知道手心已沁出了冷汗。
“悲大師,你這一次南下中原,這決定恐怕是錯了。
”一個杏袍人,忽然靜悄悄地出現在他的眼前。
“是司馬縱橫?”悲大師陡地目光大亮。
杏袍人點點頭,道:“不錯,在下就是司馬縱橫。
”
六
一聽見“司馬縱橫”這四個字,老賭精又跳了起來。
“小子,是你殺了胡小翠?”他咆哮着說。
司馬縱橫看了他一眼,沒有否認。
這種事,沒有否認就是等于承認。
老賭精已沖了出去,卻給秦斬喝住。
“無論什麼事情,都等待對付了悲大師再說。
”
悲大師忽然厲聲喝道:“司馬縱橫;拔刀!”
司馬縱橫道:“我為什麼要拔刀?”
悲大師道:“拔刀殺了老衲!”
司馬縱橫道:“我為什麼要殺你?”
悲大師怒吼起來,道:“你少裝模作樣!”
司馬縱橫忽然長長的歎了口氣,道:“大師,你實在太不了解衛天禅這個人了。
”
悲大師瞳孔暴縮:“老衲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