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破。
眼見幽王到來,幾人起身行禮。
禮後,幽王的目光隻在豐息與風夕身上掃了一眼,便落在玉無緣身上,“孤早就聽說玉公子風采非凡,今日一見果然不同俗流,簡直是天下無雙!”
幽王的話一出,殿中幾人頓各有反應。
風夕看一眼幽王,再看一眼玉無緣,唇角的笑裡便帶出了兩分深意。
豐息眸光閃了閃,笑容如常。
皇朝眉峰微動,看一眼幽王,神色如常。
華純然則有些訝然,父王如此誇贊一個人可以說是絕無僅有的。
是以她凝眸看向玉無緣,雖有天下第一公子的名頭,可在她看來,眼前的三名男子,才貌各有千秋,卻何以父王獨對玉公子另眼相看?
“無緣不過江湖草莽,豈擔得幽王如此謬贊。
”玉無緣微傾身緻謝,面上神色一派平淡。
“公子實至名歸,哪有擔不得的。
”幽王上前一步,伸手虛扶,“孤自聞公子之名起,便期盼有朝一日,我幽州能擁有公子這等賢才。
”
“蒙幽王如此看重,無緣愧不敢當。
”
玉無緣平靜無波的語氣讓幽王眉頭微皺,但轉而繼續和藹笑道:“公子謙虛了,孤求賢似渴,公子之才足當國相也。
”
玉無緣神色淡然,面上亦有微笑,隻是說出的話依然不軟不硬的,“無緣草莽之人,難當大任。
”
幽王聞言面色一沉。
華純然立時移步,上前挽住幽王的手臂,故意委屈地道:“父王,你就知道關心國事與賢臣,也不關心關心女兒嗎?”
聽了女兒的嬌言俏語,幽王重展歡顔,“這等醋純然也吃,真是個孩子。
”
“父王看别人都比看女兒重,女兒當然吃醋了。
”華純然扶幽王在桌前坐下,“父王,女兒為你斟酒,喝了女兒斟的酒後,父王以後就要把女兒看得最重。
”
“哈哈哈哈……”幽王大笑,“驸馬,你聽聽,我這個女兒醋勁可真大,你日後可有得苦頭吃了。
”
皇朝卻道:“若真如此,小婿甘之如饴。
”他移眸看一眼華純然,對上她的目光時,微微一笑,“隻有對看重之人,才會吃醋,不是嗎?”
華純然微怔,然後嬌羞低頭。
“哈哈哈哈……”幽王再次哈哈大笑。
“這可真是有意思。
”風夕微笑輕語,目光瞟一眼豐息。
豐息擡眸,與她目光相對時,淡淡一笑。
滿殿歡笑裡,玉無緣的目光輕輕地,不着痕迹地看一眼風夕,然後平靜無波地收回。
笑聲未止,殿外忽然匆匆地走入一名侍從,看服色品級不低,當是幽王近侍。
“陛下。
”那内侍走近幽王,然後俯在他身旁耳語一句。
幽王一聽,頓時面色一變,然後便滿面喜色,“哈哈哈哈……這可是天助孤也!”
殿中幾人聞得此語,神色各異。
“父王,何事讓您如此開心?”華純然問出了幾人心中所想。
“喜事啊!天大的喜事啊!”幽王起身,端起酒杯就滿滿飲下一杯。
“什麼喜事?父王說出來,讓女兒也高興高興。
”華純然伸手執壺,再為幽王斟滿一杯。
幽王再次舉杯,一口飲盡,然後将酒杯重重擱在桌上,擡頭看一眼殿中幾人,道:“方才接得密報,青州青王病危。
”
一語出,殿中幾人皆面色一變。
“此消息可靠?”皇朝問道。
“自然!”幽王此刻斂了笑容,面上便透出冷厲,“探子回報,此消息青州非但不瞞,風行濤反而是要诏告天下,看來整個大東不日都将知曉!”
幾人頓又是一愣。
“青王為何要如此行事?”華純然不解。
“哼!風行濤此舉何意,孤亦不知,但是……”幽王目中射出厲光,“孤卻不可坐失良機,這回定要報當年失城之辱!”
殿中幾人聞言,卻都心知,幽王說的乃是六年前,他征讨青州不成,反是失了柰、斡兩城之事。
華純然心頭一跳,“父王,那您是準備?”
“哈哈哈哈……”幽王再次大笑,看着心愛的女兒,“風行濤一死,青州便柱石崩塌,父王率領大軍前往,将青州拿下當純然的新婚之禮如何?”
“這?”華純然頓時遲疑。
青、幽兩州都為大東諸侯,雖說父王有君臨天下的雄心,但青王一死父王即出兵征伐,這無論如何都有些說不過去。
當下她搖着幽王臂膀,微帶嬌嗔道:“父王,女兒才成婚一日,您就要出征,女兒不依。
女兒三月後便要與驸馬去冀州,到時山高路遠,與父王難得相會,女兒要父王留在宮中,讓女兒與驸馬盡盡孝心。
”
女兒的話讓幽王頗為欣慰,但征伐青州,拓展疆土更讓他心喜,是以他慈愛地拍拍女兒的手,“純然,你的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