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也不敢在歐陽閣主的靈前亮出兵刃啊。
怎麼,莫非是心虛,還是你根本不知道‘風鳴九霄’劍放在什麼地方?”
這時堂中衆人開始竊竊私議。
林落不吭一聲,是真有點慌了。
他本來十拿九穩,想不到‘風鳴九霄’之劍竟然失蹤。
沒有這劍,要做圓天閣主還真有些别扭。
他沉聲道:“本門寶劍失竊,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呵呵,查什麼查,”徐射言道,“我看,是歐陽閣主早就把從上面拿了下來,交給下一任閣主了。
你當然不知道在哪裡。
”
林落聞言,臉也白了。
去年入冬以來,歐陽軒沉疴多時,從沒離過夫妻二人的眼線。
若是說他把‘風鳴九霄’從牌匾後面悄悄拿了出來,而未驚動樓中旁人,幾乎是不可能的。
何況,歐陽覓劍到家之時,歐陽軒已經死了。
父子倆未曾見過面啊。
但聽眼前這黑衣少年說來,似乎……難道說,歐陽覓劍不曾在木蘭谷中燒死?“你究竟是何人!”他沖着徐射言嚷道。
這時有一個圓天閣的仆人走到林夫人歐陽輕身邊,輕聲說了些什麼。
“他不是廬山派的,”歐陽輕忽然厲聲道,“快把奸細捉起來!”
呼啦啦的,徐射言身邊頓時圍滿了刀刀劍劍。
隻聽他“嘻嘻”一笑,誰都沒看清,他已經掠上了房梁,恰好坐在那原來藏着寶劍的牌匾後面。
林落冷笑道:“這位少俠不知何方神聖,與我圓天閣有何淵源,還是快快說清的好。
一會兒廬山掌門就要到了。
你若說清楚,或者念在你
“盧掌門就到了?這麼快——”徐射言訝異道,“師叔,師叔——”
他坐得高看得遠,底下衆人還不知道他在嚷嚷什麼。
隻見圓天閣大門訇然洞開,一個青衣白發、仙風道骨的老者立在門口。
也沒見這老者邁步,忽然就飄到了靈堂前,卻看見牌匾上的黑衣少年,忍俊不禁道:“你這丫頭,怎麼到人家靈堂上來了還要胡鬧呢!”
這廬山少年徐射言,正是小謝扮的。
小謝的大半功夫都是義父沈瑄所傳。
十五歲那一年,沈瑄送她到廬山見過盧澹心等人,又跟着盧澹心的大師姐徐澹影學了三年廬山武功,說來也算得廬山門下,盧澹心的師侄。
所以她自稱“徐射言”,射言,謝也。
衆人看這個無名少年正拆着林落的台,忽然又跟廬山掌門招呼起來,未免想他來頭不小,這圓天閣的好戲可算開張了。
小謝飛了下來,拜過盧澹心。
“過來,跟我一起祭拜你姑父。
”盧澹心攜了小謝,在歐陽軒靈柩之前點上青香,又拜了三拜。
青煙從簾幕中飄起,冉冉如雲。
一時光風霁月堂上,人人都不敢出一口大氣。
歐陽輕似乎覺得不妙,扯了一下林落的袖子,想悄悄退開。
盧澹心卻發話了:“林公子,貧道此來,有一樁要緊事情相告,請林公子留步。
”他轉過身來,慢慢地掃視一圈,“正好,江湖上的朋友,很多也都在這裡——”
廬山掌門德高望重,武功蓋世。
他有話要說,自然是頂頂重要的事。
隻見他抖了抖袖子,亮出一柄布滿鐵鏽的重劍,“這就是‘風鳴九霄’。
”
座中嘩然。
圓天閣的震山名劍,竟然隻是這等破銅爛鐵?然而礙在盧澹心的面子上,沒有人敢大聲質疑。
盧澹心搖搖頭,歎道:“可惜它埋蟄伏多年,不見天日,如今竟變成這般模樣。
半山堂主,你和歐陽閣主是多年舊交,當認得此劍。
請你過來看看,也替貧道識辨識辨。
”
半山堂主湊了過去,細細看着:“劍間上有一道鳳尾紋。
劍身上的第六道流雲圖案是缺一角的。
二十五年前在下随家父造訪圓天閣,老閣主歐陽雲海曾将此劍出示,一同欣賞。
不錯,正是它!”
盧澹心道:“劍,雖然是鏽了鈍了。
可是圓天閣還在,也應當有年輕人令它重現光彩。
”他擡起眼睛,望了望林落:“林公子,不知你可有法子?”
林落一字一句道:“十年磨劍。
”
盧澹心點頭道:“十年磨劍,其志也誠。
林公子果然見識不凡。
”他微微一笑,又道,“貧道還是解釋清楚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