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耕手,你就叫标月指。
”
張管家和四個丫鬟全部愣住了。
林芷彤說完後哈哈大笑,他們哪知這都是白鶴拳裡的手法。
小眼睛丫鬟道:“攤手?真——真好聽,多謝側福晉賜名。
”
張管家心想這都是什麼鬼名字,吩咐道:“膀手攤手,好好伺候側福晉。
惹怒了主子,小心你們的小命。
側福晉,奴才告退。
”
等張管家倒着身子離開了,林芷彤想找丫鬟們玩玩。
結果丫鬟站得筆直,一句話都不敢說。
房子裡安靜得連針掉下都能聽見。
林芷彤有心跟這群姐妹取鬧兩句,可她們全都低垂着頭,問一句答一句,很快就沒話說了。
連喝了幾壺茶,林芷彤實在悶得慌,心想若有人吵幾句嘴多好,便對着耕手無理取鬧道:“你過來,我想打你。
”
耕手戰戰兢兢地答:“是,側福晉。
”居然轉身走入内堂,拿着鞭子托着舉過頭頂,把鞭子送到芷彤的手裡。
芷彤一聲長歎,這日子過得,真會活生生地把個好人憋死。
林芷彤嗔道:“若我要殺你,你是不是自己去取把刀來?”
耕手呆了呆,不敢哭出聲音,哽咽着道:“側福晉真要殺奴婢,奴婢自然不敢反抗。
還請側福晉多賞幾兩銀子給老家的母親,讓奴婢母親能養老。
”說完真哆嗦起來。
林芷彤驚呆了。
對丫鬟來說,被主子打死,四方城内這真不是什麼怪事。
曆來王公貴族,變态者不計其數,真逼死幾個丫鬟,也隻能怨自己命不好。
林芷彤心想:算了,還是别跟這群人開玩笑了。
我開個玩笑,她們吓得魂飛魄散的,倒不如自己找樂子。
這群人已被養得如練拳時的木人樁一般了。
轉念又一想,面對一個随時可以要她們命的人,也許也隻能變成木頭吧。
林芷彤走出門去,丫鬟膀手急忙跟着道:“側福晉您是要去哪兒,膀手好随身伺候着,在府内您帶着我們,喝水歇涼也有個人伺候。
若是想出太師府,我這就去通知管家。
王府的福晉出行,須帶上十個侍衛,八個轎夫,用銀頂黃蓋紅帏的轎子擡着。
還需提前一日去九門提督那備案,事先做好路禁與護衛。
”
林芷彤笑道:“我出去關他們屁事?我娘都管不着要你管。
”說完輕輕一躍,在丫鬟的目瞪口呆下翻出欄杆,就在王府裡閑逛起來。
一群丫鬟一邊擦着汗一邊跟着跑。
林芷彤剛開始有些新鮮,覺得自個家真大。
轉了幾大圈後,覺得也就一個大花園而已,房子是多,但自己又能睡多寬的床?倒有幾分想草魚巷的家了。
再看看後面追得氣喘籲籲生怕自己出事的尾巴,更是沒了好氣。
運足了輕功,甩開丫鬟們,一個人飛進了假山躲了起來。
看着丫鬟們誠惶誠恐地大呼小叫,等她們都離開後,才一個人得意的出來逛。
心道:我的下半輩子就跟丫鬟們捉迷藏好了,此念一生,頓覺無比失落和郁悶。
林芷彤心想,要是女人可以把男人休了,就好了,瞬間又被自己這念頭逗樂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芷彤在後院水潭邊看見一個小女孩踢毽子,年齡該比自己小幾歲。
當即高興地沖了過去,搶來毽子踢起來。
最難得的是,這個小姑娘一點也不怕她,直剌剌地盯着她看,還叫她姐姐,把芷彤高興壞了。
她一邊炫耀一下自己的腳法,一邊同小姑娘玩耍。
林芷彤輕功很好,踢毽子更是拿手。
一個盤踢,一個拐踢,把小女孩看得鼓起掌來,叫道:“姐姐,你是哪家的姐姐,我怎麼沒在太師府見過你啊?你教教我這一腳怎麼拐的。
讓我下次去納蘭府大茶園,在姐妹面前好好露上一手。
”
林芷彤摟過她的肩膀:“放心,姐姐的功夫那是最好的,你隻要經常來陪我玩,一定成為高手。
”兩人說說笑笑,很是投緣。
這時兩人都覺得肚子有些餓,不約而同地往大堂前走去。
丫鬟們見側福晉和小女孩回來了,個個如釋大負,正巧耿聚忠下朝回家了。
林芷彤沖過去道:“聚忠你可回來了,悶死我了。
你手下這群人一點都不好玩,幸好我剛認了個妹妹。
”
耿聚忠差點被口水嗆死,哭笑不得道:“胡鬧!這是我女兒。
這叫什麼輩分?钗兒,你要叫她姨娘。
”
林芷彤和那女孩都嘟起了嘴巴,表情很怪異。
張管家笑道:“钗格格也是剛從納蘭府上玩回來,去側福晉府上拜見時沒見着人,就自個去後院玩毽子了。
沒想到兩個居然碰到一起,還誤會了。
不過側福晉飒爽英姿,怎麼看也不似長了一輩。
”
钗格格做了個萬福,嬌柔地道:“原來你就是福建來的姨娘啊,我本該想到了的。
一時玩得興起就忘記了,不過你真像個姐姐似的。
”
耿聚忠抓住林芷彤的手道:“你知道,我和柔嘉公主十二歲就成婚了,王公貴族身不由己。
誰知第二年就生下了钗兒。
算起來比你這姨娘也就小個三四歲。
怕你尴尬,一直未對你說。
”
林芷彤不滿道:“那我就叫她妹妹好不好?弄得我都老了。
”
耿聚忠道:“真是胡鬧。
那我成什麼了,妻妾的叔叔還是女兒的姐夫?好了,钗兒。
明日叫你姐妹們來我們園子玩玩吧,老去納蘭府打擾,也該你做次東,把那些姐姐妹妹們找來聚聚,也好讓林姨娘多結識一些朋友。
”
钗格格道:“爹爹,你還真疼姨娘。
就不怕娘在那邊吃醋嗎?”
耿聚忠斂了笑容,道:“這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