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的動作相比,王思就顯得笨手笨腳了。
“王思,白忠誠他現在怎麼樣?”仇小紅問。
“小紅,我今天正是為了他的事才來找你的。
”王思說。
“什麼事?是不是他最近出了什麼事啦?”仇小紅驚愕地停住了手中的餐具。
“你不要緊張,白老師他沒有出事,我找你隻是想問問你知道不知道他跟你分手以後住在什麼地方。
前幾天他病假休息,沒來廳裡上班,現在廳裡領導找他到縣裡去寫一個材料。
噢,對了,也是去灌水縣,任務比較重,時間也比較急,領導就把這個找他的任務交給我。
我們也不知道他現在住哪裡,所以後來我就想到了你,或許你能知道他的一點情況。
”王思把找她的意圖,把找白忠誠的前因後果如實地告訴給仇小紅。
仇小紅說:“我們自從那天在省公證處分手以後,就再也沒有聯系,他現在住哪裡,過得怎麼樣,我一點也不知道!”
王思說:“我開始還以為他暫時沒有地方住,還住在你那裡,後來才知道他在外面租房子住,但他住哪裡,機關沒有一個人知道。
”
仇小紅解釋說:“他這個人就是一生不求人的人,那天在公證處,他把家門鑰匙給我,我感到很驚訝,我知道他不會有地方住的,我就死活不要。
王思,我也不瞞你,現在我跟我的男朋友住在東郊,那個房子空也空着,可是他就是不住,把行李都從家中帶到了公證處,最後到臨分手的時候,他還是把鑰匙塞到了我的包裡!”說到這裡,仇小紅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王思問:“他在省城還有什麼知心的朋友嗎?”
仇小紅說:“沒有,肯定沒有,他這個人從來是不去麻煩别人的!”
王思是相信仇小紅的,本來她找仇小紅是懷有一線希望,而且她認為這是惟一的一絲希望,可是現在希望變成泡影了,她的心情又一下子沉重起來了。
她對仇小紅說:“小紅,真是急死人了,現在人人手裡都有個通訊工具,他什麼也沒有,你說我們到哪兒去找他呀?”
仇小紅見王思急得一籌莫展的樣子,就安慰道:“你也不要急,我一起幫你關注這件事,隻要一有線索,我就立即通知你!”說着仇小紅從包裡取出一串鑰匙遞給王思:“王思,請你把這串鑰匙帶給他,請你再做做他的工作,還是讓他搬回去住,他那點收入在外面租房子住吃不消呀!”
王思從仇小紅手裡接過鑰匙。
一陣沉默。
兩個女人低頭品嘗着英美式西餐,西餐的烹制是精美的,西餐的口味也是精美的,可是此時此刻,這兩位長得同樣很精美的女人,心情卻怎麼也精美不起來,她們都在默默地為白忠誠的事牽挂着,折磨着。
“小紅,你現在生活得怎麼樣?”王思打破沉默問道。
“怎麼說呢?”仇小紅擡起頭來說:“離婚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本身就是一把雙刃劍,有得有失,有悲有喜。
我現在雖然住在他那裡,但我們也很少在一起,他公司裡的事情很多,不是廣州、深圳,就是珠海、廈門,整天飛來飛去,也很少在家!”
“你們結婚了嗎?”王思問。
“還沒有,我想等我平靜平靜再辦!”仇小紅說。
王思沒有吱聲。
“王思!”仇小紅突然語調傷感地說:“我知道,你一定瞧不起我,認為我崇尚金錢,追求物質享受,甚至罵我沒有道德,自甘堕落。
其實,王思,我真的不是這樣,我心裡也有我的苦衷啊!”
“小紅,不管你有什麼苦衷,也不管你怎麼自圓其說,但是在别人的眼裡,都是認為是你不對呀!”王思說。
“也許以後你們會明白!”仇小紅喃喃自語。
萊茵河西餐廳的正宗英美式大餐,在兩個女人并不輕松的話題中結束了。
待王思和仇小紅走出餐廳的時候,外面已經是華燈初上了。
仇小紅用她的廣本把王思送回了家。
在王思家的樓下,仇小紅終于忍不住把她跟白忠誠離婚的主要真相告訴了王思。
“王思,你想知道我為什麼要離婚的主要原因嗎?”
“這是你們的隐私,說與不說,是你的權利!”
“他沒有生育能力!”
“這是醫生診斷的嗎?”
“醫生說雙方都有問題,但他是主要問題,如果他沒有問題,那我就不會有問題!”
“為什麼不能再等一等,或許通過治療能解決呢?”
“不孕症是一種頑症,并不是人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王思,我是女人,我喜歡孩子,我需要孩子!”
夜色中,王思發現仇小紅的眼睛裡閃爍着晶瑩的淚光,她那隻緊緊拉住她的手也微微顫抖着……
王思一夜都沒有睡好,尤其是每當自己身邊那個兩歲的女兒在睡夢中甜甜呼叫着媽媽的時候,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