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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組織部那邊也是需要的。
”田忠信說。
郝裕如認為田忠信說的對:“田經理說的是,組織部那邊一定得有表示,那邊您也可以嗎?”
田忠信告訴他,組織部那邊他也熟。
郝裕如還是叫田忠信給他參謀參謀,看他再籌多少比較合适。
田忠信怕說得太多,郝裕如不好弄,反而壞了事,便一個手伸出三個指頭,另一個手伸出兩個指頭說:“我看就一邊這個,一邊這個吧。
”
郝裕如明白了,給秦書記那邊30萬,給勞部長那邊20萬,一共是50萬,他還差20萬,就說:“好吧,我明天就回去籌。
”
田忠信見郝裕如往下沒有動作,心想,郝裕如莫不是想回去籌夠了50萬再來一起給吧?要那樣,如果他回去起了疑,改了主意,那眼看就要到手的30萬不就黃了嗎?田忠信的腦子一動,很快有了主意,于是說:“郝縣長,我看這事宜早不宜遲,不足的部分,幹脆我先給墊上吧。
”
郝裕如說:“那感情好,可讓田經理墊,實在不好意思啊!”
田忠信說:“這有什麼,我手邊閑散的資金有的是,墊一下先辦了吧,你不必客氣,就這麼着。
”
郝裕如深表感謝,連說那20萬他回縣後會馬上籌齊給田經理送來的。
田忠信為了趕快把30萬元錢拿到手,這時站起來說:“好,那就這樣,我還有點别的事,就不多陪郝縣長了,你放心,明天一早我就去辦。
郝縣長帶的錢在這裡嗎?”
郝裕如忙說在。
他趕緊從提包裡掏出30捆錢來,遞到了田忠信的手上。
田忠信接過錢,裝到自己的提包裡以後說:“好,我走了,我們随時可以電話聯系。
”說完,他握握郝裕如的手,不讓郝裕如往門外送,很快就離###間,消失在門外。
郝裕如在田忠信離開之後,心裡咯噔一下起了個警覺,趕快往河縣公安局打電話,叫他們查查縣城五街有沒有個叫田忠信的人在市裡開公司做買賣。
田忠信下了樓,急匆匆地往門外奔,忽然聽到有人叫田經理,吓得他猛然一驚,擡頭看時,隻見一個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田經理,您怎麼了?”那人問他。
田忠信注意看時,才看清面前站的是鄭照。
“……啊,是鄭師傅,你,你怎麼,你這是上哪兒去了?”
鄭照有點奇怪地看着田忠信,說:“我到門外站了一會兒。
田經理,您不是來找我的吧?”
田忠信這才回過了神,馬上順着鄭照的話說:“啊,是,我是來看你的。
到你房間,發現你不在,所以……”
鄭照熱情地說:“那走吧,到我房間裡去。
”
田忠信看看裝得鼓鼓的提包,恨不得立馬離開這裡,可又不能讓鄭照看出破綻,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鄭照見他猶豫,問他是不是有别的事,他隻好說沒有,随鄭照到了鄭照住的房間。
鄭照是個實心眼的人,他覺得自己出了交通事故,不但沒有受到處罰,還結交了一個很熱情很講義氣的大款老鄉,對田忠信懷着深深的感激。
田忠信說過辦完事要來看他,他晚上還真等着田忠信來,在屋裡等不見來,就去大門外張望,後來才又想,田經理事情那麼多,哪能說來看他就一定能來呢?所以張望一會兒後就又往回走,想不到在酒店的大廳裡碰上了田忠信。
他把田忠信接到房間以後,又是遞煙,又是沏茶,格外地熱情。
田忠信如坐針氈,尋思着脫身的辦法。
河縣公安局很快給郝裕如打回電話說,縣城五街是有個叫田忠信的人在市裡做生意,他老婆和孩子還在五街裡住着。
回電話的人,報告完情況,問郝縣長是否有什麼事,郝裕如搪塞幾句,趕快挂上了電話。
得了這個情況,他懸着的心落了地,慶幸剛才沒有因自己的多疑誤了大事,可他同時又為自己此舉感到後悔。
他在心裡責備自己說:你為什麼那麼多疑,那麼沉不住氣呢?竟然動用公安局查田忠信,萬一公安局的人悟出什麼來,不是自找麻煩,自投羅網嗎?如果讓田忠信知道了,他以後還能信你,還能為你辦事嗎?郝裕如啊郝裕如,你怎麼這樣糊塗!他後悔莫及地捶打自己的腦袋。
田忠信想好了個借口,正要告辭,鄭照的手機響了,這讓他更加心驚。
在鄭照接起手機,叫了一聲郝縣長的時候,田忠信的屁股不由得離開了沙發。
鄭照很快聽完了對方的話,說:“我記住了,郝縣長,明天早晨早點起,回縣是吧?”
田忠信聽了鄭照這話,驚飛的心回落了,他的屁股也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