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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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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落回到了沙發上。

     鄭照告訴田忠信他們明天一早回縣的事以後,問他要不要去見見郝縣長。

    田忠信對此已有了準備,已經想好了推辭脫身的話,他說他還要趕到龍鳳酒樓去會個客戶,不但沒有時間去見郝縣長,也沒有時間多陪鄭照老弟了,隻能下回見面請鄭照老弟喝酒時再好好地聊了。

     熱心的鄭照信以為真,聽說他還要趕到龍鳳酒樓去會客戶,就要送他過去。

    田忠信一再推辭,堅決不讓他送。

    鄭照竟是誠心堅定,非送不可,臨出門把田忠信的提包也搶在了自己手裡。

     到了酒店大門外,田中信見拗不過,隻好上了鄭照的車。

    在去往龍鳳酒樓的途中,鄭照忽然問田忠信說:“田經理,給您開車的司機不在啊?您一定是好車吧?” 田忠信這才意識到自己的一個重大疏忽,像他吹得那樣有錢,怎麼會沒有車呢?鄭照那麼老實,都發現了他的這個反常,要是一起待得時間長了,還不看穿了他嗎?他覺得應該趕快離開鄭照。

    對于鄭照所問車的事,他想,如果順着鄭照的話,說司機病了,自己又不會開車,盡管可以瞞過去,但要說起車來,他是一無所知,是很難蒙過司機鄭照的。

    因此他很快想了一個蒙騙的理由說:“我沒有買車,我嫌養車麻煩,出門從來都是打的,現在出租車特别多,我覺得很方便。

    ” 鄭照果然就相信了,還稱贊田忠信很精明,會算計。

     田忠信看着鄭照,忽然想到,如果郝裕如不很快識破他的話,也許那20萬也能拿到手,而鄭照沒準将成為他現實這個目标的重大隐患。

    鄭照給郝裕如開車,兩個人坐在一個車上,路上總是要找話說的,萬一鄭照說到了他,露出讓郝裕如起疑的情況,不但那20萬會飛了,說不定他們中途就會返回來找他的。

    有了這個擔心,他就想怎麼才能阻止鄭照不向郝裕如說起他來。

    他很快就想出了辦法,于是對鄭照說:“哎呀,真是的,我剛才要去看一下郝縣長就好了,總怕誤了那個客戶定的時間,這要讓郝縣長知道我今晚去過三亞大酒店,看了你,卻沒有去看他,他肯定要挑我的禮了。

    鄭照老弟啊,你記着,你可千萬不要給他提我去三亞大酒店看你的事,也不要給他說我們上午是如何遭遇見面的事情啊!” 鄭照滿口答應說:“田經理您放心,我不說,我給他說這個幹什麼,我還怕他知道了撞您的事批評我呢。

    ” 田忠信聽了很高興。

    他想他虧得讓他送,不然他還想不到自己的疏漏,想不到還需要在鄭照身上再做點工作呢。

     快到龍鳳酒店的時候,田忠信掏出手機,假裝給客戶撥通電話說,他很快就到了,請稍候。

    因此車一到酒店門前停下,他就提上提包跳下車,說聲再見,便快步進樓去了。

    和上午一樣,他依然到樓裡看着鄭照開車走了以後,才又出了樓,打個的,匆匆地離開了這裡。

     從把30萬元拿到手的那一刻,田忠信首先想的就是,他該把這些錢藏到什麼地方?他想,隻要把錢藏起來,就是郝裕如立馬反悔來找他,他也不會承認拿了他的錢,因為郝裕如手裡沒有任何給他錢的證據,他不承認,郝裕如沒法把他怎麼樣。

    再說,郝裕如幹的是行賄買官的事,是違法亂紀的,他也不敢把這事拿到明處去說。

     現在田忠信又知道,郝裕如不但沒有起疑,而且明天一早就要返回到縣裡給他弄那20萬。

    如果幾天不出意外,他得到的将是50萬,差不多補上了他的損失。

    他壓根兒就沒有想把這些錢送給什麼秦書記和勞部長,他不僅不認識什麼秦書記和勞部長,連市委大院裡一個小毛卒都不認識,他就是想送也沒有辦法的。

    至于郝裕如當不當縣長,他才不管呢。

    訛他就訛他,他不也被人訛了嗎?他的錢都是辛辛苦苦掙來的,郝裕如的錢還不知是怎麼來的呢?這樣一想,田忠信毫無自咎之感。

    唯一讓他顧慮的是,老婆孩子還在縣裡,擔心以後郝裕如會對他的老婆孩子實行報複。

    不過事已至此,他覺得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所以,他把錢放到一個保險的地方以後,到酒店飽餐了一頓,然後開了個房間,準備好好地睡上一覺。

     郝裕如這天晚上睡得跟田忠信一樣香,他還做了一個美夢,夢見自己當上了縣長,好多人給他送禮,他家裡放了好多好多的錢。

     第三天臨近黃昏的時候,田忠信的手機上忽然收到一條信息。

    信息的内容是這樣的:今晚九點請到南郊旅店423房間。

    發信人不是郝裕如,這讓田忠信犯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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