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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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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部分。

    因為他到市裡兩年多以來,每天隻知道忙生意,别的事一概不聞不問,幾乎沒有看過市電視台的新聞,所以對市裡政界的情況一無所知,連市長是誰、市委書記是誰,他都不知道。

    雖然通過鄭照了解了一些,但他覺得還太少,必須再去抓弄些才好。

     田忠信來到市委傳達室門口,向值班的遞上自己的名片說:“您好,我是秦書記秘書袁力的朋友,打他手機沒有開,請您給問一下辦公室值班的,看他是在開會還是外出了,要是在開會,我就在這裡等下他好嗎?” 傳達室值班的是個中年人,他看看名片,又看看田忠信,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電話來撥打市委辦公室,進行詢問。

    田忠信乘值班的打電話之際,就進到了屋裡,看見裡面桌子的玻璃闆底下壓着一大張領導們的姓名及電話号碼。

    這正是他需要的東西,他的眼睛不由得就盯上去了。

     值班的打完電話,見他進了屋裡,正要讓他出去,田忠信很快拿出那盒中華煙,及時遞了一支過去,并打着打火機給點上。

     值班的傳達員受到田忠信的敬重,不但沒有攆他出去,還請他坐下說:“給你問了,袁秘書跟秦書記去省裡開會了。

    ” 袁力和秦書記去省裡開會,這對田忠信來說是個極重要的信息。

    他立即裝出與袁力親近的樣子說:“這個家夥,去省裡也不跟我打個招呼,怎麼連手機也不開,神神秘秘地,幹什麼呢?”随即又感謝傳達員說,“謝謝您師傅,師傅貴姓啊?”得知傳達員姓王,叫王福海後,他又熱情地說,“王師傅,我過去都是坐袁力的車出入,沒有跟您說過話,今天認識您很高興。

    歡迎王師傅以後有機會到我公司去看看,我請客。

    要是有什麼事,您盡管說,田忠信一定鼎力相助。

    ” 幾句話說得王福海高興得不得了,他甚至想,這個田忠信是公司經理,又跟袁秘書是好朋友,以後他兒子的就業說不定能托上福,因此非常感激地說:“謝謝田經理,一看您就是個仗義助人的好人,以後真說不定有什麼事找田經理幫忙呢。

    ” 田忠信說以後有事盡管去找他,絕對沒有問題。

    他一邊跟王福海攀談,從王福海口裡探聽有關的信息,一邊記着那張表上的領導姓名和電話。

    後來,為了記得準确,他幹脆掏出手機來,把有關的信息打存在了手機裡。

    在這裡待了近一個小時,他大獲豐收。

     離開市委傳達室,田忠信來到公園一個亭子下,坐在那裡梳理了一下得到的有關信息,重新編排了一下他的計劃,等着晚上去跟郝裕如見面。

     郝裕如的送禮活動很不順利,到現在,他身上帶的錢一分都沒有送出去。

     一個月以前,河縣的書記調回市裡,明确副書記兼縣長的吳運發主持縣委的工作。

    按照通常的慣例,這樣的安排,吳運發當書記幾乎已成定局,空出來縣長的位子,成了本縣副職們争取的一個極好的機會。

     半個月前,市委組織部派去了考察組,在縣裡考察了一個星期,又找人談話,又搞民意測驗,之後什麼也沒有說就走了,給人們留下了很大的想象空間。

     自考察組走了以後,不斷有小道消息傳來,一會兒說縣長是這個,一會兒又說縣長是那個。

    傳得最多的是這樣一種說法,說是叫誰當叫誰不當,不在他工作有多好,不在他作風有多硬,全在與上邊領導的關系鐵不鐵,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你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關鍵是送禮送得重不重,想升官,光能幹不行,還得能送敢送,不跑不送的人趁早别做升官的夢。

     對于那些傳聞,人們有的信,有的不信,多數人是半信半疑。

    難怪人們會這樣,因為這些年買官賣官的事确實發生過,有的還登了報紙,上了電視。

    有了真事,便有了想象中的虛構,各地幾乎都傳着關于買官賣官的種種說法。

    有的甚至給不同級别的官位定了價,說是要當哪一級的官就得送哪一級的錢。

     種種傳聞傳得很廣,很兇,人們不敢全信,也不敢不信。

    具體到想升官的人,常常是甯信其有不信其無,弄得心裡七上八下,十分不安。

    河縣自然也不例外,那些想當縣長的人,聽了社會上的傳聞,都有點左右為難,蠢蠢欲動。

    其中最突出的就是郝裕如。

     郝裕如今年28歲,是河縣副職裡最年輕的一個。

    這個皮膚黝黑、中等個子、顯得十分精幹的年輕人,有頭腦,有魄力,工作幹得很出色。

    雖然在幾個競争對手中,他資曆最淺,但他想當縣長的**最強。

    他想,如果這一回他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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