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是嘛。要是你跟那組織沒有往來,那真是好極了。
說起來就沒什麼為難了吧。
把你騙去賣淫的是個什麼樣的組織,快講!”白鳥坐在被捆綁住的海倫的身傍,吸了口香煙說道。
“饒了我吧……”海倫喘噓噓地嚷道。
這時,隻聽得一聲極輕的房門的鎖孔插進鑰匙的金屬磨擦聲。
白鳥揿滅了香煙,掄起手掌砍向海倫的頸脖子,海倫立刻昏厥了過去。
白鳥輕手輕腳地走到門背後。
門鎖被開了開來。
走廊裡的家夥朝後退了一步,使足勁兒撞開了房門。
緊貼着牆壁站着的白鳥對走廊裡那個還未跨進房門的家夥來說,正好是個死角。
“畜牲……”來者是個男的。
他粗聲粗氣地罵了一聲,踏進了房間,手裡握着把裝着消音器、類似德國造的魯格P-08型手槍。
那雙手毛茸茸的,鐵闆似的臉上蓄着棕色的山羊胡子,壯實的身體足有二百多磅。
當他發現門背後的白鳥驚叫起來時,白鳥那有力的手掌巳狠命地劈向那家夥拿槍的右手腕。
這一擊與剛才砍向海倫的那一下完全不同,白鳥的手下毫不留情,全身的暴發力都運到了手掌上。
那家夥粗壯的手腕頓時開裂,骨頭戳穿了肉和皮膚,嘴裡發出一聲撕肝裂膽的慘叫,握在右手的手槍響了一下飛出了手掌心。
槍聲并不響,但并非隻是裝了個消音器的緣故。
那把槍的外表及操作法跟魯格手槍極其相似,但吐出來的卻不是九毫米魯格彈的彈殼,而是顆二十二口徑的加長步槍的子彈。
原來那家夥用的是把艾爾馬二十二口徑的自動手槍,形狀略小于魯格手槍,屬于一種攻擊型手槍。
射擊時隻要握緊槍身,不會産生後助力,槍身上即使裝個沉重的消音器也不妨礙掃射。
那家夥再次嚎叫着撲向地闆,伸出左手去拾掉在地闆上的槍,白鳥飛起左腳猛踢那家夥的頭部。
這一腳踢碎了那家夥的下颚并重重地摔倒在地闆上。
白鳥趁機拾起掉在地闆上的手槍。
刹那間,那家夥猛地從地上站起來,也顧不得去擦嘴裡正在流出來的血,左手那隻拳頭猛然間朝白鳥搗去。
真有種啊。
白鳥敏捷地朝下一蹲,躲過了那一拳。
可那家夥因用力過猛,身體在原地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那隻集中全力的拳頭砸在緊閉的門上。
木闆門立刻被砸出一條裂縫。
那家痛得慘叫一聲,趁機拉開房門竄到走廊裡。
正想追上去的白鳥忽聽見樓梯那兒傳來一聲使用消音器的輕微的槍聲,立刻伏倒在地上。
他透過房門的縫隙看見那家夥左手捂着胸口,踉踉跄跄地朝前走着。
接着又是一聲槍響,那家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白鳥關上了房門。
走廊裡響起了第三聲槍聲。
白鳥嘴裡不出聲地罵着,一看見躺在床上的海倫,又一次無聲地罵道。
鮮血從海倫的左耳朵孔裡流了出來,床單被染得通紅。
剛才闖進來的那家夥開的一槍正巧射進了海倫的耳朵眼,穿進了腦子裡。
看着海倫這付模樣,白鳥感到恐怕再也問不出什麼名堂了。
白鳥拔掉床内側的插銷,給海倫松了綁,又取出堵在她嘴裡的襯裙。
海倫雙目圓睜,但瞳孔巳極大,好象夾去了視覺,呼吸又重又急。
白鳥把海倫無力的雙手搭在胸口上。
他關了燈,稍稍卷起百葉窗,查看是否能從窗戶這兒逃出去。
窗上裝着鐵栅欄,樓下的馬路上嫖客們還在轉遊着,那些拉客的啞着嗓子叫喊着。
白鳥放下百葉窗和窗簾,隻開了一盞廁所燈,并把廁所的門關得隻留一條縫隙,一束燈光模糊地照在房間裡。
随後,他抱起瀕臨死亡的海倫放在地闆上,把床推到房門前。
他打開房門,使足全力猛地把床推到走廊裡。
走廊裡沒響起槍聲。
白鳥緊握裝着消音器的艾爾馬手槍,就地滾到走廊裡,随後一個鯉魚打挺飛速從地上竄起,舉槍對着樓梯那邊。
2
走廊裡不見襲擊者的身影。剛才吃了三粒子彈的家夥兩腳被壓在白鳥推出去的那張床底下。
那家夥心心髒被擊中一槍,另外兩發子彈打碎了頭部,眼球飛出眼窩搭拉着。
白鳥動作利索地搜査了一遍那家夥上下衣服的口袋,口袋裡有隻錢包,但沒有可證明他身份的駕駛執照或身份證。
白鳥用手帕擦去了留在豬皮錢包上的指紋,重又放進了那家夥的口袋,而對那把艾爾馬手槍倒有些猶豫起來。
幸虧白鳥又在那家夥的上衣口袋裡找到一枝可兼作手電筒的筆型特殊手槍,口徑隻有四、五毫米,彈頭裡裝着即刻就能見效的神經麻醉藥和少量的炸藥,可使被射中者昏睡幾個小時。
這支極小口徑的槍的子彈的長度也隻有六毫米。
褲子皮帶的内側還暗藏着三十發予備子彈。
白鳥統統拿下後,抹去艾爾馬手槍上的指紋,放進那家夥的手裡。
白鳥使勁擰開筆型手槍的筆套,筆分成了兩半,兩斷的接口處就是槍口,隻要用拇指的指甲用力一按筆杆上的環套,子彈就射了出去。
白鳥兩手各握了一支分成兩半的特殊手槍,打着S型朝樓梯口奔去。
樓梯上和舞池裡都沒有人。
白鳥下到二樓,走廊裡空無一人,左右各有樓梯直通樓下。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