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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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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冬香火熱的舌頭,現在卻藏在口中紋絲不動。

     “冬香,冬香……” 菊治離開了她的嘴唇不停地喊着,随後又把耳朵貼到她的口鼻之上,如果冬香活着的話,應該聽到呼吸,即使睡着了,也能夠聽見微弱的聲音。

     然而,冬香好像忘掉了所有事情一般,鴉雀無聲。

     “喂……” 菊治再次拍打她的臉頰和嘴角,又晃了晃她的頭,發現冬香還是沒有任何動靜,他這才慌忙起身,将房裡的燈點亮。

     深更半夜,在光芒四射的燈光下,冬香赤身裸體地仰面倒卧在那裡。

    她雙唇微張,四肢攤開,和剛才一模一樣,隻有胸前的雙峰顯得更為挺拔。

     眼前的情景任誰看到,恐怕都會以為這是一個女人雪白的身體。

     不過這個身體卻紋絲不動。

    查驗了之後,菊治終于明白冬香死了。

     “确實死了……” 菊治心裡十分清醒,但他卻鎮靜得連他自己都難以置信。

     然而,他的這種鎮靜大概和真正意義上的鎮靜還是不大相同。

     菊治陷入了一種茫然若失,或者說呆傻發愣的狀态之中,他不知道自己應該馬上做些什麼。

     他隻是一直望着冬香,想到死亡原來就是這麼一回事。

     死是這麼簡單,沒有任何前兆,一句話沒留下就忍心死了嗎?不對,冬香說過很多話語,“太棒了”的呻吟,“饒了我吧”的懇求,“掐住我的脖子”的叫喊,還有“我死了”的尖叫。

     冬香所有的話語在菊治腦海中複活的時候,他一下子抱住了冬香,“冬香、冬香……”他全身顫抖地哭泣起來。

     菊治不知道自己哭了多長時間,兩分鐘還是三分鐘,不對,也許連一分鐘都不到。

     菊治一邊哭泣,一邊晃動身體,他心裡明白冬香再也不會醒過來了,這時他的腦海中第一次出現了“殺人”這個詞。

     “深更半夜,在無人的空房子裡殺死了一個女人。

    ” 想到這兒,菊治環視了一下四周,他發現殺人的正是自己,在眼前被殺的卻是冬香。

     “我是殺人犯……”菊治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覺得此事仿佛與自己毫無關系。

     但是在明亮的燈光下,在凝視紋絲不動的冬香的過程中,菊治終于認識到了一個毫無疑問的事實。

     自己做了一件追悔莫及的事情。

    不管怎麼說,應該馬上叫救護車來。

     “119……”菊治抓起了手機,可是又停了下來。

     就這樣叫來救護車,把冬香送到醫院,她就能被救活了嗎? 菊治的腦海中浮現出發生事故之後,急救隊員給擔架上的患者做人工呼吸及拼命按摩心髒的情景。

     現在再開始做那些搶救,還有效果嗎?如果打119的話,應該更早一些,冬香變得無聲無息後,應該馬上就打。

     一直拖到現在,自己磨磨蹭蹭都在做些什麼呢? 菊治責備自己,但他并不是故意怠慢。

    說實話,即使冬香不動了以後,菊治也沒認為她死了,還以為她由于做愛時過于興奮,在刹那間昏了過去,是菊治自己低估了此事的嚴重性。

     這樣一來就失去了寶貴的時間。

     不管怎麼說,是否真來不及了?菊治又湊到冬香身邊,抓起她攤在床上的手摸了摸脈搏。

    然後又把耳朵貼在冬香左胸,聆聽她的心跳。

     由于深夜裡靜悄悄的,距離又是這麼近,不應該聽不到心跳,但是冬香的心髒卻沒有任何動靜。

     菊治害起怕來,他查看了一下冬香的面孔,她原本紅紅的嘴唇,已經沒有半點兒血色,變得十分蒼白。

     “冬香不再回到這個世界了嗎?” 無論如何都要救活冬香,可菊治又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他呆頭傻腦地,想到的隻是把和服給赤裸的冬香蓋上。

     眼下正是深夜,可是今天的夜晚也過于安靜了吧,仿佛所有的生物都屏住了呼吸,正在凝視自己這邊似的。

     在一片寂靜之中,菊治盯着冬香失去血色、愈發蒼白的面孔思索。

     不能把冬香就這麼一直放在房間裡。

    不管冬香是死是活,當務之急就是給119打電話,報告目前的異常情況。

    這是當時在場的人的義務。

     那樣一來,消防署的急救隊員馬上就會趕到,把冬香送往醫院。

     在醫院裡進行搶救,冬香活了的話,就會住在醫院;死了的話,肯定會被送回家中。

     從目前的狀态看,菊治覺得冬香不可能再活過來,所以冬香一旦被運走的話,自己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我不幹……” 菊治像個耍賴的孩子一樣拼命搖頭,然後又将額頭埋在冬香的胸口訴說:“我不幹,我不想和你分開。

    我不想把你交給任何人。

    ” 無論發生了什麼,冬香都是屬于自己的。

    她也曾說過,自己的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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